清晨的红色大院,门口已经热闹非凡。
无数军车、自行车,从大院内奔涌而出。
一个身影正手捧热包子,穿着将校呢大衣,注视着里面的一切。
“铃铃……”一阵车铃声响起。
数辆二八自行车,如同没有闸一般。
一边按着车铃,一边不闪不避,丝毫不减速的冲了出来。
惹得正要班的大人一阵怒骂。
而这群人却哈哈大笑,一点不往心里去。
这年头能骑自行车的人是极少数。
而眼前这些自行车,居然有十来辆。
车主各个都是半大小子。
大的也就十六七岁,年纪小的不过十岁左右。
可见这些孩子的出身,非富即贵。
能从红色大院走出来的,自然是红色子弟。
红色子弟都有四个特点。
喜欢攀比父辈军职,谁父亲的职位高,谁就有话语权。
喜欢穿军装,就算家里父辈没有好的军装留下。
在里面穿着厚厚的棉袄,外面也要套件退了色的军装,来彰显身份。
崇拜强者,谁的身手厉害,就佩服谁。
喜好扎堆,十分团结,惹了一个就像是捅了马蜂窝,群体出动。
而这群人中,年纪最大,父亲钟山岳是师长。
穿着一件将校呢大衣,身手最厉害,又喜好仗义出手的钟跃民。
自然成为了所有人的头头。
“跃民哥,你看那边那个小子,一直盯着咱们看。”
坐在钟跃民大梁,趴在车把,戴着眼镜的郑桐。
指着大院门口正对着的山墙说道。
随着钟跃民大手一挥,后面的自行车全都停了下来。
对面的身影,两只手插着兜,面带微笑的直奔他们而来。
“找事的?”袁家疑惑的问道。
“不会吧?他就一个人,咱们这么多人,他疯了?”郑桐不信的摇了摇头。
钟跃民看着这个身影,越看越觉得熟悉。
突然间这个身影,与记忆中的人重合到了一起。
惊喜的大喊道:“何夕,你是何夕吗?”
何夕微微一笑道:“跃民哥,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我。”
“真是何夕啊!”
“想当年你走的时候,才这么高。”钟跃民向着自己的腰间比了比。
“没想到几年没见,也成了个大小伙子了。”
钟跃民喜悦的向着其他人介绍道:
“这是何夕,何占武叔叔的儿子,你们不认识了?”
这句话顿时引得一片哗然。
“真是何夕?”
“军神何占武的儿子?”
“这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听到信儿啊!”
何占武当年和妻子,也住在这个大院里。
只不过后来因为工作调动,让出了住房。
但他的事迹,这群孩子是从小听到大。
何夕跟着父亲搬走的时候,不过五岁多。
这一晃多年,就算曾经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也已经认不出他了。
也只有钟跃民,年纪大一些,加两人见面次数比较多,才一眼认出了何夕。
“何夕,你小子什么时候搬回来的?”
“何叔呢?我爹可是天天念叨着你们。”
钟跃民可是对何夕一家十分感激。
他爸钟山岳,每每提到何占武,都是想念非常。
35年的时候,钟山岳因为冲动,与人斗殴,直接惹了人命,逃亡他乡。
半路如果不是有何家的帮助,别说后来成为师长,又有了钟跃民。
恐怕早就在半路冻饿而死了。
当年何占武更是把自己的老婆本交给了钟山岳,让他做路费。
不然也不至于三十多岁才结婚,有了何夕。
局势平定后,钟山岳和何占武住在一个大院里,经常走动。
两家的关系自然相当好。
钟跃民虽然比何夕大了七岁,但也从不介意,天天带着何夕一起玩。
所以才能一眼认出何夕来。
袁军听到钟跃民的话,脸一变。
连忙用手拽住钟跃民的衣服,微微摇头。
凑近钟跃民耳边,耳语了几句。
“什么?有这样的事?”
“何夕,不好意思,我爹最近一直在外地忙,好久没给我打电话了。”
“我还不知道何叔叔的事。”
“不过既然你回京城了,以后有我在,这四九城就没人你能欺负的了你。”
钟跃民有些歉然的看着何夕说道。
“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了。”
“你们这大清早是要去哪儿?”
“是刷夜刚回来,还是去茬架?”
不知者不罪,何夕对钟跃民的话毫不介意。
“哟,小子,不愧是我们大院里出来的。”
“看来也不是个怕事的主。”
“郑桐,这可比你强多了。”
钟跃民对着郑桐调侃道。
郑桐尴尬一笑,不过他也承认,在这里面他是最不擅长茬架的。
“不过今天我们不惹事,准备去冰场玩会儿。”
“何夕,来我的车。”钟跃民对着郑桐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去坐袁军的车。
拍了拍大梁,让何夕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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