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买的人不少,有几家也无记录是卖给谁的。
凭印象他们也想不起来,要查到实在是太难了。
也就是说这条线索算是断了。
不过安西云也并没有多意外,之后她便又拿起死者的衣物检查了起来,里里外外一点也不放过。
之后她便在衣服上发现了几朵绣上去的玉兰花。
这衣服颜色明艳,可是里衣上竟绣着几朵玉兰花,这是不是有点不符合。
见她盯着面前桌子上放的那女子里衣看个不停,刚从门口进来的傅北翊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怎么,是又查到了什么?”
虽然她这行为让他莫名有些不爽,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了他。“王爷你来啦。”
“是有点发现,但不是很确定。”
然后她就将自己的发现都告诉了他。
“你说,这是不是有点奇怪,喜欢艳丽之色的人,不都应当喜欢牡丹芍药等鲜艳的花吗?怎么会是玉兰。”
“是为了迎合谁的喜好吗?”所以才会绣在里衣上。
傅北翊赞同的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但喜欢玉兰的男子可也有不少。”这也算不得是什么大线索吧。
可是安西云又看向他说,“也不只如此,我还发现这绣花有点不同。”
可是对于这个我也不太懂,红玉丫那头也不太懂。”
但是后来她一想红叶会不会知道些?于是忙让人去将红叶给叫了过来。
红叶拿起东西来仔细瞧瞧,皱眉道,“这不是蜀绣。”
“倒像是咱们江宁那边的手艺,绣功极好,很出色,一般人没有这样的手艺。”
“能请到这样手艺的绣娘必定不是一般人。”
“很好,那便查一查当地哪个大户人家有来自江宁的绣娘。”安西云微微一笑说。
太好了,总算不是没有线索了!
见她那高兴的样子,傅北翊那张精致而又冰冷的面容上也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然后便吩咐让人赶紧去查。
之后他又道,“你查线索查了那么久也累了,吃点东西吧。”
“我让望江楼送了菜过来,查绣娘也需要时间,不可能一下子就查到。”
安西云点头,“好,正好我也有些饿了。”
于是两人便一起去吃饭了。
看着那一桌子诱人的饭菜,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只不过刚一坐下没多久,正吃饭呢,安西云却突然一下站了起来。
傅北翊眉头一皱,“怎么了?饭菜有问题。”
可是安西云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只一副愣愣的样子看着面前的饭菜。
就在他又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就见她猛地一拍脑袋。
“哎呀!这么重要的事我竟给忘了!”然后便放下筷子转身就要走。
傅北翊看了,心中万分奇怪,急忙开口叫住了她,“饭吃的好好的,是要干什么去?”
安西云只好转头解释,“我要去验尸!我忘了一件事,我得好好验验才行,王爷不必管我先吃吧。”
说完她便急急忙忙的跑了。
站在门外的红玉与萧远对视一眼,皆是有些无奈。
这饭吃的好好的竟然想起要去验尸,也真是没谁了。
很快,安西云便到了停放尸体的那个房间,准备重新开始验尸。
这次她是要进行部验,因为上次一下子就查出了死者的准确死因所以她便没剖。
刚才她吃饭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就想到了一个可能,能不能通过剖验检查死者的胃部或者其他器官有无线索。
没想到,她真的在死者的胃部里找到了一些污物,接着又检查其他部位,也真的还有发现。
之后等差不多小半个时辰她才出去,结果就发现傅北翊竟然在门口。
面露意外的道,“王爷怎在此?”
傅北翊淡淡的回答,“本王好奇你发现了什么,所以过来瞧瞧。”
说起这个,安西云眼神一亮,“真有发现,我在第三名死者的胃中发现了草药的痕迹,不是治病的,而是养颜的。”
“就是可惜前两名死者已经验不出太多了。”因为时间太久了。
“还有,我发现第三名死者的小腿骨有旧伤,应该是练舞时造成的,派人去凌香阁问问便可。”
如果那个乐清的小腿处也有旧伤,那很有可能死者就是她了。
很快,萧远就从凌香阁回来了。
“那个怜月说,乐清姑娘右边小腿的确是有旧份,是年幼时学舞造成的,还有,她还说乐清的胸口处有一颗痣。”
可是安西云听了却摇头,“胸口处的皮肤早已被剥去,什么也看不到。”
“除此之外,那怜月还说,在乐清的小脚趾头上也有一颗小痣,红色的。”
“说如果不注意看的话是看不到的。”萧远又急忙说。
安西云一听,便又赶忙进去看了一下尸体,还真的在尸体的小脚指上发现了一颗小红痣。
那便是没错了,死者就是凌香阁的乐清。
见她面露喜色的样子,傅北翊道,“那也就是说,那个赎走乐清的人,就有很大的嫌疑。”
安西云点头,是,还有,我写几样药材,让人去查一下,最近一段时间有谁去药铺买过。”
那几样药材便是她在乐清胃中发现的。
“那你现在是不是想去凌香阁?”傅北翊又猜测说。
安西云笑了笑,“知我者王爷也!”
但随后她又问,“王爷刚才吃完饭了没有?”
“没有,不过现在饭菜肯定凉了,你要是饿了我便让人重新做,不饿的话便回来再吃。”傅北翊淡淡的回答说。
安西云犹豫一瞬,还是道,“回来再吃吧。”
很快,他们便又到了凌香阁。
见他们又来了,怜月很是不解,“几位公子又来了,还是怀疑那浮尸是我们这儿的姑娘?”
“不是怀疑,是确定!”安西云语气笃定的道。
然后就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她。
怜月听后整个人都愣住了,“什么?那,那尸体真是乐清?这怎么可能啊!她可是跟着心上人走的!”
“你知不知道她的心上人是谁?”安西云忙问。
可怜月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那丫头藏的严实的紧,对谁都没有说过。”
“那她平日里对谁流露过爱慕之情呢?”
“这个,乐清喜欢通文墨的男子,但到得了她身边的也都是这般人,我也搞不清楚她倒底喜欢谁。”怜月也很是无奈。
“其实我们这儿的姑娘还是很自由的,只要不犯大错,平日里我们也不会管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