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坐下后,安西云便笑着开口,“王大人看起来气色要好很多了。”
王大人轻哼一声,“安平侯今日来到底是有何事?”
“我不是说了嘛,我有办法救你性命呀,只是要看你敢不敢了。”安西云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说。
“你先说来听听。”王大人有些不放心的说。
“你这病是家族遗传病,也就是说这个病是从你祖上就有的,你的儿子就有这个病,我剖验的时候发现的。”
“恐怕整个王家,还不止你们两个有。”说完她又道。
可是王大人却是一点也不相信她说的话,“危言皆听!”
“你连诊都没有给老夫诊,凭什么就这么说。”
她就知道说了之后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不在意的一笑。
“我是没有给你诊脉,但是陈太医诊过啊,我听了你的那些症状之后就可以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而今日我就是来确认一下的,您可敢让我诊一下脉。”
“我有什么不敢的,但是老夫不需要,老夫有陈太医诊治。”他一脸自信的样子。
“你难不成比陈太医厉害?大言不惭,别以为会破个案就了不起。”越说他越是来劲了,一脸的不屑。
“您不让我治我没意见,但还可以让我把个脉吧。”她想确定一下。
可是她说完后,王大人却站了起来,双手背在了身后,冷哼道,“说了不用了,你走吧,我就不送了。”然后就大步离开了正厅。
看着他的背影,安西云微微摇头,没有想到这个王大人意如此顽固不化。
既然病人自己都不乐意给她看,那她也就不强求了。
等她出了王大人府上后,没有立马回侯府,而是去了刑部尚书王大人的府上去了。
两人同出一族,很有可能这个王大人身体也有问题。
虽然上次在朝堂上他们闹出不愉快,但她也不想王尚书就这么挂了。
当她到了王尚书府上后,王府的人都十分惊讶。
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会来,不过王尚书也没有那么小气,还记着上次的事。
于是便让人将她请到了正厅。
也没有让安西云等太久,不久后王尚书就过来了。
“今日安平侯怎么来我府上了,有何贵干?”
看着从门外大步走进来的人,安西云站起了身,抬手拱了拱手,“冒然前来,打扰了。”
“不知王尚书听说了王大人的事了吗?就是鸿胪寺少卿王大人。”
王尚书点了点头,“知道,但这事与我有何关系。”
“我说过,王公子身体本来就有问题,而王大人也有问题,这很有可能是家族遗传病,您跟王大人同出一族,所以在下想来给您诊个脉。”
有些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是怀疑老夫有病?”王尚书一下子就被气笑了。
安西云也不意外也如此反应,正常人听到这种话估计都是这个反应。
“王尚书我说的是真的,您是否有偶尔右腹痛的感觉?”
“晚上起夜多,有时会口苦,食欲也不是特别好。”
王尚书越听越觉得浑身不对劲,哪哪都开始不舒服了起来。
见她那表情,安西云就知道自己说对了,于是便又开口,“王大人还是让在下把个脉吧。”
“没有问题自然最好,如果有问题早发现早冶,也能早点好不是吗?”
她说的很有道理,让王尚书不得不答应,于是最终他还是伸出了手。
安西云把了脉之后,微微皱了皱眉。
而王大人看了后便忍不住一颗心提了起来,“如何?我真有问题?”
安西云转头看了看他,然后点了点头,“是有问题,与王大人一样,只不过您的症状比他的轻多了,只要吃几服我开的药,再给您扎几针就行。”
“以后保持正常生活作息,就不会有问题的。”
听到她这么说,王尚书真不知道自己该放心还是担心了。
见他那一脸不敢确定的样子,安西云只好又笑笑说,“您要是不信可以让陈太医来给您把个脉。”
“但是您这个症状比王大人轻很多,陈太医不一定把得出来,不过你将症状告诉他就可以了,他应该能想到办法。”
“那,我就先告辞了。”说完,她站起了身准备离开了。
看她那么干脆的就准备要离开,王尚书瞬间又有点慌了。
于是立马开口拦住了她,“别,安平侯请留步,老夫也没说不相信你呀!”
“那,那请你开药吧,扎针又是扎哪呢?”
“扎针自然是扎身上穴位了。”安西云转头看着他有些好笑的说。
“大人要是信得过我,那就拿纸笔来吧。”
犹豫了一瞬,王尚书还是选择相信她了,因为他觉得,她也没那个胆子拿这么大的事情来骗他。
开了方子之后,安西云便又给他扎了针。
一边扎针她一边说着,“这针一共扎七日就好了,放心吧,七日之后定有效果。”
听她这么说,王尚书也就放心了些。
一晃眼,七日的时间过去了,今日是安西云来给王尚书扎最后一次针。
其实这几日王尚书也感觉到变化了,所以现在看到安西云,完全不似之前的冷脸,反而还是一脸笑眯眯的样子。
就在她准备给他施针的时候,王尚书忽然开口问,“安平侯,那鸿胪寺少卿王大人的身体如何了?”
虽然他们是同族,但是其实也没那么合。
皇上现在的态度虽不明显,但他心中也很清楚。
不就是想让他们两支内斗嘛,可偏那个蠢货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家族的利益,真是气死他了。
听到他这么问,安西云笑了笑,“这个嘛,我不太清楚。”
“毕竟您也知道王大人对我有偏见,连脉都不让我诊呢。”
“陈太医听说了我给你看诊的事,倒是来找过我,但是我这个办法不适合王大人,他现在只会越拖越严重,可不是吃几回药就能好的。”
这让王尚书更加的好奇了,“哦?那也就是说他已经病入膏肓了?”
“就,就什么药都冶不好了,无力回天了?”
“那倒也不一定,但也要看王大人敢不敢冶了,不过我看他肯定不敢的。”
王尚书一下子又好奇了起来,“是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剖开肚子,取出那结石,也就是肚子里的石头。”安西云淡淡的说。
可是这话却把王尚书给吓得不轻,一脸的惊讶,“你说什么?剖开肚子?那,那人还能活吗?不死都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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