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洪带领的公牛是在夏洛特球迷骂骂咧咧的叫骂声中离开的机场。

谈不上狼狈，但是场面也很壮观。

夏洛特球迷曾几何时认为他们已经心如死灰无欲无求了，毕竟输球嘛，输给谁不是输，输给谁不敢输，可公牛这行为，这不是打脸，这是把夏洛特球迷的脸做成了鞋垫。

大卫斯特恩正在办公室跟人喝咖啡，突然接到夏洛特投诉电话的时候还楞了一下。

主要是黄蜂实在太透明，它们是一支已经资不抵债的球队，距离破产的距离是负的，现在不是它们不想破产，是联盟不让而已，经理都是被强制指派的。

所以这样的球队除了背黑锅，这种常规赛时期为什么要找自己，还投诉？

再之后大卫斯特恩就笑了，卡特赖特这人还挺上道的嘛，明年姚就会在选秀之后来到NBA，跟大致、马洪、巴特尔等人不同，姚是一个真正有机会成为统治级的球星，他会成为一道桥梁，连接NBA与那个遍地黄金的国家。

这种时候马洪的存在作为市场预热非常好，而事实证明，说不定市场比想象中的更好。

因为常规赛开始还没有半个月呢，公牛的账目盈利竟然哗哗上涨，呃，这里要说一下，他们的盈利方式……有点特别。

毕竟大部分球迷买个同款球衣、球星卡啥的都是为了收藏或是穿，只有在公牛。

嗯，他们的球迷是为了烧。

每次马洪的主场，都会有大量的观众焚烧公牛的1号球衣，这笔钱的进账很可怕，因为这近乎于是可循环性的，你这场把衣服烧了，下一场不还得买么。

好言相劝，斯特恩挂上了电话，这种事儿，他不光不会搭理，还准备给卡特赖特发个奖状。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满头花白的肯德基爷爷正跟一位知性金发美女喝咖啡，闲聊。

多尼斯伯格。

没错，之所以体育画报会在这个节骨眼采访马洪，甚至准备写一篇为马洪喝彩的稿子，其核心理由就是因为背后有肯德基爷爷的推手。

人在行业里，总会有些不得以。

多尼斯伯格对这种当抢手，写固定稿的想法年轻时也抵触过，可她今年都30了，早过了天真烂漫的年纪，一些PY交易之下，她毫无心理负担的答应了为马洪写这篇专访。

但是，这一切在她采访马洪之后发生了变化。

不是马洪惹恼了她，实际上对这个级别的职业女性，几乎不存在惹恼这个说法，让多尼斯改变看法的，恰恰是她的专业。

身为一个职业的体育记者，她认为，马洪会火！

不光是火，只要他不被人打死，说不定会大火，现在这个时候，烧冷灶不会让利益最大化，反而黑出特点，才能最大收割市场，她今天来找大卫斯特恩，就是说这件事的。

多尼斯是个很专业的女性，对于她看好马洪，大卫斯特恩很高兴，只是，这似乎不是最开始他的计划，但很快他就被说服了，注意是说服，不是睡服，字不一样，因为多尼斯是知道大姚的，她提出了一个欲扬先抑的方案，如果确定有效，说不定明年NBA的市场就可以实现腾飞，资产倍增。

大卫斯特恩答应了，然后多尼斯走的时候就带走了保罗塞拉斯的电话，他是黄蜂现在的总经理。

骂街，这玩意谁都会，只要长嘴就能骂。

可怎么骂能清新脱俗，怎么骂能绕梁三日，就是技术活，乔老板收买了大量媒体，但是他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而且真正的金笔杆子也不一定就卖他这个面子，毕竟现在乔丹的市场价值下降了不少，如果是他的巅峰期，没准马洪只要出现在球场就会被球迷嘘下去。

而如今骂战持续了半个月，马洪还好好的，就是乔丹确实衰弱了的证明。

奇才最近的战绩也确实不理想，夸梅布朗打的不错，汉密尔顿也很有天赋，乔丹更是老骥伏枥场均可以砍下25+，但这么豪华的阵容，就是打不出该有的成绩，他们的排名甚至在公牛之下，这让乔丹心里抓心挠肝的难受。

一直到……他这天刚打输给篮网，乔老板抓谁骂谁的回了更衣室。

这群猪队友太不省心了，一个两个的净犯低级错误，想想曾经在公牛的队友，在看看如今奇才这群人，乔老板真是恨铁不成钢。

如果猪会投篮，没准都比现在这群队友打的好些。

一边骂，乔丹一边点燃了一根雪茄，身边拿起了最新一期的体育画报。

【或许，乔丹永远都不会想到公牛会有这样一个未来。】

嗯，这标题就不错，乔老板继续往下看。

【曾几何时，芝加哥曾经是一个满载荣誉与光辉的城市，这里耸立着全联盟，不对，是篮球历史上最伟大的球员，迈克尔乔丹，他在这里披荆斩棘创造了无数的奇迹与辉煌，两次三连冠，让芝加哥成为了耀眼的篮球圣地。】

【但是，在今天，这座城市的传说被烙印了耻辱的标记。】

【刷分、碰瓷、使用武力威胁队友，托尼马洪，这个来自于大洋彼岸的球员，他是来毁灭芝加哥的么？】

【黄蜂某主教练大声控诉马洪的无耻，他的存在就是对夏洛克的羞辱，夏洛克人，永不为奴，他会一直给奥林匹克大厦打电话，一直到投诉成功为止！】

【曾经跟马洪对阵的某球员更在控诉他的肮脏，暴力的犯规，近乎于表演的造犯规，这还是篮球该有的样子么？】

【最重要的，作为曾经的战友，作为高中时期一直带着马洪取得荣耀与胜利的王牌，马洪如今竟然对老队友毫无感激，甚至任由暴力粗鲁的队友辱骂‘夸梅布朗，请你在华盛顿洗干净屁股，等着我们去干掉你！’】

【公牛的球员如此说道。】

【不禁想问，我们憧憬的篮球最初是什么样子的，是乔丹美如画的得分，是篮下那永不熄灭的铁与火，而不是暴力，不是表演，不是欺压，请把我们的篮球还给我。】

嘶~，乔丹刮着下巴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么写也太狠了一点，这我可不认，虽然乔丹有跟马洪的赌约，小手段用了不少，但还没到这个地步，摸着良心说，现在马洪打球的风格比起乔丹最初经历的黑暗时代，顶多是小偷小摸，当初那可都是入室抢劫，怎么看都不该被骂成这样。

所以，这孩子又得罪谁了？

竟然比我下手还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