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寒肖看到来电人时,心跳瞬间停止。他点了几次接听键都没点上,指尖颤抖得厉害,再覆上屏幕时,电话突然断了。
他立即拨过去,听筒里却传来机械的女声。
她关机了。
祈寒肖突然紧张起来,他拨通何铭的电话让他派人去查查林蕉在哪儿,随即一打方向盘,调转车头直奔机场而去。
林蕉不会轻易给他打电话的,除非不得已,他想象不出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何铭来机场接他,告诉他林蕉今天去墓园了,回家后就再没出来过。祈寒肖冷着脸点头,让何铭自己打车回去,他开着车直奔华清公馆。
她是安全的。
祈寒肖站在她紧闭的门前终于可以确定,他本该离开的,却挪不动脚步,也不知到底在贪恋些什么。黑夜最适合隐藏情绪,他独自在走廊里站了许久。
直到门里响起脚步声,祈寒肖才醒过神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门锁即将转动的时候,他一闪身躲进了楼梯间。
林蕉开门了。
祈寒肖仰头靠在墙上,闭上眼睛突然听到了关门声。
很快,声控灯灭了,又是一片漆黑。
他从楼梯间走出来摁下电梯键,余光突然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你。”
林蕉轻声说,话里听不出情绪。
似乎是感应到说话声,头顶的灯又亮了起来,暖黄色的灯光照在她身上,她穿得很单薄,只套了件无袖长裙,两长手臂脂玉一样盈盈泛光。
祈寒肖不及多想,解下自己的大衣披在林蕉身上。
大衣从林蕉肩头滑下来,她伸手接住塞回祈寒肖手怀里。
“楼道冷,你快进去。”祈寒肖轻声劝。
“呵,”林蕉冷笑一声,“真是可笑,你要是不来,我也不会出来挨冻。”
“对不起…”祈寒肖越过她,右手拇指按在指纹感应器上,“滴”的一声门锁打开,他推开门连声催促:“快进去吧,屋里虽然有暖气,也得披上件衣服,不要穿的这样少。”
“祈寒肖!”
林蕉突然抬高声音,祈寒肖心里一颤,望向她如水般冰凉的眸子。
“算了…”她长出一口气,转身走回门内,“下午给你打电话是为了管理费和产权费的事,钱我会打到你账上,还有,你的指纹我马上删掉,以后不要再来了。”
祈寒肖想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说的是墓园管理费,眼看门就要关上了,祈寒肖突然伸手握住门沿,抬腿迈了进来。
林蕉刚要出言斥责,却听祈寒肖说:“我查到了些你的一些事,你愿不愿意听一听?”
“不愿意。”
屋子里一片昏暗,只有床边的台灯开着,卧室门口浅淡的光亮根本照不过来,两人在黑夜里沉默着,谁也看不清对方的神情。
祈寒肖却像没听见她的话似的,自顾自说了起来:“你外婆,不对,她住北方,该叫她姥姥。不过,你姥姥也不算北方人,她是19岁时从南洋偷渡过来的。但她母家在当地非常显赫,她是贵族小姐出身,那个时候中国刚解放,举国上下一穷二白,我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偷渡过来,就往深处查了查。还真查到些东西,只是太匪夷所思,我暂时没找到太多旁证…”
林蕉笑了笑,打断他:“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这句话最近很火,送给你正合适。”
林蕉按下把手,门打开一条缝:“回吧。”
祈寒肖直视她的眼睛,眉头蹙得很紧,似乎是做了个艰难的决定。
半晌,他轻声问道:“林蕉,你知道为什么你的灵魂会附到猫身上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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