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的山林之间,生长着许多名贵的草木,散发出清新气息,沁润了四周的空气。西边只剩最后一片红红的薄云,映照着山中的烟霭。
山脚下,结宇正在和别rn眼瞪小眼,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比结宇大多少的样子,但是身高高过结宇一头,肌肉十分厚实,在同龄人中算是壮实异类,而看起来脸色苍白的结宇正在瘦弱的另一个极端。
那青衣弟子把他从灰鹰上放下之后,像是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便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把结宇放下的山脚已经聚集起了几十人,都和结宇一样,被青衣弟子骑着各色飞禽带了过来。这几十人或老或少,最小的不过结宇一般年龄,最老的已经满头白发,拄着拐杖,唯独没有孩童。
结宇第一眼就和这个身体壮硕的青年眼神对上了,因为这青年的背上正背着他的盾牌,这盾牌曾经帮助他度过空间裂隙中的重重危机,结宇对它十分看重。
这壮硕的男子也发现了结宇的目光,凶狠的迎了上来,瞪着两颗nn的眼珠子,看着身形瘦削的结宇露出鄙夷的神色,“看什么看,看你大爷呢?”
结宇皱起了眉头,知道现在不是把盾牌拿回的时候,不知道房日族把他们集中在这里究竟是做什么事情,没有理会这壮硕男子的挑衅,转过头去。
“怎么,有胆看,没胆承认?”这壮汉一丝也不想让,向结宇逼近了几步。
周围的人连忙散往一边,两人周边变得空荡荡起来,一派看热闹的架势。结宇知道,眼前这个人和他一样,不过是刚刚得到道源,拼着受一点伤用势收拾他并不难,可是并没有到必要的时候,结宇并不像这么做。
这雄壮的少年见结宇沉默不言,以为认怂起来,便更加咄咄逼人,“看你那衰样,连耕田都做不了,还想修仙?”
一边说着,张着大嘴,呼呼大笑起来,周围围观的人也跟着嗤笑起来,对着一直不答话的结宇指指点点。
结宇的眉头皱的更深,受不了被放在这么多人中间嘲笑,面皮薄,有些小孩的心性,忍不住想要动手,把眼前这少年按趴在地上。
“你们聚过来!”从山上下来一个穿着青色袍子的中年人,不过衣服上的花纹比普通杂役弟子复杂许多,气质也有些不一样,像是养尊处优管事的人物。
在场看热闹的人纷纷聚集过去,虽然有些零散,但是还算快速,在场的人都是初入修仙的人,并不知道规矩。结宇把暗暗提起来的一口气松下,也一起慢慢的走在了人群的最后面。
这中年人暗自摇摇头,宣布了山顶上面一群人决定的命令,心里觉得有些荒唐,“这次,你们中的有些人要随从家族来的少爷们到重要的地方办一些事情,完事之后,重重有赏。你们一个人一个人的到山上去,少爷们要考核一下你们的心性。记住,少爷们都是从家族中来的重要人物,千万不要冒犯!一万个你们都不如少爷重要!”
中年人说完之后,威严的视线在几十人身上扫视而过,“从你开始,上去吧!”
一边说着,从前排的人中随意点了一个人,让开了身后刚开辟的简易小道,不高的山坡上植物郁郁葱葱,杂木林遮挡住了视线,转了一个弯之后便不见了人影。神魔奕
一个人又一个人的上去,大部分人很快就下来了,结宇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有些疑惑,究竟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判断心性。尝试一下张开感知,没有被人发现,四处探查了一遍之后,并没有找到那所谓少爷的人影,大概那所谓考核的地方还在探查范围之外。
那雄壮的少年在很前面的位置,没一会儿就被点到,上去了许久之后,方才下来,脸上喜气洋洋,像是有什么好事发生,连去针对结宇的心情都没有了。
“你,上去吧!”接近最后几个人的时候,方才轮到结宇,因为结宇正站在最后排,心中也暗存先观察一下的意思。
慢慢的走过不缓不急的小路,即使是临时做出的,似乎也花费了不少心思。大概曲曲折折走了有五百米,小路的尽头,正摆着一张精致的桌子,连同桌腿上都镶嵌着紫色的宝石,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桌子上立着几根烛台,只是没有蜡烛,烛台顶端镶嵌着发着白光的夜明珠,把周围一片照的明晃晃的。
几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正围坐在一起,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推杯换盏,不知谈论着什么,不知哈哈大笑两声。
结宇只是拱拱手,也没有去打扰他们,如果可能的话,他很不想接受所谓的考核,只是势比人强,没有丝毫办法。
那似乎左右逢源的紫衣青年招招手,说了一声,“你上前一点,看不清楚!”
结宇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一步,夜明珠的照耀下,更显得脸色苍白,瘦削的脸庞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足。还有风吹欲倒的身体,像是大病初愈勉强站起一般。
迎着几人打量的目光,结宇有些不喜,这种被当成物品打量的眼神让他很不快。
“你这是,病了?”那紫衣公子饶有兴趣的站起身来,打量着结宇,饶了两圈。
知道这不是争气的时候,结宇决定忍让一番,话音却依旧显得平淡无比,“回公子,从幼时便患上这种疾病,曾被高人看过,说这是先天疾病,大概是治不好了。”
“先天疾病?”一边说着,紫袍男子拍了一些结宇的肩膀,结宇闷哼一声,这轻飘飘的一巴掌比想象中要重的多。
紫衣公子却露出几分喜色,刚才拍的一下,他已经知道,这个人的肺腑就像是被割裂过一样,内脏也脆弱无比,确实没有治愈的可能,在他看来连寿命都不会长久,不禁叹了两声,“好好好!”
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块紫色的手帕,擦擦刚刚拍在结宇身上的手掌,随手扔了出去,一阵小风吹过,这晶莹的手帕不知被吹到了何处。
结宇暗地里注意着这个人不含好意的表情,不知道这好究竟是从何而来。
紫衣公子挥挥手,重新坐回了座位,从头到尾都没有在意结宇背上烧火棍一般的帝剑,说了一声,“好了,你下去吧!”画地为牢:独宠倾城绝妃
结宇皱着眉头拱拱手,不知道这究竟算是什么考核,也没有想要通过考核的想法,转身便离去,不想多待。
“战慕,这个你连名字都不问了?”结宇刚走过拐角,那女子举起酒杯放在唇边,不经意的轻声问道。
房日战慕轻笑一声,也举起了酒杯,很豪爽的倒进嘴里,“当然不用问了,他被录取了。”
一桌同饮的另一人有些不解的问道,“这人不仅看起来瘦弱,还有先天疾病在身,用灵液都治不好,在上山走路都困难,更别说干活了,什么意思?”
房日战慕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扫向几位同桌共饮的人不解的脸,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正因如此,他才是最好的人选。”
“当然是留给那丫头的人里面最好的感觉,就算是给那丫头几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只要那丫头拿出点灵液,倒也能让老胳膊老腿的人动起来。不过是让她浪费一点灵液而已,你们知道,灵液对我们来说算是什么东西?要使绊子,就要绝一点。”
一边说着,房日战慕仰起头畅快的饮了一杯,喉咙一动,轻吟一声好酒,心情很好的样子。
旁边一人赞同的点点头,像是想明白的样子,“战慕表弟说的对,这种连治都治不好的人才是最好的选择,反正这次杂事都是我们战部负责,怎么安排不还是我们说了算!”
房日战慕摆摆手,用高深莫测的语气说着,“唉非也非也!战天哥哥让我全权负责这件事情,光是这种绊子怎么可能让他满意?这次要让她尝尝我的手段才行!”
那正饮酒的女子放下酒杯,饶有兴趣的盯着得意洋洋的房日战慕,“哦,怎么说?”
“呵呵,虽然这玉签上面说着,每个人带五人进入,我们不好违背。我们先选好,把剩下的人全部送走,自然就是我们帮她决定是哪五个人了!当然,这还不够,你们想想看,这五个人中有四个都是歪瓜裂枣,还有一个鹤立鸡群的人,她会怎么办?是不是会格外的依赖这个人?”
随着房日战慕的话音响起,围坐的几人陷入了沉思当中。
顿了一顿之后,晃晃紫色的衣袖,像是所有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如果我们在这个鹤立鸡群的人身上动点心思,是不是就能做到很多事情?”
那女子恍然大悟,拱拱手,“佩服佩服,那个还不错的人你不让我们选,要他夜里去找你是有原因的,原来战慕兄早就考虑到这一步,我战部的小谋士,果然名不虚传啊!”
“不敢当,不敢当!”一边这么说着,房日战慕也拱拱手回应一下,神情十分享受的样子。
“哈哈,如此一来,定让那商部折戟而归,敬战慕兄一杯。”
“好好!”房日战慕来者不拒,干脆的又把一杯见底,整个酒桌活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