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只管提供线索,姑娘若是得益,便要履行承诺从此勿要再纠缠在下。”
霁沐寒回避了她的问题,并转移话题,“至于状元之说,亦无需姑娘行任何方便,霁某势在必得。”
“……”
洛时七站定,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笑说:“你还挺敢想的,就不怕日后翻车翻到阴沟里?”
“自是不劳姑娘操心。”
“……”
淡漠无痕的一句话,却叫洛时七听得浑身不舒服。
这狗男人不过仗着有几分姿色,真就蹬鼻子上脸了?
做了一番表情管理后,她依旧笑容满面:“我倒是好奇,你这位京都第一公子会看上什么样的女子,说说,也好让我彻底死心,与你断得干脆些。”
霁沐寒没敢看她那副夺人心魄的笑颜,背过身:“自是那种钟灵毓秀,满腹经纶及虚怀若谷之人。”
总之和她洛时七,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就这么简单?”
洛时七轻笑,她当他的眼光得比天高,只看得上人间绝无的仙女,原来不过尔尔。
凡夫俗子罢了。
“你觉得我怎么样?”
想归想,脸皮厚是另一回事,“我觉得我就挺符合你的条件,什么钟灵毓秀满腹经纶虚怀若谷,这其实都不是事,一个状元称号就能解决的嘛。”
“呲……”
霁沐寒觉得可笑,“姑娘是觉得状元之称谁想考就能考上得么?抑或是你府上几块免死金牌便可手到擒来的?”
“那就……拭目以待。”
洛时七丢下这句话,转身出了屋子。
徒留霁沐寒站在原地,云淡风轻的神态逐渐失控,最后转化为一道讳莫如深的俊邪笑容……
……
回到洛府。
洛时七身上还穿着霁沐寒的外袍。
慕时辰第一个迎了出来,“时七,你去了何处,可知大家都很担心你,你……”
看到她身上的衣袍,他终是住了口,眼神有些许恍惚。
原来,他在巷子里见到的,果真是他们二人……
“我娘呢,我有事找她。”
她开口问了许久,也没听到他回答,便一个人往东院走去。
东院是历代将军住的主院,此时洛老将军正于院中持剑操练中。
许是上了年纪,没一会儿便气喘吁吁,由着嬷嬷搀扶到一旁歇息。
刚入座,还没来得及喝口茶,就听洛时七急切地呼唤声传来:“娘!娘!”
“咋咋呼呼做甚,你今日又跑哪儿撒野了?”
洛老将军对她这个老年得来的女儿又爱又恨。
自三十六前她打下一场大胜仗成了开朝元帅,便一直努力为洛府生育子嗣,可整整二十年过去,产下的若非死婴便是带把儿的。
眼看那时的她对生育之事渐渐力不从心,只好选择带着家眷远离朝堂前赴边境散心,也即是那年,她如愿产下洛氏女将接班人,洛时七。
这孩子养了十五年,算是中规中矩,也长得正正经经。
可不知怎得,一场及笄过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成天撒野不说,如今都快把家底掏空了!
这不,刚到眼前,即被她腰间所缠的那一圈金牌闪得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