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在洛府,严祁一身狼狈,得霁沐寒所“救”。
如今见着他,多少有些尴尬。
加他妹妹严清婉对他情有独钟,不免多了些礼貌:“霁兄,许久不见。”
“真是巧了,在下曾见到严少爷两次被人打倒在地的情景,最近一次也就前两日的事。”
霁沐寒放下茶杯,起身向一众公子哥行同袍之礼。
而后,清幽的目光划向洛时七,又很快收了回去。
“……”
洛时七倒是没想到,他那天居然也在现场。
而经他这么一说,其他不在场的公子哥立马“八卦”起来……
“哦?严兄前两日被人打了?何人所为?”
“此人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连严兄都敢打,若叫我逮着了,定卸了他的手脚替严兄报仇!”
“得罪严兄即是得罪左相大人,那人分明是活腻了。”
“……”
洛时七此时已经坐下,一脚吊儿郎当地踩在身边的空椅,抓了把桌的花生米悠闲地吃了起来。
仿佛周遭的一切声音皆与她无关。
严祁已经很没面子了,又被他们这么追问,便不敢再看洛时七,就着霁沐寒身边的空位坐下,替他倒茶。
转移话题:“还未恭喜霁兄,此次会试拔得头筹,已正式出贡,今年的状元非你莫属。”
“是呀沐寒大哥,方才我见你的名字写在榜首,再过两日便可入宫殿试,状元指日可待!”
严清婉攀着她兄长的话说着,随后走向霁沐寒身旁的另一张凳子。
刚要坐下,却见洛时七的脚正踩在凳面,时而抖两抖……
严清婉脸色一变,坐也不是,不坐又不甘心。
于是露出一道温婉的笑容,声音娇柔地询问:“洛姑娘,能请你将脚放一放吗?”
“你不会问它么,问我做什么。”
洛时七嚼着花生米,满脸“我又不是脚”的狂妄之态。
严清婉听着有气,但现场这么多人,又不敢大声说话,只能硬着头皮走回严祁旁边落座。
见状,霁沐寒眸中浮起一抹隐隐笑意,嘴角扬的弧度亦叫人看得心猿意马……
“各位抬举了,天朝人才济济,出贡者尚有一百,在下怎敢妄自称大。”
顿了顿,他不经意地斜睨了一眼隔着一座之远的洛时七,“况且会元名额未定,殿试未选,结果亦未可知。”
“霁兄如此才情,若今年状元不是你,便是天理不公!”
“等你中了状元,我便也叫我爹帮我在朝中谋个职,到时我等一同为皇分忧,如此甚妙!”
厢房内,多的是一群“马屁精”。
洛时七听不下去,转头吩咐道:“慕时辰,叫小二酒。”
“好。”
一直跟在洛时七身边的慕时辰,也只有这时候产生了存在感。
严祁看到他那副惨败样,优越感又来了:“某些丧门犬也只配做一些下等人的活,记得叫伙计再送些下酒菜来啊!”
“严孙子。”
在他说话时,洛时七冷不丁唤了一句。
严祁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条件反射地应了声:“啊?”
咻——
一粒花生米就这么从洛时七手中不偏不倚地飞进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