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准备围过来看,却见狼鬼群已经聚集完毕,向他们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安澜眼疾手快,分别向路经时和李正白二人扔去两套弓箭,大喊了一声“射”!余下的安澜五人一人一套。
这是她出发之前找人专门定做的。确实如他们所想,这些原始物件星际时代早就没有了,但这是因为现在的人不知道这些原始武器的用处,所以才嗤之以鼻。
这些弓箭,桃木做弓,鸱鸟的羽毛做箭,如此搭配,便是这些狼鬼的天敌。
这时,已经有狼鬼被箭雨射中,化作一缕无形无色的风,飘荡而去。
然而,她之前也没料到会遇到这么多狼鬼,准备的弓箭数量确实不够,除去李正白和路经时那边各两套,他们这里人手一套外,再没有多的了,所以李正白那边有两个只能用武器灭狼鬼。
然而,怪就怪在,这些狼鬼任你再厉害的武器砍杀,都不能伤害她们分毫,唯有这特质的弓箭,才能轻而易举将其斩杀。
那边安钦原正举着他的搬山填海剑无劳无功地动作,然而围绕在他身边的狼鬼却源源不绝,甚至越来越多,他此时也明白了那弓箭的特殊之处,忍不住对安澜喊道:“我说大小姐,您还有没有多的,给我兄弟二人分一分,这可不是记仇的时候啊!”
刚才安澜将弓箭甩过去的时候,刚好被李正白和官渊接住,因此安钦原和孤少安便手中落空,现如今这么一喊,原来是以为安澜还在记他们万妖城中打架的仇,当下便有些哭笑不得。
还不待她解释,甲莎莎便忍不住了,一边射箭,一边对安钦原说:“你不提我们还忘了还有这事儿,你没看见这弓箭只有这么多嘛,谁稀罕记这种小仇,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一番话说得那安钦原哑口无言,甲莎莎见他已知自己离谱,便也不再纠缠,这时犀说喊道:“安澜,箭羽快不够了。”
安澜闻言,手一挥,众人背后的箭囊又重新填满,得意道:“弓没有了,箭羽管够!”
得亏这些东西造价便宜,不然她才舍不得准备这么多呢,也多亏这里的人不知道桃木和鸱鸟羽毛的作用,不然她也准备不了这么多,没人争抢的感觉就是好啊!
由于狼鬼数量巨大,三队人最后决定通力合作,逐渐聚集在一起,将没有弓箭的安钦原和孤少安围在中间,安澜负责派箭。
但是,她准备的箭羽再多,也不是无穷无尽,她是个穷人,用不起无限空间储物戒,所以,她的储物戒空间有限,所以,她从来不在里面放废物,都是一些能够救命的东西。
幸运的是,在箭羽用完之前,狼鬼也几乎消失殆尽,算是恰到好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未卜先知呢。
战斗到半夜,众人终于停了下来,看着恢复平静的褐色土地,深深地叹息,打群架真是累!
同时,他们也注意到那悬于半空的鬼烧天还在,只是已经恢复了原貌。也多亏了这团鬼烧天,他们才能借助火光看清那群黑色狼鬼的模样和精确位置,没有浪费箭羽,不然狼鬼必不能尽灭,那他们今晚就麻烦大了。
安澜正在想这鬼烧天估计暂时是不会消失的了,耳边又突然听见了牙齿打颤的声音,她这才后知后觉到很冷,温度越来越低,即便他们刚经过一场热战,炙热的体温却丝毫不能抵御鬼烧天所散发出的冰寒之气。
这一冷一热的极差,打在众人众妖身,让他们竟如肉体凡胎一般脆弱不堪。
这鬼烧天着实厉害啊!
这时,安澜突然回想起之前在储物戒中摸到了一样滚烫的东西,那东西触之温暖,却并不烫人,就是那只被她丢进储物戒之后就抛之脑后的不尽木精,当下心神一动,便将之放了出来。
众人只见不尽木在地欢快的转了两圈,伸出火焰形状的小手小脚,脑袋的部分左右转了转,像是被憋久了似的,极力伸展身体。
然而,就是它伸展身体的片刻功夫,众人却明显感觉到天气回暖,如枯木逢春般,浑身舒适无比。
安澜心想,放它出来果然有用。
不尽木一蹦一跳到安澜身边,手舞足蹈的,嘴里发出唧唧的声音,犀俯身看了它半响,问道:“这木头在说什么呢?”话落,不尽木就一跃而起,朝他鼻子冲去,他瞬间感到鼻子有被烧掉的危险,条件反射地捂住鼻子往后退,这才逃过了一劫。
安澜见状连忙阻止,防止他们内斗,然后对犀说:“它在撒娇,怪我平日里不放它出来,还有,它不喜欢别人叫它木头。”
犀还捂着鼻子,闷闷道:“不叫它木头那叫什么?”
安澜说:“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无尽。”
“取意无穷无尽?”李正白接话道。
安澜看了他一眼,点头说:“对,我希望,它的火焰能无穷无尽地燃烧下去。”就像它的生命一样,永远璀璨。
李正白似乎明白了什么,笑笑不语。
众人恢复了体温,脑子不免也开始活络了,安钦原疑惑道:“这些狼鬼,究竟是怎么来的?”
“你终于问了一个在点子的问题。”安澜笑着说。
安钦原道:“怎么,你知道?”
安澜道:“我自然知道。”
安钦原:“你敢不敢干脆点说出来?”
安澜:“我敢说,你敢听吗?”
安钦原:“还有什么场面是少爷我没见过的?”
“哦,这样啊。”安澜笑得意味深长。
这时,甲莎莎却阻止道:“安澜,你还是别说了,我不想听。”
安钦原见了,嘲笑道:“你这丫头,胆量如此小,还捉什么妖?”
甲莎莎双眼向他狠狠瞪去,咬牙切齿道:“老娘就是怕鬼,怎么样?!”
安钦原不可置否道:“那些狼鬼不都已经死了吗,你还怕什么?”
甲莎莎闭了闭眼,感觉安钦原没救了,安澜从来不会说大话,她既然问他敢不敢听,那便意味着有大场面,再一想到这是个鬼星,安澜要说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此时天明他们跟甲莎莎一样,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观安澜表情也不是在开玩笑,顿时不想说话了,反正该来的逃也逃不掉。
安澜见甲莎莎放弃了,才对着安钦原的方向,实则对着众人说:“这狼鬼,虽名为鬼,实则不是鬼,而是精。”
“不是鬼?”甲莎莎暗道难道自己猜错了,但是,“那些狼鬼看起来还真鬼模鬼样的,真不是鬼吗?”
“真不是。”安澜肯定地说,“不过,我也没见过狼鬼的真面目,只在书看过只言片语,奇怪的是,今日所见的狼鬼,比书描述的更为夸张,怎么说呢……”
安澜想了半响,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出声打扰,随之她眼睛微眯,道:“鬼气没有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