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钊无力的应诺了一声。
他还有着年老的父母,与年仅不超过十岁的数个儿女需要照顾。
所以,他不能死在这里,不能得罪他的上司渡边大尉。
否则他死了是小,但恐怕他的全家都会因为他的死去,而失去活下去的可能。
所以,哪怕他心里很是愤怒,但他依然要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强行打碎牙齿往里吞!
得到答案的渡边,心里闪过一阵不屑后,将注意放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杂工工头的人身上:
“你滴带路,带他们去这两人的家里,带他们去“斩草除根”!”
如同渡边刚刚说的话语一样,渡边其实会中原话。
但高傲的渡边,不屑于用中原话这种粗俗的语言,所以他专门雇拥李钊这种翻译,就是不屑于说这种东亚病夫的语言。
其实不仅是他,很多军官阶层的人都是中国通,中原语更是必修课程,很多简单的日常中原语,他们都能说得出来。
但因为他们深深的研究中原,研究中原的历史,其中中原的缺陷不足,更是让他们不屑。
相比万世一系的天荒,中原人简直太过卑贱,太过软骨头了。
所以他们不屑于用中原语说话,哪怕因此导致工作效率降低也是如此。
“我……我……”
那工头被委任了这样未来注定名声臭大街的任务,他是一脸迟疑犹豫。
这不是个好差事,无论接下来如何,他“带路”而导致那两人灭门的名声,都会让人不齿。
所以,那工头露出了一脸迟疑与悲痛的表情。
“嗯?”
渡边眼里的寒芒越来越盛,已经连杀了两个人的他,不介意多杀一人。
“是是是!”
那人赶忙点头答应下来。
相比自己现在的性命,名声算个屁!
李钊见此只能无力的捏紧拳头,眼里净是无力。
……
是夜。
在李言趁着夜色将武痴林带回自己宅院的时候,李言却发现霍通已经失去了踪迹。
霍通竟然不告而别了!
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李言下午买回来给他的物品与衣物,看来对方是有备而去了。
李言见此露出无奈的表情。
霍通此时性情大变,现在的霍通还是不是以前的霍通,李言也无法分辨,所以李言也无法指责现在的“霍通”什么。
“唉。”
李言叹了口气。
希望现在的霍通,不会性情大变的去屠戮平民,否则他就要出手除僵了。
“这个世界该死之人多得是,希望你不要自误吧。”
李言呢喃了一声。
……
另一边。
此时霍通并不宁静,他身上满是玻璃的碎渣,那是被靓丽的玻璃吊灯,砸在身上的造成的现象。
背后的是一个富丽堂皇的豪宅,此时一处漂亮的窗户纱帘上,有着一抹血迹,显示着那里曾经发生过不简单的事情。
霍通面无表情的的轻轻拍着身上的玻璃碎片,锋利的玻璃碎片,对于他那有些发青的手毫无威力。
仿佛那些锋利的玻璃碎渣只是纸片一般,丝毫不能割伤割破他的肌肤。
面无表情的他抬头看向漆黑的星星与月亮,看着那黯淡无光的云。
自从他成为僵尸后,他就诸事不顺。
走路会踩到脏东西,路过腐朽的事物时,那事物必定会坍塌袭击向他,欲要致他于死地。
就比如刚刚那本不可能会砸到他的玻璃吊灯,却在机缘巧合下砸到了他。
也幸好那吊灯是电灯泡的吊灯,不是那种上面满是鲸油的吊灯,否则他恐怕已经葬身在火焰当中了。
“这就是天嫉吗。”
面无表情的他,想起了传说中遭到天嫉的人。
传说中,那些被天嫉的人,遇到的下场和他差不多。
“无所谓里。”
他低声呢喃了一声。
他至今不知道自己是谁,但这无所谓了,他现在只想做心中想做的事情。
比如身后的那抹血迹就是他造成的,因为他数分钟前发现这个屋子的主人,身穿一身土黄色的军服。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将里面的军人杀死,留下恐惧得吓晕过去了母女。
低头看着又似乎大了一圈的身躯,他眼里闪过一丝困惑。
不知为何,每当他吸食一个人飞血液后,他的身体就会长大一分。
仿佛他是一个成长期的婴儿,每吃下一点东西,都能快速的转化成长的资粮。
揉着有些银白色满身角质层的肌肤,他感觉到了熟悉,那迪迦奥特曼的肌肤,他正在向迪迦奥特曼的样子转化。
如果继续吸食人血下去,恐怕他迟早会变成那个三千万年前的光之巨人的模样,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抗拒的心灵。
只要这些变化不影响他做事,那外貌什么的都无所谓。
他此时心中惟一的执念就是“执行正义,维护和平。”,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行侠仗义,扫黑除恶,维护和平与正义。
这信念不知道是来源于迪迦奥特曼还是霍通,但此时的“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这个,而他的目标当前就是日落国军人!
这些在在中原大地的日落国军人都是该死之人,不知是迪迦还是霍通的他。
此时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将这些家伙打败驱除出去,一个不留的驱除出去!
“就像阳光穿过黑夜
黎明悄悄划过天边
谁的身影穿梭轮回间
未来的路就在脚下……”
轻轻迈着脚步,他低声重复念唱着这首,经常在他脑海循环往复的歌曲,他迈开了脚步。
他要继续去执行正义了,以他此时的饱腹程度,他还能吃下十几个人的血。
……
是夜,今晚的月亮似乎在恐惧着什么,躲在厚厚的云层里,只是偶尔才显露出她的模样。
一处富丽堂皇,金碧辉煌,明亮的灯光,照亮院子每个角落的大豪宅里。
此时一队数十人的队伍,紧急闯入了这里,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大门外,两队日落国的军人正在大门外对视,双方都是荷枪实弹,气氛有些凝重。
他们分别来自渡边手下的军队与三浦少佐的直属部队。
很快,一个身穿西服,一副管家模样的老者走了出来:
“渡边大人,三浦大人有请。”
渡边大尉轻轻点头,随后对着身边的人说了几句后,走进了三浦的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