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陈朝璘下车后招呼爸妈帮忙搬一下东西,左邻右居的听到动静出来围观,陈朝璘掏出烟来散了一圈。
见陈朝璘整箱的茅台酒往家搬,散烟竟然拿的是95至尊,围观人群中有些见识的开始啧啧称奇。
这酒可是好酒,6-700一瓶呢!香烟也不得了,180一包,这一根烟就是9块钱,抵得上村子里算是不赖的烟一包了.............
陈朝璘刚进家门,流言开始在村里散播开来。
“陈家小子出息了,大学毕业当干部了,回来是小轿车送回来的,好烟好酒都是整箱的往家拿...............”
老妈责怪陈朝璘乱花钱,带这么多东西回来干嘛?
陈朝璘笑着开玩笑说:“放心吧,这是别人送我的,我借花献佛,拿回来孝敬你们。”
爸妈脸上忧色更重了,陈朝璘去洗了把脸,再回来的时候老妈吞吞吐吐地告诫陈朝璘,不该拿的东西不能拿,陈家虽然穷,可从没做过一件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情............
陈朝璘知道爸妈的意思是什么,他搂着老妈的肩膀,说:“放心吧,你儿子既不当官,又不掌权,没人会给我行贿的。”
“这些都是我们朋友之间的礼尚往来,将来我也要还他的人情的。”
陈朝璘这么一解释,爸妈的心才稍微安定下来。
陈朝璘问了问老爸的身体,老爸有哮喘病,那是因为他年轻的时候在生产队劳动,为了追求积极进步,主动承担了村子里倒氨水的任务。
老爸那时候是村里的团支书。
氨水有很强烈的刺激性气味,久而久之老爸就被熏出了毛病。
老爸的毛病冬天比较容易发作,开了春就好多了,现在都进了5月份了,气温升高了,老爸的毛病也将告一段落。
说话间老妈已经开始往桌上端饭餐,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自然要做些好吃的。
陈朝璘开了一瓶茅台酒,陪老爸喝几盅,老爸有些心疼这么贵的酒,小口小口地细细咂摸着滋味。
陈朝璘在饭桌上给爸妈大致说了说自己这小半年的工作情况,现在行情火热,陈朝璘每个月的工资奖金都不少,陈朝璘也有意夸大了些,说自己一个月能挣1万多块。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陈朝璘还去房间把包里的5万块钱拿出来,硬塞给了老妈。
老妈虽然高兴儿子挣了钱,却不肯要陈朝璘的钱,她说他们在家有钱花。让陈朝璘自己把钱存起来留着将来买房子娶媳妇儿。
陈朝璘说买房子娶媳妇儿还早,再说自己现在工资这么高,还愁买不起房子找不到媳妇儿么?
这点钱就留着贴补一下家用,老爸身体还有些虚,平时要多加强营养.............
拉扯了一会儿在老爸的示意下,老妈终于收下了钱,进房间藏好。儿子出息挣钱了,爸妈是由衷地打心眼里感到高兴。
一顿饭一家人吃得其乐融融............
陈朝璘饭没吃完就接到了同村发小林国璋的电话。林国璋后天也就是五一结婚,让陈朝璘去他家帮忙收拾布置新房。
陈朝璘一拍脑袋,想起了这件事,他早知道林国璋五一结婚,只不过前世他五一出去玩了,没有回来参加发小的婚礼,所以他把这事给忘记了。
现在既然自己回家了,自然要去帮忙的。
陈朝璘在电话里答应林国璋他吃完饭就过去帮忙。
吃完饭时间还早,陈朝璘又给老爸还有自己各沏了一杯茶,透透酒劲,茅台酒的后劲足,不喝茶顺一下的话老觉得酒意上头。
等酒意消散了,陈朝璘和爸妈说了一声,这才起身去林国璋家。
林国璋家和陈朝璘家相距不远,陈朝璘一进屋就发现,同村小时候的玩伴们几乎都在场,七八个人围成一堆正在玩牌。
陈朝璘笑着大声说:“嗬,人挺齐啊,你们活儿不帮着干,偷懒玩起牌了啊?”
人群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陈朝璘身上,七嘴八舌地起哄道:“大学生回来了,都等你呢,来玩几把?”
陈朝璘边从口袋里掏烟准备散边走近牌桌,看看他们玩的什么。
陈朝璘的烟刚掏出来在拆封,牌桌上突然有人掏出包“软中华”扔在桌子上,抬起头来阴笑着对陈朝璘说:“抽我的吧,现在我别的烟抽不惯,一抽就咳嗽。”
说话的是陈朝阳,和陈朝璘年纪相仿。其实陈朝璘和陈朝阳还算是沾点亲戚,两人论起来应该算是没出五服的本家兄弟。
只不过陈朝阳的父亲是个包工头,家境在村里属于数一数二的殷实,而陈朝璘家虽然不算是村里最穷的,不过也是倒数的。
陈朝阳家一向看不起这个穷本家,受家庭影响,陈朝阳一向也看不起陈朝璘。
对陈朝阳的挑衅陈朝璘没有搭理,发小结婚,没必要为一点小事破坏气氛。
陈朝璘拆开烟后散了一圈,唯独没有散给陈朝阳,他有言在先,抽别的烟咳嗽,陈朝璘自然不能去害他。
几个拿到烟的小伙伴把烟颠来翻去看了一下,嚷嚷道:“行啊,大学生,都抽上了95至尊了,在外面发大财了?”
陈朝璘摆摆手谦逊了一下,说:“这不是国璋结婚嘛,装包好烟身上留着待客啊。”
林国璋刚才听到客厅里的动静,这会儿也走了过来,和陈朝璘打了个招呼。陈朝璘恭喜了他一番,让他有啥活儿需要干的尽管开口吩咐。
陈朝璘这边和林国璋话还没说完,陈朝阳那边又有了动静,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车钥匙,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说:“我要打牌,谁帮我去镇上拿一条95至尊回来。”
众人明白陈朝阳这是和陈朝璘杠上了,一时都没人作声,都是一个村里从小一起长大的,向着谁说话都不大好。
陈朝璘见状无所谓地笑笑,伸手抄起桌上的钥匙,说:“你们打牌,我去帮你买吧!”
说完朝陈朝阳一伸手,说:“我身上没装多少钱,你把烟钱拿给我吧。”
陈朝阳扔下手中的牌,盯着陈朝璘,面孔有些涨红。
他身上也就装了一千多块钱,打牌牌桌上怎么着也得留个大几百,一条95至尊烟要1800,他这会儿还真就拿不出来。他刚才不过是吃定了在座的人当中除了他没人会开车。
陈朝璘脸上的笑容此刻落在陈朝阳的眼里满满的都是讽刺的意味,他突然一跃而起,想从陈朝璘手上夺下车钥匙,说:“你去,你会开车吗你就去,你当这是你家的自行车呢,谁都会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