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在城堡内燃烧着,这里的温度已经达到了一个骇人的地步,足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将一个人烤昏迷过去。
不过由于独角兽血脉的性质,使得霍德在魔力总量大增的同时,恢复速度也得到极大地提高。
虽然在不久之前霍德魔力枯竭到近乎头脑眩晕,可经过这短暂的缓冲时间,他现在已经能够再次使用出魔咒了。
“铠甲护体”
一道足以覆盖霍德全身的细薄光幕出现,虽然这种程度的铠甲咒根本防御不住什么攻击,但胜在消耗小,且能阻挡火焰高温的侵袭。
霍德小心的规避开火焰蔓延的区域,在向八楼行进的同时也观察着四周。
城堡内此时虽然破损严重,但一些关键的东西却基本上没有受到伤害,就比如墙壁上所悬挂的那些画像,在它们的表面都浮动着魔法光芒,保护着他们不收火焰伤害。
“虽然看着惨烈,但实际上只要等事情了结后,几个恢复咒就能完美解决。”
那些悬浮移动的楼梯也同样是如此,在高温的侵袭下在外表看来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对此,霍德也是松了一口气,楼梯还能使用,这至少给他省了赶路的力气。
借助着身上漂浮咒的轻身效果,霍德在一个个楼梯上来回跃动,仅花了很少的时间就已经来到了八楼。
此时,悬挂着巨怪棒打巴拿巴的画像下,有求必应室的大门竟然没有消失且大敞着,这间神奇房间的隐藏魔法此时好似消失了一般。
见此情况,霍德心中也更加警惕,虽然原因他不清楚。
但这这种情况无疑说明卡德鲁斯现在所做的事,一定对城堡本身造成了一些影响。
霍德没有耽搁,忍着身上的疼痛,大步走了进去。
在看到室内景观的一瞬间,霍德立刻就感到了一阵震惊。
和之前的训练场不同,这此时已经变化成了一座幽深岩洞,在周围的岩石上,一道道漆黑与暗紫色的魔纹交织缠绕,给人一种极为不安的感觉。
“呼~”
由于从极热猛然到达了极寒,霍德不由的打了一个寒蝉,他看着前方那幽深不见尽头的隧道,以及从中传来的若有若无辨不清种类的嚎叫。
这一切都让霍德心中情绪骤紧,但处于对朋友的担心,霍德没有迟疑,用他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向前赶去。
由于冷热环境的逆差,一阵阵寒风自洞穴身处向外刮去,甚至会不时带出一些纷飞的碎石块。
因为这些天然暗器的阻挡,霍德无奈的动用稀少的魔力将身上的护盾咒的厚度加强。
很快幽深的洞穴渐渐出现了光亮,甚至霍德还能等到一阵阵怒吼和谩骂声。
“安迪?”
认出声音主人的霍德不由放轻了脚步,缓缓向前度步走去。
光亮加深,霍德已经能够看清周边的大致景观,来到洞窟边缘处趴下,仔细的向下方看去。
那是一座直径足有近二十几米的圆形平台,在平台的四周分别有着金色狮子、翠绿之蛇、银色雄鹰、灰黄蜜罐的四座雕像,它们的头顶都有一道属于各自颜色的光芒闪烁着。
而这些光芒汇聚在平台中心处的十五米高的空中,从霍德现在所处的位置恰好可以平视看到那四色光芒融合而成的白色球体。
只不过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在这纯白光芒中不时有丝丝黑红色的色彩若隐若现。
不过很快,被这奇异、壮观景象吸引的霍德就移开了目光,因为在平台中央处的一切,显然更能引起他的愤怒神经。
那是两个由变形术构筑的石质柱子,安迪此刻正被绑在其中一根柱子上,他不仅被束缚住了手脚,就连嘴巴也被溶解了的石块堵住,
但他依旧用那双通红,且泛着强烈恨意的双眸死盯着一旁,正在用鲜血在地上勾画着莫名符文的卡德鲁斯。
“安迪,你总是这么不理智,都到这这个地步了,谩骂是最无用的表现”卡德鲁斯在继续手头动作的同时,那平淡中潜藏着讥讽的声音也淡淡响起:“不用着急,佩蒂特家的鲜血价值很高,性命也极有用处,马上就该轮到你了。”
霍德看着那近乎包含了一半平台的鲜血符文,以及被吊手脚,脸色苍白如纸的艾格妮丝,一股难掩的愤怒以及杀意在他胸中回荡。
“霹雳爆炸”
霍德从洞窟中跳下,同时一击爆炸咒猛地朝卡德鲁斯扔去。
很可惜的是,由于魔力的严重不足,即便霍德占据了时机且是从暗中发动袭击,也依旧没有造成丝毫成效。
那记爆炸咒还距离卡德鲁斯有近七八米远时,一团黑雾就从他身上飘出,挡下了这个威力严重不足的魔咒。
“霍德.戴维斯,我还真没想到你竟然还会追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卡德鲁斯先是警惕起来,但看到是霍德后立刻玩味的笑道:“所以你是想和他们共赴黄泉么?”
“卡德鲁斯,你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霍德举着魔杖,看着他怒吼道。
也许是认为霍德只是判断不清局势的傻子,根本不可能翻出浪花。
因此,对于这个由自己带进魔法界的孩子,卡德鲁斯表现出了难得宽容。
“伏地魔,一个让人恐惧的名字,如果没有哈利.波特这个大难不死的男孩,用了不知什么手段将他击伤,从而被邓布利多捡了漏,现在这个世界绝对已经被他收入囊中了”卡德鲁斯背着手,惬意的来回渡着步,接着看向霍德脸上满是狂热:“可你知道支撑他到达这种地步的那股力量,到底是什么吗?”
“不知从何处来的邪灵,这众所周知”霍德回声应道。
“不,那都是以讹传讹,所谓的邪灵根本就是伏地魔随手制造出来的弱化体”卡德鲁斯召唤出了那散发着不详的雾气,控制它在自己双手中变换着形状:“那股力量被称为魔灵,只要拥有它,不仅可以力量大增,甚至可以永久的扭曲人的心智,与它相比,邪灵这种东西算的了什么?”
“而这股力量,现在近乎触手可及”
卡德鲁斯抬着头,看着十几米的空中,那个纯白中透着黑红之色的光球,脸上满是迷醉的表情。
虽然震惊于卡德鲁斯口中的信息,但他还是试探的问道:“那这和佩蒂特一家又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我需要佩蒂特家族内,那块翡翠石的庞大魔力来抵抗霍格沃茨城堡之力的封印,好让我获取这力量罢了”卡德鲁斯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不会以为邓布利多会将这么珍贵的东西不加保护的随意存放吧。”
只是如此?
面对在事业上帮助自己信任自己的友人,只不过是有需要就杀了对方近乎全家。
即便霍德在社会流浪,见惯了人性之恶,看着表情平淡、毫不在意的卡德鲁斯也不由得感到一阵心寒。
“好奇心满足了”卡德鲁斯饶有趣味的看着霍德,手中魔杖闪烁着惨绿的光芒:“那就领死吧,阿瓦达索命!”
惨绿色的魔咒光芒如同凶厉的巨蟒,刹那间就穿越了空间冲向霍德。
此时霍德魔力稀缺、身上残存的烧伤、震伤等诸多伤口也严重的拖慢了他的反应速度。
按照他现在的情况看,简直可以说是必死无疑。
但面对眼前这即将到达的索命咒,霍德缓缓抬起了头,幽绿色的光芒将他的脸映的惨绿,可上面却没有丝毫的恐惧。
正当卡德鲁斯准备露出轻蔑不屑的笑容时,他的动作却僵住了。
索命咒轰击在地面上,在石质平台上炸出了一个近半米深的坑洞,而霍德却消失了踪影。
“戴维斯,你在哪,快给我出来。”
面对着诡异的一幕,卡德鲁斯不由得感到了一阵慌乱,魔咒挥动在四周炸出一个又一个坑洞。
“不出来,那就看着她直接死在这吧”
卡德鲁斯表情变得有些扭曲,一道索命咒直接射向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的艾格妮丝。
“轰~”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随着而来的还有一阵刺眼的光芒。
卡德鲁斯忍不住闭上眼的同时,还不忘化作一团黑雾在半空中来回飞舞,以躲避随时可能到来的魔咒攻击。
光芒散去了,卡德鲁斯立刻看向艾格妮丝的方向,下一刻他就呆住了。
被他的索命咒瞄准的艾格妮丝没有受到丝毫伤害,因为在她的身前竖立着一道他前所未见的防御。
那是厚重清晰到几乎可以与实物相比的银光铠甲,如果不是更够感受到上面散发出的魔咒气息,卡德鲁斯几乎就要把这个足有近五米高的庞大铠甲咒当成是变形术的造物了。
“怎..怎么可能,铠甲咒怎么可能抵挡的了索命咒,这是真的是铠甲护体么!”
卡德鲁斯呼吸变得格外急促起来,不可思议的结巴说道。
“少见多怪”
声音从身后传来,卡德鲁斯瞳孔骤缩,急速的转身朝后方发射魔咒。
又是一面相同质地但体积略小的铠甲出现,将这数道魔咒尽数挡住。
“你,你到底是谁?”卡德鲁斯在看清楚来人后,震惊且疑惑的说。
这是一个年岁大约在十七八岁的少年,他面容英俊、神情淡然,发色和瞳孔都是圣洁的灿银色,周身更是围绕着发着微光的星点,宛若神灵一般。
“霍德.戴维斯,当初可是你带我进入魔法世界的,忘了?”
卡德鲁斯虽然不知道霍德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依旧在一瞬间回过了神。
黑雾涌动,他立刻和霍德拉开了十数米远的距离,同时魔杖挥动,各色各样的却都同样恶毒危险的魔咒近乎汇聚成一条溪流,居高临下的向霍德涌去。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攻击,霍德显得很是淡然,没有躲闪,只是将魔杖点在身的银色铠甲上。
本来仅能护住他半身的铠甲立刻急剧增大,最后将霍德整个人都包裹住了。
魔咒极大在银光铠甲上,没有造成丝毫破坏,最多也就是在上面溅起一圈圈涟漪,或者使之发生轻微震颤罢了。
“教授,你真是我自打来到这个世界上后,碰到的最虚伪、恶毒且让我感到鄙视恶心的人”
霍德脸上露出浓烈的厌恶之色,手中魔杖宛若利剑一般刺出,一道足有小孩腰肢粗细的赤红魔咒冲天而起,将所有的攻击尽数撞开,最终命中藏身在黑雾里的卡德鲁斯。
声音停止了,各色各样的魔咒光芒也消失了,环绕在卡德鲁斯周身的黑雾消散,腹部破了一个大洞的卡德鲁斯露了出来。
他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以及深深的怨毒。
看着跌落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卡德鲁斯,霍德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同时控制着身上的悬浮咒语缓慢消失,最后落到了地上。
霍德快步走到捆绑着安迪和艾格妮丝的石柱前,挥动魔杖,将两人身上的束缚尽数解除。
他极为轻微温柔的接住艾格妮丝,对于面朝下,差点摔了个鼻血横流的安迪.佩蒂特却丝毫不在意。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没有昏迷,全程目睹了战况的安迪震惊的问道。
可霍德却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艾格妮丝胸前被魔咒冰封的凄惨伤口,然后有些慌乱的拿出随身携带却一直没有机会使用的疗伤魔药,将之灌了进去。
同时魔杖上也亮起了带着治疗效果的银色光芒。
终于,在霍德的努力下,原本面色苍白,随时都会失去性命的艾格妮丝终于咳嗽了一声,有些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霍德?”对于面前这个丝毫没有印象的少年,艾格妮丝起初是十分疑惑的,但最终还是有些疑惑的发声。
在得到他点头后,艾格妮丝露出了虚弱而绝美的笑容。
“哎,还好你活过来了,不然我这次可就亏大发了。”在确定艾格妮丝展示没有生命危险后,原本急迫的霍德立刻就恢复了之前大大咧咧的祥子,同时有些苦恼的抓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