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叔!仪叔!”
张明义瘫坐在地上,慌乱的搜寻着张仪的身影。
但四下之内,哪里还有半点张仪的影子,只在那漫天飞舞着的绿叶之中,能够依稀发觉一些残存的血迹。
“哼”看着惶恐之中的前者,安宁很是不屑的轻视一笑。
继而,将昏迷中的安冉交付于李宇辰。
“照顾好冉冉!”
“嗯!”李宇辰诚恳的点头应诺:“你放心去吧!”
“拜托了!”安宁浅浅的扬了扬嘴角,而后便是骤然起力,身体便是泛着冰蓝色的气焰,再次奔着高台之上行去。
五剑阳阵之内,安定扫视了一圈结界之外的动静。
“嘁!该死的老狐狸,让他帮我打理杂碎,他竟没了踪迹。”
深邃的眸子动了动,便是了然于心的轻叹道:“想要坐收渔利吗?呵呵一会儿让你知道和我玩心眼的下场!”
“你还蛊惑了玄幽?”闻言,安如山质问道。
“蛊惑?”对于前者的发问,安定莫名的笑着应道:“真是个可笑的字眼,我不过是帮助他了却心愿罢了,但现在看来,那个老东西似乎想要连我也一起解决了!名正言顺的载着平定暴乱的万世荣光登上城主之位,真是个老狐狸!”
“玄幽他真的”安如山迟疑片刻,顿挫的吱呜着嘴中的言辞。
“你应该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安定反问道:“你永远都是这个样子,明明知道别人对你有异心,却始终相信他们能够自己认识错误,并加以改正,天大的错误你都能给他们一丝宽容的余地,张玄幽是这样,安家的那四个老东西也是这样!”
”嘶“深沉的吸入一口凉气,安如山厉声问道:“四大长老的失踪是不是你做的?”
“你说那四个老东西?”安定故意再次问了一遍,继而嘲讽般的哼笑道:“我不过怕他们打搅了我和安城主的要事,暂时扣押罢了,待我取了您的性命,自然会去找他们逐个算账!”
“定儿”安如山颤抖着声调,眼眸可悲的晃动着不忍的目光:“你被仇恨吞噬的太深了!”
“仇恨?对,没有错,若不是抱着对你们的仇恨,我早就死掉了,死在了十年前的那一天!死在了您的后土剑之下!”
“你!”安如山知道前者的言语中,最后一句的意思,攥着紧紧发颤的双手,欲言又止。
“呵呵怎么了?没话说了是吧?”安定自嘲般的道:“真是难以置信,至少在十年前,我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对所有人都宽厚仁慈的你,会对我那么的冷血!若不是母亲以命相抵,恐怕我早就死在了十年前了!”
“够了!”
再次提及苏文静的死,安如山在也难以抑制的爆发出了骇然的怒气,粗重的鼻息深沉的喘息着,胸腔大幅度的起伏波动,体表之上,便是瞬间泛起了浓烈的金黄色气息。
“怎么了?您听不下去了?”面对暴怒的安如山,安定不仅没有一丝的畏惧,反倒像是期待已久般的多了几许得意:“即便这样,你也无法改变当年的事实,无法改变,你亲手杀死母亲的那个事实!只能成天对着那片竹林,母亲的葬生之地,哀声连连,假惺惺的寄托相思,你这个虚伪的男人!”
言闭,便是积攒着浓烈的青绿色气息,泛于体表,继而笼罩着整个青霜剑,冲着对方厉声呵斥道“安如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为母亲报仇!”
言闭,泛着浓厚的青绿色掐眼,整个身形便是爆射而出,于凌空之中,用手指轻点了胸前的两处特定的穴位。
顷刻之间,那包裹着身体的气焰便是如同被瞬间点燃了一般,更加的耀眼夺目,像是一簇青绿色的灵火一边,鬼魅森然,其内竟还夹杂着丝丝冰蓝色的气息。
奥义:利剑技地洪境霜冻惊魂剑
面对疾驰而来的身形,安如山也是好不迟疑的摆开阵势,同样的在瞬息之间开启了剑锋境。
奥义:利剑技地洪境固守天下
当下,便是泛滥着耀眼的金色气息,同时,那灼灼燃烧的气焰底层,还隐晦的夹杂着一些灰色的光晕。
二人使用的都是极其连贯的近身剑技,区别于常态的那般一招命中,他们的招式,皆是可以衔接使用的精湛剑法。
安定具有大陆之上,罕见的双属性剑气天赋,其附属的水属性剑气正好可以滋补增长主修的木属性剑气。
借着青霜剑的寒气,使用出的霜冻惊魂剑,以水属性为基,木属性为主调,能够使得剑刃每一次命中的瞬间,给予对方骇人的冰霜打击,其次还有凌厉的木系剑气波,远近皆可。
而安如山的固守山河,亦是不容小觑,由土属性剑气增进而来的岩属性剑气,在防御能力上,具有更加强势的效果。
每一次的进攻,即可用土属性的剑气来加重攻击的劲力,又可用岩属性的剑气来防御自身,攻守兼备。
两种惊世骇俗的招式正面发生碰撞,场面堪称震撼,每一次的触动和打击,皆是迸发出了骇人的剑气浮震,像是水中的波浪一般,奔着周围的空气弥漫而去。
那一道道传来的浮震,清晰的拍打在魔家五兄弟的后背之上,兄长魔力白紧皱着眉头,额间泛着均匀的细汗,身体不受控制的打着颤。
身后的这二人,实力太过于强悍,甚至可以用变态来形容,虽然要护住结界,,没有正面观看激战的场面,但仅仅是凭借着那些传来的浮震波动,便已经是能够真切的感觉到,这场震撼人心的对决。
在这两个人的面前,所有的招式都显得稀松平常,毫无作为。
其实,受到震撼的哪里只有他们五人,那些围在结界之外,正苦苦寻思着破解之法的城主直属侍卫,在这一刻,也都是被结界之内的场面,生生的给震撼了心灵,错愕的哑口无言。
然而,这样的场面,对于这场旷世之战而言,才仅仅是个开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