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祝小可爱们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呀,从这一章开始画风就轻松了许多,没有那么多泪点了,希望小可爱们还能继续支持我呀,爱你们!!!
第二天一早洛静矜从梦里醒来,她眨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良久她才回过神来,一侧头就看到林墨灵动的眼睛,她突然感觉今天一天的心情好了许多。
洛静矜坐了起来,昨天睡的太早,今天起来的时候她就感觉躺的时间太长了,有些腰酸背痛。
“睡的难受了?”林墨问着她,洛静矜乖巧的点了点头,林墨给她翻个身按摩着说道:“你就是劳碌命,每天睡的长了还腰酸背痛的。”
洛静矜听着她的唠叨没有说话,不知为何她特别喜欢听林墨的啰里啰嗦,总觉得这个感觉好熟悉,可是她又不知道为什么熟悉。
“这里,疼!”林墨按到腰的时候,洛静矜突然喃喃道,林墨收起力道,洛静矜又觉得舒服,趴在床上似睡似醒。
苏逸文走了进来,林墨正喂着洛静矜吃饭,这段时间洛静矜瘦了好多,动不动她就大闹一场然后打了安定,一睡就是一天。
要不是每天给她输着营养液,光是这些天吃的没有规律,洛静矜兴许就会有别的疾病出来。
饶是如此,洛静矜又瘦了好多,清瘦的只有皮包骨,除了几个地方还是挺翘着,别的地方摸上去都没了肉。
而且洛静矜也很不配合,每次吃饭的时候都要哄很久。每当这时林墨没了办法,夏相约就走了过来,装作要给她抢吃的,洛静矜这才啊呜啊呜吃几口,随后她又不吃了。
苏逸文来的时候,林墨正发愁该怎么让洛静矜把这碗饭吃完。看到他来了,她立刻倒着苦水:“苏爷爷,你看静衿她不好好吃东西!”
“嘻嘻!”洛静矜侧着头朝她笑着,林墨看到她这样又想哭又想笑,最后又不厌其烦的喂着她,洛静矜吃了几口就又不想吃了。
最后还是苏逸文哄着她,洛静矜才配合着把这碗饭吃饭。可是她一吃完了饭就又有点犯困,只是今天要检查,苏逸文不敢让她睡着。
洛静矜倒在林墨的肩头,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苏逸文不让她睡觉,只是看到林墨他们脸上认真的神色,她撅了噘嘴什么也没说。
又是那个机器,洛静矜一看到那个机器立刻就坐不住了,她还记得那里面好黑,每次做完她的耳朵都很难受,她不停拽着林墨的衣服,试图逃避检查。
林墨也有些心疼,看向苏逸文。苏逸文也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就让自己当个恶人吧。
洛静矜红着眼睛躺在床上,手脚都被束缚住,她紧紧盯着苏逸文,希望他能可怜一下自己,不要把她送到那个仪器里。
只不过最后反抗无效,洛静矜还是开始了检查,最后检查完以后她一个人闷坐在床上,任凭林墨和苏逸文怎么赔笑她都不搭理。
在她眼里他们都是坏人,明明看到自己这么委屈了,还不听她的。只不过没有生太久的气,到中午的时候林墨往她嘴里塞了一块糖,洛静矜幽怨的看着她,便原谅了她。
不过苏逸文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整整一天洛静矜都对他没什么好反应,就连晚上玩的时候,洛静矜看到苏逸文进来就赌气的用被子蒙着脸。
苏逸文也是无奈一笑,只是心中有些许唏嘘,这样的洛静矜他很多年没有见过了,都快忘了她小时候也是古灵精怪的小姑娘,而不是那个高冷沉稳的女强人。
唐崧岳忙完事情来到这里时已经是夜里了,夏相约正敷着面膜,习惯早睡的洛静矜已经睡得香甜,唐崧岳蹑手蹑脚的在门外看了一眼便去了苏逸文的办公室。
苏逸文很久没有回过家了,自从温平筠离世后,他也不打算回那个家了,回去也让他伤感,年纪大了对生活也没太多要求,办公室当成家也很不错。
“苏老,我买了一套庄园,等她痊愈后你就搬进去吧。”唐崧岳坐在破旧的沙发上,对着苏逸文说道。
“房子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一个老头子住在这里就挺好。再者说我跟你们唐家关系也没那么好,真要给我养老送终的也是静衿,轮不到你。”苏逸文瞥了他一眼说道。
唐崧岳微微一笑,苏逸文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说道:“听说昨天你去见谢丫头了,老实说她不欠你们唐家的,反而是你们唐家欠她的。”
“我知道,所以我在给她寻一条后路,有佳玉阁的那些女孩们,谢姨的晚年不会太惨淡。”唐崧岳交叉着手指,说出了心里话。
“你们唐家比冷家好一些,但是说白了也好不了许多。所有人都盯着你们唐家,你身上的胆子不轻啊。”苏逸文莫名念叨了这么一句话。
唐崧岳没有反驳,苏逸文与唐剑华年轻时便认识,与他们这些后辈们也很熟悉,只不过唐家的事还是由他们唐家人自己解决。
二人聊了一会儿,唐崧岳便离开了,苏逸文看着他的背影,年纪轻轻就已经显得有些沉重,显然为了唐家他付出了不少。
越大的家族的掌门人所承担的压力越大,这一点是外人不能理解的。所有人都觉得像唐崧岳这样的人,一定是纸醉金迷,每天有挥霍不完的钱财。
却不知道唐崧岳每天有多么如履薄冰,唐家旗下有太多人要养活,单单是佳玉阁就有上百人,加上所有的员工,整整上万人。
唐家自己也是一个大家族,唐崧岳又要尽可能的一碗水端平。越大的家族做的决定就越不能马虎,这些年唐崧岳没有做过一次错误的决定,这在所有人眼中是一件奇迹的事。
要知道无论是名闻中外的唐闻天,还是惊艳一时的洛行远,他们都犯过错。而唐崧岳似乎在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他在用整个唐家豪赌未来二十年的命运,他绝不能出错。
这样的压力是常人无法体会的,苏逸文也为唐崧岳感到些许疲倦。如果唐崧岳选择纨绔起来,唐家的盘子足够他挥霍一辈子。
只不过唐崧岳却坚持要把唐家的辉煌延续下去,这就意味着他要面对的压力远比其他人来的强。
“难怪这孩子会喜欢上她,或许只有同病相怜才清楚个中滋味吧。”四下无人,苏逸文呢喃一句便关上了门,孰不知在一旁的角落里,夏相约看着远处长长一叹。
……
海城下起了雨,一早林墨起床的时候看到外面的雨滴微微失神,她记得洛静矜出事的那一天,海城也是一场大雨。
洛静矜靠在窗户上看着这场雨,她很安静,这场雨仿佛让她想到了什么,那种感觉让她很悲伤、也很不舒服。
苏逸文推开了病房门,今天的雨也让他始料未及,只不过对洛静矜来说,这场雨或许有着别样的效果。
“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苏逸文对着林墨说道,林墨回过头看着正趴在窗户上看雨的洛静矜,有些心疼道:“其实我觉得她这样也挺好的。”
苏逸文也明白她的想法,如果洛静矜真的能疯一辈子,或许对她来说是一种恩赐,她的人生太过坎坷,这样被人保护的感觉让人留恋。
“也许这样是很好,但是她终究不是洛静矜,人生确实不易,但逃避并没有太多用处。”夏相约却不同意这个观点,好与不好还是要洛静矜自己确定。
更何况洛静矜的情况已经牵扯了许多人了,尤其是林墨到现在还和李瀚闵争执不休,如果洛静矜还在,她一定不会想看到这一情况的。
车子缓缓来到了洛家,唐崧岳在此恭候多时。洛静矜下了车站在门口,她觉得这里很熟悉,好像什么时候见过。
早已把胡须剔除的沈嘉苍站在一旁,他没有走上前来,而是一直看着远处,那里埋着他一生都没有赢过的朋友,还有他最爱的人。
路很泥泞,洛静矜身边只跟着林墨、苏逸文还有唐崧岳,别的人都被唐崧岳留了下来,因为洛静矜不会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家的秘密。
洛静矜走在路上眼神慢慢有了生机,苏逸文看到这一幕说道:“十一年前我来到这里的时候,那时也是下了雨,路上都是泥,很滑。”
唐崧岳点了点头,而后他看见三座紧挨着的坟,在那旁边又多了两座新坟,一个躺着蓝青赤,一个躺着温平筠。
苏逸文没有把他们葬在别的地方,而是就葬在了这里,如果洛静矜清醒的话,她也一定会同意的。
越往前走,林墨越觉得自己的手被握的越来越紧,林墨感觉有点痛,回过头来看到洛静矜不断咬着的嘴唇,似乎要渗出血来。
“静衿,要不我们不走了吧?”林墨看到这一幕紧张的问道,然而洛静矜却偏执的摇了摇头,抓着林墨的手一点点往前走。
郁郁葱葱的树林里有着孤零零的几座坟,不远处便是洛静矜曾住的地方。唐崧岳看到这一幕也止不住的皱眉,住在这里洛静矜难道不害怕吗?
“我以前劝过静衿,但是她告诉我自己一家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如果她的命运注定就是当一个守陵人,她也不会逃避,只会接受。”苏逸文看出他眼中的疑问解释道。
唐崧岳往后看了洛静矜一眼,此时她的目光有所松动,脸色也由红润变得苍白,唐崧岳止住了脚步说道:“苏老,你看!”
苏逸文回过头,看到洛静矜的反应走了过去轻声问道:“丫头,你想什么了?”
“我看到好多好多人,好多人对着我笑!”洛静矜突然抱住自己,她战栗的颤抖着,好像脑海中有什么东西要苏醒一样。
苏逸文松了口气,看来带洛静矜来这里是来对了,他牵着洛静矜的手继续往前走着,直到走到那三座坟前。
坟前没有碑文,然而看到这一幕的洛静矜突然抱起了头,她感到头要炸开了,脑海中不断涌现着各种各样她从未见过的记忆。
她蹲了下来,随后她大声喊了起来,雨水拍打在她的脸上,正如那一晚她怔愣的站在楼下,看着蓝青赤倒在她面前。
她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站着的几个人,她想起来他们的名字,然后她看着眼前这几座坟,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叫洛静矜,对吗?”洛静矜突然低声问了这么一句,林墨听到这句话怔愣失神,随后她赶忙说道:“静衿,你全都想起来了?”
洛静矜点了点头,她伸出手林墨赶忙把她扶起来,她一步一步走到坟前。不等林墨反应过来,她直接跪了下去。
林墨惊呼一声,刚要把她扶起来,就被唐崧岳拦住,她这才站在那里为洛静矜打着伞,只不过雨水依旧打在了她的脸上,混着泥土一起把她的衣服淋脏。
“爸、妈、姐姐,我终于为你们报了仇,如果你们在天有灵,一定能看到这一幕,那个人死了,舅舅也死了,奶奶也去世了。
整整十一年了,我终于敢来见你们了,你们不要怪女儿没用,我知道自己不如姐姐,我只能用我的命去换他们的命,到头来我赌赢了。
爸,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给我留下这么多难题,可能是从小我太不争气,让你总觉得我不像你的女儿,把这些当做对我的惩罚
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把事情都不告诉我,直到我自己去发现这样残酷的现实,让我知道我喊了十几年的外公到头来竟是害死我全家的凶手
女儿累了,这十一年来我每天都会被同样的噩梦惊醒,现在大仇得报我却开心不起来,你们说我是不是没有这个福气去过自己的生活?”
洛静矜的嘴角微微上扬,可她却没有半分笑意,只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他们面前,好让他们放心。
“姐姐,如果换做是你,一定不会像我这么没用对不对?一定不会拖到十一年那么久对不对?”洛静矜转过头看着左边的那座坟突然说着。
“人生多得是一步之遥,生与死也只是一步,从此洛静矜世间再无挂念,唯死而已。”洛静矜跪在坟前轻声说道,身后三人却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