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辆车也停了下来。
后面的那人也没戴头盔,一头的黄毛被风吹得凌乱,露出光溜的额头,黄毛他胳膊撑在油箱上,俯身问看着门口的阮沅沅,和黎祁说。
“祁哥,民中的小妞怎么跑到这来了?难道是高一的小妹妹走错学校了?还是说,她也想转来我们学校?!”
黄毛边说着边笑,流氓范十足。
黄毛又说:“你还别说,光看她发型眼睛还挺清纯的。”
从黎祁车上下来的女孩瞥了一眼后面的男孩,轻佻地坏笑着,戏谑说:“你又看懂了?小心口罩下是张龅牙。龅牙妹,知道不?”
语气中填着“不过如此”的玩味。
闻言,黎祁也往阮沅沅那里瞥看过去,上下打量了会,冷不丁地丢了句,“没兴趣。”
言下之意就是,像阮沅沅这样的人,他不感兴趣,整天像个闷葫芦似的,既不会讨人开心也前不凸后不翘,不符合自己的口味。
而他们和她也是不同世界的人。
后面的那几人也不以为然,还是对阮沅沅吹了声口哨,流里流气的。
很讨厌。
阮沅沅被他们这一举动弄有些慌,耳根子都烧了起来。
她很想拔腿就跑,可这一时间,腿竟像被打上了钉子,动不了,只能这么腿微微地发抖站在哪。
裤子宽松,抖腿的幅度很小,这是阮沅沅拼尽全力压下来才没那么明显的。
黎祁闷嗤一声,心底不由地嘲讽一声,才这样就被吓成到,真是当惯了乖乖女!
那女孩看了眼阮沅沅后,她将头盔丢给黎祁,最后在他的脸上亲下去。
黎祁没躲,任由着那女孩吻了下去。
那女孩在黎祁脸上留下温热的吻后,同他说:“中午来接我。”
黎祁不语,后面自己轰油门,走了。
阮沅沅看到女孩亲吻黎祁的全过程,她胸腔中顿时慌乱如麻,急忙地将眼皮垂了下去。
几个女孩走过去,掠过阮沅沅时,她们还不忘轻藐鄙夷地看了一眼她。
阮沅沅很讨厌被别人这样看,特别是和自己无缘无故的,为什么就非要用这种眼神看人。
无法,阮沅沅深吸口气后,硬着头皮觍着脸和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和善的女孩,迤逦地说:“你好同学,你可以帮我叫一下陆桑吗?”
陆桑她们怎么会不知道呢?在学校里她们最看不得那种好学生了,特别是在这个学校里。
陆桑和黎祁关系不好,一个是贴在学校公栏上让人跟着学习的模范;而另一个是上不了台面,老师口头上的反面教材。
黎祁也是恨陆桑,甚至说是恨到了骨子里。
“你和他啥关系?”那女孩目光幽暗地看着阮沅沅。
这目光似有着什么深仇大恨直盯在阮沅沅身上。
阮沅沅视线从问她的女孩身上移去,声音嗫嚅着:“麻烦你帮我叫他一下!谢谢。”
那女孩觉得自讨没趣,问也不会问出什么,最后只能翻着眼,说:“你等着。”
“八成是陆桑那小子的女朋友吧?口味也就这样。”那身材凹凸有致的女孩欣赏着自己的美甲,傲慢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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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桑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书包,显然他是知道书包拿错的事。
他一把将书包丢在地上,掏着耳朵,浮躁地说:“烦死,非要两个同样的书包。要不是做做样子,谁他妈的会背这玩意。”
他们俩人也是为了做做样子,让家里的两位大人觉得他们相处和谐,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阮沅沅性子好,即使陆桑将她的书包丢在地上她也没想要以同样的方式报复回去,她则是将肩膀上的书包拿下拎给他。
她声音软软的,很容易让人生不来气。
她说:“那我回去做标记。”
“随你的便。”陆桑斜着眼,没正眼看阮沅沅。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往学校里走。
回到学校总是免不了被老师被批斗一番。
早读时间那位老师并没到教室,不过,那位老师她让班里的人记下到底谁没来早读。
由于是刚到这班级,有很多的规则是阮沅沅她们不知道的,更不知道这语文老师有什么习惯。
下课时间阮沅沅才被放回的教室。
桌上的陶熏悦信誓旦旦地和阮沅沅说着:“沅沅,你放心,今早上没老师来。”
阮沅沅将书包挂在椅背上,眸里浅棕色的瞳色闪了闪,耐心说:“没来就好,我还以为她会来,等会儿还得去找她解释一下的。”
殊不知的是,阮沅沅的名字已经在了班上另一个同学的名单上了。
她翻出等会要上的课本,笔记等都摆在桌上。
她托着腮在想着事,以后可不能再犯拿错书包的错误。
该怎样才能好区分呢?
阮沅沅眼睛一转,想到了个法子。
那就是在上面挂个小挂件。
“桃子,你下午有时间吗?”
陶熏悦还对着窗子外看着发呆的,阮沅沅一问,她也扭过头来,回着:“有。”
阮沅沅灵动的眼睛直视着陶熏悦,真挚炽热地邀请她,轻声细语地说:“下午陪我去逛一下精品店呗!”
阮沅沅的眼睛让陶熏悦无法拒绝,何况是这软软糯糯的声音,她更是拒绝不了。
陶熏悦回着:“行,我拒绝不了美女的邀请。”
“………”施竹脑子哐当的一下,刹那空白,“美女”这太夸张了。
第一节是语文课,也是她们班主任,那女孩将早上没来早读的名单交给了那老师。
老师眉头一皱,身上笼罩着一层低气压,神色肉眼可见的察觉到老师脸上的神情不对。
下面的人见那老师铁面的样子,所有人不敢吭声,顿时安静如汽锅鸡。
“阮沅沅,谁是阮沅沅?”那老师手撑在课桌上,低沉的嗓音犹如闷雷般的炸醒还在昏昏欲睡的人,她犀利的目光扫了下面一圈,像要吃人似的。
阮沅沅内心咯噔了下,心里惴惴不安。
她悠悠地站起来,小声回着:“我是。”
是个陌生的面孔,台上的老师很气,脸上冷漠的表情还没退去。
老师手紧捏着粉笔,这才刚来几天就不把自己这个老师放在眼里,这成何体统,有了这次肯定还会有第二次。
这次不让她做点事是过不去的了。
“你就是阮沅沅,你说说怎么不来早读?是起晚了还是故意的?”
“我有事。”阮沅沅声音很小,说的话只有周身的人能听到,加上她戴这口罩,老师根本见不到她动了嘴唇。
老师她皱着眉,手里的白色粉笔哒哒哒的点在桌上,让人听了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