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熏悦也见到来人是谁,不过她没显得很慌张,恰恰相反的是被他的颜值和有身上的气势给震到。
之前也有幸见到过一次黎祁,不过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从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过。
陶熏悦心里犹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是的,她嫉妒黎祁的颜值了,想看过个瘾。
陶熏悦看得出神,阮沅沅叫了她。
“桃子,咱们走吧,等会还要去精品店呢。”
说完,阮沅沅便慌不择路地疾步走着。
陶熏悦不假思索地“哦”了声,她皱了皱眉,小声地喊着阮沅沅,说:“沅沅,你走错方向了,我们学校在这边。”
阮沅沅眼尾浅浅弯起,尴尬窘迫地迅速转过身,拉着陶熏悦的手,说:“哦,那咱们快点走吧。”
没走几步就听到黎祁清冷中带着火药味的声音,呛人的很。
“跑什么跑?”
阮沅沅不理,全当充耳不闻,想继续走。
而陶熏悦也以为是在喊她,她顿时僵住,后脊背紧绷着,还渗出冷汗来。
黎祁“啧”了声,听着是没耐心且躁火怒出来了。
“戴口罩的那个,你是没听到和你说话?”
阮沅沅心里咯噔一下,心,有点乱,呼吸也凝滞了下,脚步也微微地顿住。
阮沅沅唇角紧抿着,心想:这人和自己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叫住,如果是今早上的话,那自己也没做什么让他记仇的事啊!
阮沅沅越想越困惑不解,很是无力。
“沅沅,他是不是在叫你?”陶熏悦狐疑地看着她,问。
“不是,我不认识他。”阮沅沅直接地否认着,没有丝毫的犹豫,眼里也是坚定无比。
阮沅沅正要抬步离开,忽地,头就像是被人狠狠的制住,犹如悬梁那般头皮生疼,不敢多向前走一步。
她也在黎祁拉住头发的同时疼得闷哼一声,手下意识地拉住后面的发根,不让他多扯一下。
阮沅沅缓缓地扭过身,恐惧般地看着黎祁,此刻小鹿般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恐慌,还有着些许的可怜。
阮沅沅是真的慌,活了这么多年,自己和别人相处的也并不算糟糕,更不会有人对自己出手。
阮沅沅眼睛扫到他的脸时,他是真的很好看,五官端正硬朗,棱角分明的,没有一丝多余的地方,就像是个艺术品。但唯一的缺点就是,他整张脸都压得极沉,看着不像是个好人,多着七分的痞气。
总的来说就是不易近人,神仙都很难靠近的那种。
或者说,他这人就长得很妖孽!
阮沅沅不敢多看一秒,寥寥地瞟一眼后就移开视线,心里发怵,忐忑不安。
还好的是阮沅沅没有出口成脏的习惯,就算黎祁这么拉扯她的头发,她第一时间也不是破口大骂,而是安静地对待。
阮沅沅眼里飘忽着,软声细语地说道:“那个,我并不认识你,你能不能先把我头发放下。”
黎祁唇角噙着笑意,很邪很狂妄,眼底泛着寒光,森冷十足。
他在心底“操”了句,可真的他妈扯淡,别人这么扯着头发都能说出让松手的话来,而且还不带有求饶的意思,反倒是有种静下心来和谈事的意思在里面。
她这娇弱文静的人,在黎祁看来真的很窝火,特别是现在她这副乖乖的模样。
阮沅沅这灵动的眼睛一直在躲避着黎祁,而黎祁也捕捉不到她的眼神。
黎祁的手劲似乎比刚才的要稍微大一些,“你和我说不认识,那我早上见到的是鬼?啊?”
最后的那句“啊?”极其的有魅惑力,而且还是凑到阮沅沅耳旁说的。
就这样,那个“啊?”字一直萦绕在耳里,久久不能散去,每当想起都会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
她不是怀念这声音,而是个恶梦……
阮沅沅有些急了,这人和自己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会这样折磨人。
她压着颤抖的嗓子,悠悠地说道:“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
“你是没哪里得罪我,可是,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你出现在我眼前就是一种罪。”
所以,这就是奇葩的理由。
有些人只要你讨厌她,她一在你眼前晃都觉得心烦,更是恨不得让她永远地消失,永远地看不到心才净。
“如果你讨厌的话,那我以后尽量不出现在你眼前就是了。所以,现在可以先把手放下去了吗?”阮沅沅没脾气地说道。
她不敢发火啊!如果再在狮子眉毛上点火的话,那是嫌这日子过得太枯燥的吧!
当然,这时阮沅沅的脸色也比刚才要白两个度,只是,她戴着口罩别人看不出。
所以,这是在和谈判?
黎祁心里讽笑一声,这还是他有史以来听到别人这么说的。
平时的话别人那是一个连忙着道歉,还偶尔地反手抽自己一巴掌,说下次再也不会的话来。
他讥诮地说道:“哼!你为什么那么天真呢?”
阮沅沅此刻觉得胸腔郁闷,要是黎祁在多说几下,多要挟着,怕会倒下去。
突然,有只手伸了过来,一把扼住黎祁的手腕。
黎祁眼角猩红地往边上的人瞟过去,警告性地说了句:“你他妈的放手。”
阮沅沅顺着手伸来的方向看去,是林泽广。
林泽广不语,手也没松,依旧是想把黎祁的那只手给掰下来,奈何他的力气无法和黎祁相抗衡。
黎祁的手纹丝不动地保持着原来的样子,而阮沅沅的头发也像是被铁钳给夹住的那样,又紧又有冷意,时不时的被拉扯到还有些疼。
一气之下的阮沅沅话不多说,也不多想,既然怎么说这人都无动于衷,那就来点直接的。
她松开握住头发的那只手,扭开另一只手上的矿泉水。
水哗啦啦的泼过去,啪的一下。
水瓶哐哐当当的掉在地上……
头发倏然地松开,阮沅沅急忙地后退几步,免得那男人又发了疯的一把揪住头发。
黎祁头微垂着,水顺着鼻梁脸颊滑落下去,别提有多欲就有多欲。
他从鼻腔里闷哼了声,舌尖抵着腮,唇角邪魅地勾着,指腹在鼻梁上蹭了下。
衣服也被浸湿,胸前的肌理若隐若现,好不是一道好春光。
陶熏悦愣住,刚到不久的莫至聪也是一脸愕然。
莫至聪心里默念着好好几遍,完了完了,彻底的完了,这女孩真的完了。
阮沅沅再看一边的林泽广,他校服上的湿痕明显是比黎祁身上的要多,水也一点一点的洇开,很快的就密密麻麻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