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多天下来,你查到是谁了?”
曲芮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面,意味深长地问着。
高雪梅当曲芮是白痴,而曲芮却是把高雪梅当做是出气筒加傻子。
高雪梅支支吾吾地开口,“她,我听说是阮沅沅。”
曲芮会心一笑,这倒也是真的,以她的背影来看就知道是阮沅沅本人。
曲芮看着高雪梅,真的当把自己当成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傻子了。
尽管曲芮知道是阮沅沅,但她看破不说破,她还是问了句:“你确定?消息都属实了?”
教室里安静了会,曲芮问这话所有人都能听到。
不到一秒,教室又开始叽叽喳喳的,各自聊了起来。
高雪梅回着:“嗯,千真万确,我说的没有一丁点假话。”
“行,那我知道了,后面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了吧?”曲芮她拿出一缕头发出,绕着指尖,问。
这些事高雪梅早就打听好,这几天观察阮沅沅,发现她每次下课后都会走路回家,有时是一个人,有时是和陶熏悦。
高雪梅搓着手,讪讪回着,“嗯,到时候我带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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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阮沅沅和陶熏悦一起出的校门。
刚走出校门,陆桑打来电话,阮沅沅将手机拿了出来,划开。
“你陆阿姨让过去拿点药回家。”陆桑直截了当地说着,语气冷冰冰。
“我……好吧!那我等会过去。”阮沅沅柔声说。
她是想拒绝的,可实在是想不出拒绝的话,而自己也不擅长拒绝人,所以,只能答应了下来。
阮沅沅刚说完,陆桑便匆匆的挂了电话。
“谁打给你的?”陶熏悦手里拿着薯片,一双眼睛圆溜溜的看着阮沅沅。
“陆阿姨儿子打来的。”阮沅沅将手机收了回去。
陶熏悦将一块薯片放到阮沅沅的嘴里,问:“他打来给你做什么?”
“他让我去拿点药。”阮沅沅顺其的吃了陶熏悦喂给自己的薯片,不假思索地说道。
“这样啊?”陶熏悦撇着嘴,看似不太开心得样子,她叹了口气,又继续说:“好吧!那你过去吧!我就先自己一人回家了。”
说着,陶熏悦便自己回去。
阮沅沅则是走去公交车站。
从学校到医院需要一定的时间,坐车也需要半个小时才到,更不用说走路是多久了。
嘉冕职高,放学后,曲芮推掉了和其他人去玩的机会。
“闪姐,你不和祁哥他们去吗?”一个染着彩色头发,扎成麻花辫,五颜六色头发杂在一起的女孩子说着。
她手勾在一个男孩子的腰上,而那个男孩子的手也是很自然的搭在那五颜六色头发女孩的肩上。
曲芮将腰间的白衬衫打起结,露出一截细白的小腰出来,她笑了笑,说:“我有这么的和祁哥难舍难分的样子?连我自己有事都不能过去了?”
这可不是,也不是谁只要黎祁一出现的地方就会形影不离的跟在后面。
也不知道是谁像是狗皮膏药似的一直黏着不放。
那五颜六色头发女孩摆摆手,同样也扯出一个很友好的笑容给她,说:“哪里。”
说着,搭着五颜六色头发女孩的男孩子他将她给勾了过去。
男孩说:“别和她说那么多了,惹不起。再说了,她爱怎样就怎样,这也不关我们的事。随她。”
“你这也能忍,刚才你为什么不帮我说话?”五颜六色头发女孩说。
男孩瞬间满头黑线,这怎么又绕到自己这边来了,早知道就不开口了。
男孩子眼睛眯成一条线,哄着女孩说:“宝贝,你这!两码事,两码事。”
“什么两码事,你分明就是怂。”
“是是是,不过,我只对你怂,谁叫你是我心上人呢!”
“你少恶心我了。”
“别生气了,气坏自己可不行。”
气了她到头来又要将气撒到自己头上,这样不划算。
校门口,长舌妇问曲芮,“闪姐,我们过去不叫祁哥?”
曲芮嫌弃的睨了眼高雪梅,眼里满满的都是鄙夷和嫌弃。
她说:“你还想叫上他?你是让他过去看我欺负阮沅沅的样子,还是叫他过去,再次的看他们勾肩搭背的样子?”
不怕神一样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嗯,闪姐说的是,那我带路。”高雪梅说着。
学校门口对面,阮沅沅等了三分钟的车终于到。
中途堵了些车,坐了整整四十分钟才到的那里。
抵达医院,阮沅沅轻车熟路的跑去了陆阿姨的科室。
阮沅沅站在门口,敲了三声门。
“沅沅来了,快进来。”说话的是个约莫四十左右的女人,她穿着白大褂坐在电脑前,头发盘在后面,她脸上带着笑,很是和善慈蔼。
说话的不是陆阿姨,而是她的同事。
阮沅沅走了进去,问好着:“白阿姨好,陆阿姨,她!”
“她有事过去了,她和我交代过,等会儿你过来就将这东西给你。”白阿姨说着,她边说边从抽屉里拿出药。
阮沅沅知道陆阿姨今晚上加班,如果她能回家的话,肯定是她自己拿回家的,不至于让自己跑一趟。
“好的,谢谢。”阮沅沅接过药,然后和她鞠躬道谢。
“那我先回去了。”阮沅沅也不想耽搁着她们的时间,于是急忙的和她们道别。
回去,到达之前小白猫的站,她下了车,要过去看那只猫还在没在那里。
公交车站旁边有家小卖部,阮沅沅下了车后,直接到里面买了些香肠和其他小猫能吃的,东西挺多。
她走了过去,发现它并没有在那里,最后在周边寻着也没见到小白猫的踪影。
相反的是,中间遇到不少的流浪猫。
她见到其他的流浪猫也从袋子里拿出吃的递给了它们。
找一圈下来,并没找到,兴许是被别人给领过去养着了。
像它这么好看的猫估计会有人愿意养的。
阮沅沅最后在之前坐的那张椅子坐了下来,椅子上面冰冰凉凉的。
风微微地吹着,额前的刘海被吹得凌乱。
阮沅沅理了理刘海,然后将手里的两根香肠放进校服里。
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唉!希望你的主人好好的待你。”
说着便站起身。
人刚走两步,“哐当”的一声响起,一个汽水罐飞到了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