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祁修长冷白的指尖捏着阮沅沅粉嫩的脸,殷红的唇也被捏得嘟了起来。
阮沅沅觉得自己的嘴被别人给捏着,不好受,于是急忙地抿了起来。
黎祁看着她,眉头微微皱了皱。
“阮沅沅,你别忘了,之前是谁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而我也说过,你是我的玩物,别人碰不了,包括……和你关系亲密的男的也不行。”
黎祁这样子太让人窒息,阮沅沅看着他,顿时失声大哭起来。
这种情况阮沅沅也听不下去他说的是什么,现在脑子里全都是嗡嗡嗡的一片,宛若群蜂飞舞着。
“黎祁,你……你能不能……”她含着泪看着黎祁,抽泣声霎时戛然而止,“黎祁,你出血了。”
黎祁手微微松开,而阮沅沅也在他放松的同时挣开了他。
黎祁将水龙头打开,水哗啦哗啦地响着。
黎祁仰着头,阮沅沅见此直接上手去,将他仰起的头放低,说:“你别仰头,快低头。”
说着,阮沅沅掏到兜里,拿出纸,往黎祁脸上抬去。
手还没抬过去就被黎祁将她的手给打开。
啪的一声,阮沅沅的手不止被弄湿还带着一条很粗的红印。
“收起你的慈悲心。”
“黎祁,你……能不能老是这样?别人关怀你,你还……”还不领情,后面她没勇气说下去。
她思忖了下,然后将手里的纸塞到他的手中,又说:“你先收着吧!等会应该会用到的。”
阮沅沅想趁着这空隙离开,刚转身要走时,脚下一个打滑,人往后踉跄过去,手揽在了黎祁的腰间,而黎祁将手抵在洗手台边,阮沅沅的头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这时,洗手间的门被老板拿钥匙过来打开。
四人见到里面这副画面,有人笑有人尴尬有人恼……
阮沅沅哭笑不得地看着门口四人,期期艾艾地说着:“你们别误会,我不是对他投怀送抱,我只是手搭在他身上,有安全感………”
阮沅沅觉得自己越说越不清,越说越慌,她站起身,深呼着气,“我刚才是不小心滑到,身子往后倒,情急之下想找个扶手的,结果就……这样了,后面就有你们所看到的那样,我挂在他身上。”
外面的四人不给予回复,阮沅沅觉得尴尬,最后又指这地板说:“老板,你家地板很湿,我鞋子不防滑。”
最后只能示范刚才所发生的全过程。
动作还没全部地做要就被陆桑给阻止,他过去将阮沅沅给拉了过来,温热的手隔着袖子拉着她的手腕。
就这样,阮沅沅被陆桑无情拉了出去。
黎祁鼻子上的血已经被处理好,他用手甩了甩自己手上的水,也走了出去。
陆桑见黎祁在身后跟着,他停了下来,“黎祁,请你远离阮沅沅。”
陆桑说得客气,可话里却是含着警告的火味。
陆桑的手还在拉着阮沅沅的衣服,他用着提醒的口吻个人阮沅沅说:“你也是,见了他要离得远远的。他,很危险。”
“危险”两字说得格外的清晰,还特意的加重了语气。
阮沅沅是不想的,可是,他的出现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他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都会出现,虽然中间会有一些让自己难以接受的事,但他帮自己所做的也是不可否认。
黎祁舔了舔唇,讥讽地笑着,不咸不淡地说道:“陆桑,你有本事就将她给看好,别让她出来勾三搭四沾花惹草的。”
黎祁总会莫名其妙的说出很伤人的话,而且还净是一些自己听得云里雾里的话。
阮沅沅睨着他,眼里皆是愤恨,要和他恩断义绝的样子。
“黎祁,我和你非亲非故的,你为何要说这样的话?我要交什么样的人,又该交怎样的人,你凭什么要管?太平洋都没你管得那么宽。”
骂人一时爽,回过头来恨不得要将自己的舌头给咬烂。
说完,阮沅沅便面红耳赤地站在那里,打底还是不适合骂人,话才刚说完,所有不安情绪全都一览无余地挂在脸上。
她不敢直视黎祁,说完就挣着陆桑的手,往外面跑出去,书包都还没来得及拿。
陆桑眼里的狠劲不亚于黎祁,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黎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图,我奉劝你一句,阮沅沅和你不是一路人,你最好远离着她点,别一天两天的就在她面前晃悠。你心里的那点念想也趁早着摁灭下去。”
陆桑和黎祁差不多高,陆桑干净的气质中夹着些狂,而黎祁则是彻头彻底的痞里痞气,气势更加的攻些。
黎祁冷笑着,阒黑的双目幽深空洞地看着陆桑,“哼!陆桑,她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难道你和她是?你在这里寒碜着谁呢!我们也不过是彼此彼此而已。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那家伙是不是眼瞎了,以至于才会看上你……”
陆桑听黎祁说的话,笑了起来。搞了老半天,他原来是这么想的,所有的东西他都要过来和自己争。
幼稚至极!
后面的话陆桑没接下去,他直直走了过去,将放在沙发上的书包拿起,然后往门外跑去追阮沅沅。
林泽广走了出来,看着阮沅沅已不在,加上陆桑匆匆而跑的样子,有些有心无力。
“喂!你们能不能别抛下我一人在这里,还有很多东西没拿呢!”林泽广对着门口消失的陆桑说道。
“唉!无情似有情,相见不如不见……”莫至聪在一边感叹地说着。
林泽广斜睨了眼莫至聪,嘀咕着说道:“能不能别在这时候诗气大发,知不知道很煞风景,而且还杀气氛。”
旋即,林泽广便过去让老板和自己送过去。
老板被刚才的事弄得久久不能缓过,最后是在林泽广的强拉上才进去的。
事后,黎祁低低地笑了句,也走了出去。
莫至聪见黎祁走后也忙不迭地跟在后面走。
陆桑拿着书包过去找阮沅沅,阮沅沅速度不快,跑没几步就用走的。
陆桑见阮沅沅在不远处时,她手机突然响起来。
陆桑看着阮沅沅的背影,只能无奈地摇着头。
电话一直在响着,他拉开拉链,往里面找手机。
书包一打开时,不由地被里面装的东西给震到。
她一个闻不得烟味,心脏不好的人在书包里藏这玩意干嘛!
难怪刚才要自己跑过去拿东西,原来里面藏了不能让人看见的东西。
可说是她自己的是这百分百不可能,要么帮别人带,要么被别人逼着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