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惊叹着,有的忍不住唏嘘。
觉得她可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这回她想要回家真的是比登天还难了。
“这人刚啊,连祁哥都敢下手。”
“哈哈哈哈,这回,她怕是回不了家了,我们等这看好戏呗!”
“嘘,别说话。”
这时,黎祁低哑地笑了声,声音低低沉沉的,有些许的骇人。
他手依然在抓着阮沅沅的手,怕她会从自己手里逃掉。他平静地凝视着阮沅沅,这是第二个敢扇自己的脸的人。
阮沅沅呆愣住了,他会不会杀了自己。
心里在发着颤,二话不说就哆哆嗦嗦地弯起了腰。
眼下能减少他胸腔的怒火能能减多少是多少。
她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黎祁见她躬身就知道她要来这一套,什么事都先道歉,真的很烦,刚才那么勇,现在却像是只畏畏缩缩的小鸡似的,很不爽,要么就一直的刚要么就一直的软糯下去!
黎祁手捏着阮沅沅的手,力道比刚才还要大几倍,阮沅沅觉得自己的手要散架,脸刚才在扇完黎祁后就红得不想样了,现在又雪上加霜,像是充血似的。
他狠狠地回着:“你除了这句之外就没有其他说的?阮沅沅,你别不知好歹,老子我将你朋友送来这里,到头来还要挨你一巴掌,你可真的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说完,黎祁便毫不客气的将阮沅沅的手给甩开,然后从桌上拿起烟衔在嘴里,没点上,他只是烟瘾犯了想闻闻而已。
阮沅沅听完心里咯噔一下,自己从认识他来说的最多的也就是“对不起”这句话,但,现在他说是他救了陶熏悦,这真的是难以置信。
阮沅沅深蹙着眉,这话是真是假自己是真的难以辨别,现在唯一能确认的就只有陶熏悦了。
她看着陶熏悦,坐在沙发上的陶熏悦见阮沅沅回头看自己,她便点着头以示回应。
阮沅沅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下来。
她开始怀疑着黎祁,他,为什么会碰到陶熏悦,又为什么会将她给救了,这其中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
阮沅沅对于刚才做的事已经不是一丁点的懊恼了。
但看到陶熏悦这样子,又不得不离开这里。
“黎……祁,你……”现在阮沅沅想不到说什么,她觉得自己快要愧疚死。
曲芮也当场的被愣住,阮沅沅她算什么东西,祁哥的脸是她能扇的吗?
她压制不住怒火,过去推搡着阮沅沅说道:“阮沅沅,你要是有点自知之明就不会在这里支支吾吾的,你要是还有些良心就远离祁哥点。”
众人看曲芮,她终于是下手了,女人之间的戏码要上演。
阮沅沅被曲芮往推了一把,人往后面踉跄了下,要往后面沙发的扶手倒去。
眼看就要倒下去时,眼疾手快的黎祁将她给拉住,往沙发上带,让她摔到了沙发上。
他们看得出阮沅沅是要倒向哪里,如果往那里倒去的话,说不定会被磕到伤到。
他们纷纷的好奇,这阮沅沅和祁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站在莫至聪身旁的一个男的问,“她和祁哥是什么关系?”
莫至聪撩了撩自己的黄发,漫不经心地说道:“江湖上的事你少打听。”
那人脸抽了抽,直接给他翻白眼。
“嘿!你还来这一套,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她百分之九十是祁哥的新猎物。”他摸着下巴,眯着眼看着阮沅沅,继续说:“不是,祁哥这口味换得倒是挺别致的,这风格和以常来说,真的是两个极致。”
莫至聪抓着头发,自己也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从报复到玩弄再到现在的心动,这所有的种种,他也表示意想不到。
莫至聪回着:“就你聪明了。”
他又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说着:“不过,她有什么魅力啊?我看她挺无趣的啊!一晚上下来,我并没看出她有什么特点,不是道歉就是道歉……”
莫至聪耷拉着眼,回道:“这个,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好奇,你问祁哥去。”
曲芮被黎祁这一举动给震惊到,她怒瞪着阮沅沅。
她知道,自己败了,自己已经是彻彻底底的淘汰了。
从待在黎祁身边开始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还以为自己表现得好的话,高中三年都不会离开他的,即使祁哥对自己不冷不热,甚至说清淡,这些自己都不会在意那么多,但现在,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的被他丢弃……
阮沅沅站起身,红着脸问:“现在我能走了嘛?”
“不能!”黎祁直截了当地回着,咬字很重,嘶哑的声音带有很重的鼻音。
“那怎样才肯放人。”阮沅沅手紧攥在一起,她带着颤音回着。
黎祁啧着声,思忖片刻,他看着曲芮,说:“你觉得呢?”
曲芮被黎祁突如其来的询问给弄得措手不及。
曲芮眼睛动了动,愣怔几秒才反应过来。
她看着黎祁,心中暗喜着,太好了,祁哥他还没放弃自己,自己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她肯定是不能这么轻松的从这里出去。”曲芮说道。
不能让祁哥平白无故的白挨一巴掌,今天要是不教训她一下,心里的那口恶气出不去。
曲芮往台球那边看去,自己会点台球,而是还玩得不错。
至于会玩也全都是这几年出没在这种场合,如果你不会一点的话很难能玩到一块去。
她眼里闪过一抹阴鸷,阮沅沅这种地方之前肯定是没来过,更不会碰过此类娱乐。
曲芮将视线从台球转到阮沅沅身上,说:“阮沅沅,要不,我们来玩一局桌球怎样?你要是赢的话,我们就放你们走,要是你输的话,就在这里待一晚上,另外,后面还要答应我一件事,而且还必须的做到。”
阮沅沅听着曲芮说着玩游戏还有着不公平赌约。
自己是没什么把握的,之前自己从没玩过,不用说没玩过了,连杆子都从没碰到过,这场游戏自己不用多想肯定会败。
阮沅沅在这众人面前硬着头皮说:“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
曲芮嗤笑着,“你觉得这里的你都能玩?喝酒你能喝得过我?纸牌你比我会?这里的一切,你似乎都不会,眼下我对你真的是很仁慈了。”
这么一说,真的,这里没什么是自己能玩的,就连现在自己待在这都是显得很另类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