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有些凉,可在黎祁身后,觉得风中带着些许的温度以及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莫至聪带着陶熏悦飙车去了,速度快,陶熏悦不得不紧抱着他,一边抱着一边大喊大骂。
“我操!莫至聪你他么的能不能开慢一点,我………我操………啊啊啊啊………”
很快,莫至聪他们两人便消失在了阮沅沅他们面前。
“这个速度可以吗?”黎祁顿了下,又继续补充道:“冷不冷?”
阮沅沅贴在黎祁的身后,脸摩挲着他的后背,小声地回道:“嗯,刚好。”
车越来越远离城市,人越来越少,路边的常青树郁郁葱葱,还有几颗银杏杂杂在其中。
空气中带着凉意,脸已经被风吹得有些红。
几分钟后,夕阳斜沉,车缓缓地停在了一座不知道是什么名的山上。
阮沅沅下了车,将头盔拿了下来。她觉得自己的脸停凉的,估计在前面的黎祁比自己还要严重。
她手刚才一直放在黎祁的衣兜里,现在还暖暖的,将头盔放下来时,阮沅沅支支吾吾地说道:“你把头放低一点。”
黎祁听了她的话,毫不犹豫地俯身,视线和她平视着。
阮沅沅伸出双手,捧在了黎祁的脸上。
他的脸冰凉冰凉的,温热的手碰在上面很明显,手也骤然凉了下去。
阮沅沅脸慢慢地羞红了起来,不敢直视他,将头偏长一边,问道:“还可以吗?”
黎祁轻嗤了声,手握住了阮沅沅的手,说道:“阮沅沅,你都敢下手了怎么还不敢看?”
“这不一样,我……怕看你会情不自禁的……”阮沅沅在那里支支吾吾着,没将话全都说出来。
黎祁的脸缓缓地暖了起来,阮沅沅便将手给收回,继续说道:“那个,我们快点过去找桃子她们吧!”
阮沅沅像是落荒而逃似的,大步流星地往着看日落的地点过去。
陶熏悦她们背着光,昏黄的夕阳打在他们身上,红黑红黑的一小团。
阮沅沅见陶熏悦正在追着莫至聪打,大老远的隐约听到陶熏悦骂着莫至聪,说道:“你大爷的,叫你开慢一点,现在好了,我的手链飞了。”
莫至聪边跑着边讪讪地回着:“你至于吗?不就是条手链?大不了到时候我赔你就是了,这多大的件事。”
陶熏悦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往莫至聪身上丢了过去,百发百中,一颗就打在了莫至聪的身上。
她说:“我怎么不至于了,你不知道那条项链寄托了我……反正和你说也说不清。我也不稀罕你送的,就算一模一样也不稀罕。”
“我去,我的姑奶奶。难不成是哪个野男人送给你的?”
陶熏悦就像是被莫至聪给说中般,她将手里的小石子一把丢了过去,这次没丢在莫至聪的身上,而是丢在了莫至聪的脚边。
陶熏悦蹲在了地上,脸埋进了膝盖里,悄无声息地哭了起来。
莫至聪觉得自己完了,好像真的说中了。
他挠了挠头,走了过去,蹲在陶熏悦的面前,说道:“哎哟,对不起嘛?要不,我现在原路返回找一遍?”
陶熏悦啜泣着回道:“现在回去找有什么用,说不定都被人捡或者是碾碎了。”
“对不起嘛,姑奶奶………”
“看在你这么真诚的道歉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了,不过,你要请我吃饭,不止一顿,要等我气消为止才可以。”陶熏悦埋着头,轻声地说道。
“行,多少顿都可以,吃饭破产也行。”
陶熏悦破涕为笑,说道:“你说这话感觉自己会赖着你似的。”
“放心,你赖不上我的。”莫至聪义正言辞地说道。
阮沅沅走了过去,黎祁跟在后面。
“莫至聪,你又欺负她了?”黎祁问。
“不是,我也不知道她那破手链那么,”莫至聪觉得身后有一把冰刃在抵着后背,他立刻改口说:“她那珍贵的手链不小心弄丢了,我在安慰她呢。”
说完,莫至聪又掩嘴附耳低语说道:“那可能是某个男人送的,看把她着急得,我都觉得恐怖。”
阮沅沅轻咳了句,说道:“再不看的话就全落下去了。”
霎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肩并肩地站成一条线,远眺着前方。
太阳已经下去一半,阳光不刺眼,一团红红的半埋在山后。
天际线分割成了几条不一的颜色,好不是一道美景。
阮沅沅站着,突然,手被人给拉了起来,微凉的手被一只温热的手给包裹起来。
她侧头看了看一边的人,黎祁若无其事地远看着前方,手却是紧拉着阮沅沅的手。
黎祁侧脸很好看,五官立体,线条流畅,高挺的鼻梁,鸦羽般的睫毛翘着,薄唇轻抿在一起。
脸上总是有一种疏离感,全身都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即视感。
但就以他拉住自己的手来说,他并不是真的很很难相处,又或许说,他只是针对人而已。
太阳全部都沉了下去,天边还是红橙橙的一片。
倏而,阮沅沅肩上有只手搭了上来,阮沅沅立刻将手给松开。
陶熏悦爬在阮沅沅的肩上,身上颤颤发抖。
耳边传来陶熏悦的抽泣声,她嘤嘤地说道:“沅沅,我好难过。”
阮沅沅手拍了拍陶熏悦的后背,柔声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好好享受当下。”
“沅沅,我好难受,我失恋了。”陶熏悦哭着说道。
“哈?你……之前和我说的那个?”阮沅沅问。
陶熏悦嗯了句。
“那人是谁啊?怎么还没开始就结束了?”阮沅沅问。
陶熏悦沉默了,她摇头着说:“不想说。”
“果然那条项链果然是男人送你的。”莫至聪不分场合地回着。
阮沅沅睨了眼莫至聪,莫至聪立刻闭口不言。
“你能不能闭嘴,你说的话没一句话是我喜欢听的。”陶熏悦回怼着说道。
“你们能不能peace一点?”阮沅沅说道。
两人纷纷将头别向一边,阮沅沅夹在中间有些尴尬。
回去时,陶熏悦还是上了莫至聪的车,他们全程都没说过一句话。
路上,阮沅沅问:“黎祁,你生日还有多久到?”
“还有久。”
“多久?”
“差不多五个月。”
阮沅沅掰着手指数了一遍,今天是十一月二十七号。她说:“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