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忘记叶枭了,要说起权势,真正大的,并非是靳凉城,而是,他身边的叶家。
叶枭那个人,明明一身军装,军衔极高。
可偏偏,为了靳凉城瞻前马后,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靳凉城说什么,他做什么。
白子谦那句给叶枭打电话,可以说是直接判了她父亲的死刑。瞬间,她的忍耐,就绷不住了:“靳先生,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并未做错事,父亲也没有,只是一个电视剧的选角,您也不用这般大张旗鼓吧?而且,公开选角,我本来就有参加的资格,我能成为女一,那
说明,我比凉七强,你似乎没有权力直接调查我的家!”
一席话落地。
“我说了,你不配!!”靳凉城的眸子,愈发冷漠起来:“也没资格跟她比!”
他靳凉城的媳妇儿,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比的?
霎时间,程雪面如死灰,她没想到,靳凉城从一开始,在意的,根本并不是所谓的在江城如何落脚,继续跟她的父亲保持关系。
而是
凉七。
他一开始的你不配
也不是说,她没资格跟他握手,而是说,她不配,跟凉七站在一起?眼见三个投资人也不敢说话了,李青也就毫无顾忌了起来,“看吧,老子早就说了,凉七演得好,你们非要说什么程雪,竟然还想要一群人围殴我,要不是我练过几年的空手道,估计真的要被打死了,哎
”
“自作孽,不可活啊,还有那个雪,你就站在选角色十分钟,一句话都没说出去的,你哪来的演技,哪来的脸说是你比得上凉七哦?”
站了十分钟!!
不得不说,李青这一句话,不仅是让那三位投资人,就连程雪和宋颜这个负责人都觉得脸上无关。
丢人!
真是太丢人了!
说了自己演技好,仙恋公开选角,最后,选了一个没演戏的。
还不如那群走掉的呢吗,更可怕的是,这个女人,还想仗着自己市长千金的称呼,想要勾搭人家凉七的男人?
呸!
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
李青这个马后炮,三位投资人真想骂死他了。
什么空手道,他被打的多惨,他们能不知道吗?你在那摆什么pss,装什么逼呢?
不过
他们实话也无法理解靳凉城的想法啊,就为了一个人,换了市长,为了一个女人,这般不管不顾,不像是他的风格啊。
三个人忐忑的看着靳凉城,又生怕自己被他盯上,看一眼,立刻惊吓的收回视线,继续盯着自己的脚面。
看着那三人,以及此刻被打脸无话可说的程雪,苏七月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她是输了,输给了权势。
但是同时
她也赢了,赢了权势。
她此刻心酸的,是程雪,什么都没做,突然拿到了女二号,她那么努力,什么都不是。
她真的不够好吗?
似乎不是的
仅仅是因为,她无权无势
与她相同的,这世间,还不知道有多少人。
努力真的比不上权势金钱
她扯了扯身旁的男子,小声的咕哝了一句:“我们走吧。”
却在同时,被他按住,不可一世的声音传入脑海:“还没把你受的委屈还回来,怎么能走?”
就这么算了?
他做不到!!
“小念。”
“到二哥哥请吩咐!”脆生生的声音,带着一股显而易见的兴奋。
“给司白他们发消息,让他们进来。”
叶念果断举起手中的手机,按下了早就编辑好的短信:“好的二哥哥。”
他就忍不住了!
这群都什么鬼啊,竟然欺负他姐姐,真当他姐姐身后没人了呢?
司白他们几个,早就在外面等了不知道多久了好么?
“你要做什么?”程雪惊恐的看着靳凉城,此刻,不仅是靳凉城,她甚至觉得,那个小小的孩子,笑的十分的诡异了起来。
那个孩子
宋颜的眸色,一片清明。
她记得,是姓叶吧?
门外传来整齐的走路声,几乎是一瞬间,一群黑衣人就冲了进来,恭敬的站在靳凉城的身后:“bss。”
噗通、
看到那群黑衣人的一瞬间,投资人就双腿一软,控制不住的跪下了,不住的磕头:“凉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孩子母亲呢”
“我也错了,我真的不知道凉七是你的女朋友,不是有意的啊,她演的很好,真的很好,是我们,我们鬼迷心窍,见钱眼开了。”
“饶了我们吧凉少,求你了”
被三人跪拜,依旧宛若帝王一般居高临下俯瞰着三人的男子,不悦的皱眉,“错了!”
“对,对,错了,都是我们的错”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说着,他的手,挽起女孩那戴着戒指的手,“她是我妻子。”
妻子!!
他们
竟然得罪了靳凉城的老婆?
震惊之后,扑面而来的,就是绝望,深沉的绝望。
那个看起来毫无背景,那么温驯的女孩,竟然,会是整个国家都在忌惮的男子的妻子?
而他们
到底都是做了什么撒!
这下子,他们是真的没救了!
“方才,怎么羞辱我的七七的,现在”阴鹜暴戾的视线,落在三人的脸上,邪肆一笑:“这嘴说出的话,我不爱听,舌头就割了吧。”
“不!不要”
余下的话,未来得及说出口,三人直接被拖住。
司白带来的那些人,速度非常快,随身的工具真是带的全面、
苏七月呆怔怔的,没反应过来。
眼前忽然一片漆黑,那人的手,捂住了她的眼,“别看。”
“啊!!!”
“救我!!”
耳边,传来凄厉的哀嚎。
那股子绝望,瞬间,让她想起曾经在精神病院的时候,以及,她被挖走器官的时候
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扑面而来的恐慌,让她有些失控。
却也在同时,他将她抱住,她的脸,埋在了他的胸膛,像是在安抚她,又像是,在安抚自己。
苏七月的颤抖,没过一会,就停了下来,那些人的哀嚎,不知是不是因为真的被割了舌头,这会,竟听不到了。她的手,揪着他的袖子:“阿诚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