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因为这个点,你才全力帮kevin对不对?”他问道。
alisa点点头说:“嗯。”
“只想着她不是咱们条线的?”
她迟疑了一下:“嗯,也不全是。”
“秦总有没有和你讲总行未来的改革计划?”
“讲了一些,讲了行长以后是对所有条线open,不会仅仅是从前线来的,行长的职能会更倾向于管理。”
“那你听的很明白啊,既然是这样,以后一定是会有从别的条线来的行长,所有的人都要接受这个事实。我们要open的心态,去开放的选最合适的人,而不是单纯为了保自己条线,去一个不适合的人啊。
去了有问题,我们自己的风险不是更大嘛?”
他能有什么问题啊——她在心里想着,一个娘们儿式的男性,能掀起多大的浪?
算了,大老板们,既然如此坚决,她再说下去就是不识相了。bruce能容忍她到现在,已经是因为她是她了,不然根本不会有人敢问他这个问题。
即使有不知死活的人问了,他也会礼貌地微笑,然后飘然远去。
能回答就见了鬼了!
见好就收吧。
“我知道了,我尽快调整心态,老板。”
“诶呀,你还真是拉着我纯纯地谈了一个晚的业务啊,好无趣啊。”
他抱怨道。
她明白,这是一句双关语。为什么一句私聊都没有夹杂。她没想接招,解释了一句。
“我也是被人占着私人时间,谈了一晚的业务啊,我也觉得好无趣啊——”
他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问道。
“你现在觉不觉得我比杨总对你好,我从来不下班和你谈业务。”
她一下子笑了,你还真是脸皮厚得出奇。这种事也和杨总比,本来你就不该和我谈业务啊,中间跨着多少级呢。
她想了想,故意说了一句。
“我记得,每次杨总加强攻势逼迫我做业务的时候,旁边好像总有一个你吧。”
“有吗?诶呀,我忘了。”
他马拿起毛巾开始擦头发,故作镇定的好像刚才的对话都不存在。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倪总怎么能做呢。
她托着脑袋想要看他刷什么花招。
“对了,我想这周末飞过去看你。”
花招果然来了。
“这周末不行,周末客户的饭局已经约了。”她不接招。
“嗯,那下周吧。我下个月要飞去一次英国,需要待半个月。按照现在的隔离政策,估计我回来,一定是14+7的隔离,算起来应该快两个月出不来。”
居然不是花招,是正经事,她马提了精神。
“你要去英国?开会?”
“嗯,有点事。”
吞吞吐吐,一定有隐情。她试探地问道。
“方便说是什么事吗?”
“有点公事,也有点私事。”
越发神秘了。
“私事?和女人有关吗?挥泪斩情丝?”
“你这联想力真丰富啊,我实在接不下去。”
居然给我玩儿拒绝沟通,好吧,装生气。
她撅起嘴巴,鼓起了腮帮子。满满的怨念,要溢出屏幕。
“小林总,不高兴了?好吧好吧,我告诉你。公事不能说,私事的话呢。本来是打算做好了再告诉你的。”
“什么啊?你不要又给我搞突然袭击!”
“我是要去拜访几个人,有我的老师,还有一些叔伯。毕竟我们两个人同在一间分行的前线长期是不行的。调动是早晚的事,金融行业是有保密机制的,这个问题一定要解决。”
“啊——谈恋爱不可以吗?”
“谈恋爱啊?法规貌似没有说,接吻不可以。”他故意逗她说。
“啊——你别说了。”她赶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是你问的啊——”
“那你不要说得那么具体好不好。”
“其实呢,谈恋爱可不可以我不确定,但结婚肯定是不可以。”
“呃——”alisa一下子语塞了。她鼓起腮帮子,伪装着她的局促。
“怎么,你占有了我的肉体,就想不负责任抛弃我吗?”他低头佯装着悲伤。
“我哪有占有你身体,你不要毁我名声啊。”她着急地指着他。
“毁吧,毁彻底了,正好我接着。”
耍无赖!
“你———等等,你不是要辞职吧?”
她突然反应过来说要调动。
“你做什么一定要先告诉我,不能自己自作主张的!”她紧张地说着。
“我知道,我只是先去见见朋友。万一,以后哪天,我就想跪了,我要跪得下去。”
“我不想你为了我,舍弃那么多。”她担心地说。
“只要是为了我们,没有舍弃这个词。只是选择。”
选择,好吧,她很想拥抱他。
“可以想拥抱你吗?”她直接问道。
“那我现在去买飞机票?”
傻瓜。
“开玩笑的。”
“我从来不开玩笑。”
“你别闹。”她看了一下表,快十点半了。
“周末我去看你,好不好?”
“好。”
“你这次答得很干脆啊。”
“因为,我就是很想你。”
“我也是。”
第一次直接的告诉他,她也很想他。不想左顾右盼的眺望,对面这个把一切都做足的男人,值得她告诉他,她真实的想法。
就是爱了,怎么样。
说完之后,她觉得一切突然变得很坦然。
她平静地关掉电脑,整个人陷入床垫里。
她突然觉得,在她说出“我就是很想你”的时候,她根本不在乎到底谁当行长。
是谁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有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
她什么都不用怕。
她沉沉地睡去,酒意和困意双重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