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个女人对自己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刘海川真想找个地上的缝钻进去,但此时的他又无处可躲,不得不听乔林雅把故事讲完。
“最终,还是分了,分手后就开始找我,大半夜的陪我喝酒,他那点酒量,还不抵我个手指头,喝醉了赖在我家闹。”乔林雅摇了摇头:“再后来,我去杭州出差,参加公司的年会,喝了点酒,就给他打了个电话,没想到他一早就从北京飞到了杭州,唉,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我。”
“人家都跑那么远去找你了,还让人家怎么做?”刘海川为男生打抱不平:“这可真的是不远万里。”
“但我就是瞧不上他,就是不喜欢他了,本以为他来杭州找我,我会感动,但我就是不喜欢了,连见他都不想见他。”乔林雅喝着酒:“我没给他好脸,也没搭理他,跟着同事们吃饭,唱歌,很晚才回酒店,他就像个傻子似的,待在酒店等我,好像等到很晚,我记不得了。”
听了乔林雅的话,吴小天看了看刘海川,忽然觉得这个姐姐不美丽了,觉得这事她做的不地道。
“听闻爱情,十有九悲,我觉得,那个男生挺悲惨的”吴小天不知为什么,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觉得你有点太能作了。”刘海川道。
乔林雅又起开了一罐酒:“我就是能作,我就是有脾气,我就是觉得他不会生活,就是觉得与他格格不入,所以我单身,前前后后那么多男人喜欢我,追我,我就宁缺毋滥,我就是觉得当初和他在一起,太快了,心底里委屈。”
“唉。”吴小天叹了口气,觉得这个姐姐比自己有魄力,做事比自己果断,女人啊,吴小天摇了摇头,总是让男人捉摸不透,可男人呢?也是让女人捉摸不透。
“所以你到现在,快30岁了,还不结婚,还不找对象,要么是你有脾气,要么是你有故事,而你,既有脾气,又有故事。”刘海川有些喝大了,他内心里不喜欢这个乔林雅,觉得那个男人不远万里的奔赴于你,你却对人家如此冷淡,他打心眼里就忽然觉得这个乔林雅是多么的冷漠,不近人情。无论那个男生以前怎样,人家都去找你了,起码证明人家是想跟你在一起的,你拒之门外,干的真他妈的不是人事。
“故事?我故事不多,之前有个男朋友,谈了很多年,情商高,对我也很好,后来我们长期两地异地恋,有一次在宾馆被我发现了,出轨。”乔林雅继续道:“但我宁愿跟出轨前男友在一起,也不愿意跟后来那个老老实实的男生在一起,他不懂我,太无趣了。”
刘海川心底里想:贱。有人想好好对你,不远万里奔赴于你,你却心里想着一个可以背叛你的人,太他妈的贱了。
三个人越聊越兴奋,一箱的啤酒没剩几个了,当然,是乔林雅喝的多,吴小天有些微醉,躺在刘海川的怀里快睡着了,刘海川抱着吴小天:“要不,我们回帐篷里睡?”
吴小天闭着的眼睛又张开:“不,我要听乔姐姐说完,最后你们怎么了?”说完又闭上了眼睛,果真,吴小天与刘海川两个人加起来,都没有乔林雅能喝。
乔林雅正说的尽兴,她要把剩下的几罐啤酒全部喝完:“最后就是,我们慢慢的不再联系了啊,虽然有着微信好友,虽然能够看着彼此的朋友圈,但就是不再联系了啊,看那个男生也自驾来XZ了,不知道他现在到了哪里?”
“啊?”吴小天忽然从醉意中醒来:“你们不会?不会再次相遇在XZ吧?”
“我看十有八九。”刘海川猜测:“如果你们都是各自一个人来的,我看你们最终会再次遇见,没准还会复合,就像我们一样。”说完,又一把搂住怀里的吴小天,生怕这夜里的寒气冻着自己怀里弱不禁风的小调皮。
“哈哈哈,怎么可能。”乔林雅笑了笑,将最后一罐啤酒的最后一口酒喝完:“我们三观本就不一致,即使在一起了,注定最后也不会在一起。”
“找一个三观一致的人很难,就看你们彼此想不想为对方改变,你希望遇到一个和你真正绝配的人,用最舒服的方式相爱,但一生很长,彼此打磨,成为最默契的那一对,你为他改一点,他为你改一点,你不主动的时候,他主动,他不主动的时候,你主动,不会冷战会沟通,能够分担也能分享,有个梦想一起进步,然后过完这一生。”刘海川话说完,先是看了看乔林雅,又看了看吴小天,这话虽然面上是说给乔林雅听的,可他心底里却是讲给吴小天听的。
乔林雅也微醉了,懒得思考刘海川这话的含义,只是挥着手:“难,改不了,也不想改,就像他不喜欢我喝酒,我就改不了,嗜酒如命,让我主动?怎么可能呢?梦想?我没梦想,但他好像有很多梦想,每天都忙着去实现自己的各种梦想,没有时间去考虑我的感受,就像他喜欢看书,就呆在屋子里看书,可我看不下去,宁愿抱着pad打游戏,但他却从来不打游戏。”乔林雅的话慢慢说完,燃着的火堆也渐渐熄灭,黑色笼罩大地,山谷幽静,没有回响。
相互告别,乔林雅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她没有扭身,只是将自己的背影留给刘海川和吴小天,并摆了摆手,跟刘海川和吴小天道晚安。刘海川抱起怀里酥做一团的吴小天,吴小天时不时的咂着小嘴:“喝,再喝一点,喝,我还要听乔姐姐讲故事。”又迷迷糊糊的睡去,她醉了,醉在了理塘茫茫的草原之上,醉在了刘海川的怀里,醉在了以前的一些记忆里。
刘海川并没有走进帐篷,反正吴小天此时已经醉了,睡到哪她都不会记得了,他蹑手蹑脚的将心爱的人放进车子的后排车座上,又给她身上披好羽绒服和大衣,将车子的暖风打开,一会的功夫,车子里热了起来,吴小天闭着眼睛,喃喃道:“这帐篷里,怎么这么热呀。”说着便撕扯开自己上衣的领口。
轻轻的拍了几下她:“不热,不热,有我在呢,我在。”刘海川哄着吴小天,酒精麻痹神经,他打了几个哈欠,他累了,困了,抱着心爱的人可以安心的睡觉了,他亲吻了吴小天的额头,内心里跟她说了一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