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翼觉得有些冤枉,他为了向覃云深自证清白,不惜下着重誓。
“殿下,我刚才所言若有半句欺瞒,我必不得好死。”
杜翼心想他不过是氏族馆的一介管事,这氏族馆内收藏的族谱,根本就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
早年间杜翼刚进氏族馆的时候,他也曾问过他的老师,可是他老师告诫他,让他在氏族馆行事要谨言慎行。
“馆藏族谱的原始记录资料在哪?我可否调阅!”
覃云深把跪在地上的杜翼扶了起来,杜翼斩钉截铁的诅咒发誓又不像是演的。
“望殿下海涵,馆藏的族谱原始记录资料不外借,这是立馆之时就定下的规矩,属下人微言轻不敢开这先河。”
杜翼抹了抹额前的细汗,青家是忠良之家,他当然知道。
可是,这馆内没有收藏青家的族谱,却不是他能够非议的。
“我手上的印鉴,你可是认识的,这是我奶奶女王的印鉴,我想凭这个,你可以开先河了。”
覃云深搬出了郝莲娜,他把郝莲娜给他的印鉴在杜翼面前晃了晃。
杜翼脸有为难,他指了指墙上氏族馆的馆规,分毫没有挪步的意思。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覃云深的手机响了。
他一看电话是白灵汐打来的,忙向杜翼做了噤声动作。
“云深,你在哪?”
白灵汐因在白以修那里碰了壁,心里憋着委屈。
覃云深听出了白灵汐在电话里的颤音,心疼的哄了哄。
“乖,我处理完事情就回去。”
在挂了白灵汐的电话后,覃云深对查阅氏族馆族谱资料记录的事更是铁了心。
“杜管事,我一会儿还有事,麻烦行个方便。”
杜翼见得罪不起覃云深,犹豫不决的他终是向覃云深低了头。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把他入馆以来整理的记录资料,悉数交到了覃云深手上。
覃云深按着记录资料档案里的索引,仔细的查阅着青家族谱不在册的时间。
可是,奇怪的是在查阅所有记录资料后,记录里并不见青家记录。
这让覃云深有些疑惑,他看了看记录资料的时间是从六十年前开始记录的。
按这个时间节点,六十年前正是王庭之乱时期。
覃云深心里有满腹的疑问,难道青家族谱在王庭之乱后就丢失了?
杜翼在旁见覃云深没找到青家记录,他宽慰着覃云深。
“殿下,你也瞧见了,确实没有记录,兴许青家族谱在王庭之乱时遗失了也不一定。”
覃云深拍了拍杜翼的肩,为自己刚才的急躁道着歉。
离开氏族馆后,覃云深把小茉招来在耳边耳语几句后,便回了金家。
见白灵汐坐在窗前情绪有些低落,覃云深给白灵汐倒了杯温水。
“老婆,来喝杯温水。”
白灵汐见是覃云深回来了,忙扑进了覃云深的怀里。
“云深,七叔公他……他还是相信白家先祖留下的预言。”
“他还是认定我是白家的克星,我……”
白灵汐本不想在意白以修说的话,可是白以修的话却像利刃一样插在她的心上,让她觉得心痛。
事实如此,在过去的年岁里,的确是“白灵汐”每过一年生日,白家就有人丧命。
“云深,我好怕过生日,我怕我生日的时候又再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