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阳虽然是个舔狗,但五阶修为却是实打实的。
骑着他,只用了几分钟就到了,比萧七七那次快了一半不止。
一落下,就看到老二王二震坐在墓葬群的黑色石台前,嘴里不断碎碎念,右手食指在地上来回划拉摩擦。
李四阳正要说话,直接被姜阙山给挡了回去。
他悄无声息的走到王二震背后,刚看清他画的东西,姜阙山就震惊了。
那一一个繁复无比的图案。
王二震并没有使用任何的画笔,但那幅图案的划痕、走向却傲然于空中。
明明没有任何颜色,却看的清清楚楚,类似于透明的水流构成一样,在阳光照耀下闪烁出一丝棱角。
简单的一笔一画,一条条线构成一个个复杂的印记,一个个印记或相连、或相合、或交叉、或重叠,或远离,繁复无穷,透着无尽的道韵。
初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其中隐藏的恐怖力量,让他深感畏惧。
这就是阵法吗?
护山大阵磅礴大气,但不像这个小阵法能够如此简单直接的感受到它的深奥与恐怖。
有此阵法在,必然可破。
墓葬群……里面万年的珍藏啊!
姜阙山心中难掩兴奋之情。
一旁的李四阳虽然着急,但看到师尊如此专心致志,也不敢打扰,只好也将所有心思放在了眼前小巧又深奥的阵法上。
“好了,但愿这次可以产生奇效。”
王二震全身心集中在破阵之上,根本没有感受到旁边二人,嘴里嘟囔着催动阵法轻轻浮起。
阵法浮到胸前,他停住了动作,望着眼前的黑色石台,自言自语道:
“墓葬群大阵比护山大阵更加精奥,外力难破。还是从内部来破,希望这个阵法可以瞒过吧。”
说着,王二震将阵法轻轻推向石台。
透明小阵遇到黑色石台,发出一股轻轻的震荡,二者像是活物一般在彼此相持。
不久,黑色石台像是接纳了透明小阵一样,缓缓将之吸入,融为一体。
姜阙山在一旁看着,露出喜悦的表情,但不敢打扰,只紧了紧手。
王二震却面色凝重了起来,右手托着下巴,自言自语:“成功了?这么顺利?”
“不对……”
话音未落,半空突然爆出啵地一声,刚才的透明小阵像是被人推出一般,突兀的出现、然后迅速破碎。
失败了?
姜阙山脸色垮了下来,看向老二想看他有何反应。
不料王二震不仅不沮丧,反而兴奋的跳了起来:
“果然,我的猜想没错。如果这么轻易融入,就不是我神教禁地大阵了。”
“不过这样一来,总算目标是对了。”
说完,王二震又蹲坐了下去。
姜阙山看也看不懂,听也听不明白,又不知道这老二一坐多长时间,只好打断了他。
“老二,有个进度啊?”
突兀出现的声音吓了王二震一个激灵,待看清是师尊后,松了口气,忙施礼:“拜见师尊,关于破阵之法,弟子已经有了思路。如果快的话,七日可破。慢的话,一个月的时间也够了。”
哦?我这老二真是天才?
姜阙山忙道:“快说来听听。”
王二震点头,指着大阵缓缓说道:“弟子初来破阵之时,曾设下一个又一个的强阵试图从外面强行破阵。”
“但很快弟子发现,我神教禁地大阵比护山大阵更加的繁复精深,它几乎是无尽的,就算弟子费尽全力打出一丝裂痕,也会很快修复。这是一座生息不绝的防御大阵,仅靠外力几乎不可破。”
“所以,弟子就在设想,外力不可破,可说是从内部直接破坏它阵法结构是否可行。”
说到这里,王二震脸红了一下:“方才的实验,想必师尊也看到了。失败了…”
“但是,它指明了弟子的思路是可行的。”
“就是依靠内部突破是可以的,现在的难点就是如何将弟子的阵法给传送进去……弟子相信,只要弟子将这个完成,阵法可破。”
说完,王二震满脸期待的看向师尊。
姜阙山先是听的一头雾水,后有觉得熟悉,最后恍然大悟。
这不就跟前世的电脑入侵类似吗?
先找到你的漏洞,然后将病毒投进去,修改你的后台代码,然后完成系统的破解?
这大阵就是系统,结构就是代码……王二震的小阵就是病毒?
卧槽,这老二还真是天才啊……思维逻辑完全没毛病。
但他看到王二震期待的眼神之后,他就懂了。
夸奖是必须要夸的……但得换换词了,不然时间长了会腻。
姜阙山想了想,一拍王二震的肩膀夸赞道:“老二啊,你这个逻辑思维能力特别好。”
“从前端到后端的考虑非常周全。”
“而且你的抓手、赋能做的也都特别棒。”
“真的,后面就看你了。”
说完,就等着老二的恢复。
嗯?
老二怎么一脸茫然?
怎么还不谢恩啊?
我这夸的难道不对吗?没有刺激到他的爽点吗?
王二震愣了好久才意识到师尊已经夸完了……他的心中满是失落,就听懂了特别好、周全、你好棒,其他的完全没听懂……但师尊还是要谢的,于是急忙躬身道:
“谢师尊夸奖。”
唔,居然没哭,也没晕,谢恩的语气也是平平淡淡的,看来夸奖的不行啊。
姜阙山脸上带着笑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二,你真是太棒了!”
“简直就是阵法天才!”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老二,你就是为师的擎天柱!”
……
话未说完,王二震眼眶已经红了起来,满身通红,结结巴巴道:“师尊……我……我……”
说着眼泪就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然后嗝欧一声,身体一直,眼睛一翻,幸福的昏迷了过去。
操,效用还真大!
要知道你丫喜欢这简单粗暴的夸奖,老子就不费那脑子了。
白想了一堆互联网高端词语。
姜阙山冲着一旁看戏的李四阳道:“把他弄醒。”
“是师尊,不过,在此之前可否先容弟子汇报一件事?”李四阳问道。
“是散布消息的事吗?”
“是的。”
就是造谣,有什么可汇报的……姜阙山心中想着,但嘴上道。“说吧!”
李四阳点了点头,然后朝地上猛地一跪,然后扯着嗓子大叫了起来:
“禀告师尊,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