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莞衣衫单薄，长发披散，她身上总带着淡淡的体香，这是天生的。

宣和帝微愣，目光落在她抹胸处大片白如凝脂的肌肤上，肩膀和手臂也若隐若现……

他才注意到，她这个样子，正被很多双眼睛看着。

卫莞眼神无辜，这个他要挑刺她也没有办法。她身上有香味，他不喜欢又不是她的错。

“你们都退出去。”宣和帝沉声。

文钦和丘俭疑惑对视，应声退到殿外。

宣和帝话虽出了口，实则闻到那是卫莞身上的味道，他也没有觉得讨厌。

卫莞却已经很自觉，轻叹一声：“皇上，您要是讨厌我，您可以直说。”

犯不着挑剔她宫里的丫鬟和装饰物品，又挑剔她身上的味道。

他不喜欢可以不来，前面一个月，他不就没来嘛。

宣和帝脸色一沉，只“哼！”了一声。

风雅吸了口凉气，娘娘怎么能说这话。风雅开启助攻模式，“皇上今晚是要留下来吗？奴婢去给皇上备水洗浴。”

“不用了！”宣和帝甩袖离开，头都不回。

风雅：“……”助攻失败。

卫莞吐气，还好走了。

转念一想，他今晚来除了挑剔她，就没别的事了？

这……就走了？

城外义庄的事他不问？皇后娘娘学些歪门邪道他不好奇？她突然在外又突然回来他不惊讶？

不问算了！

*

文钦丘俭跟在宣和帝身后，皇上的脸色怎么比回宫时更差了……？

丘俭胳膊轻触旁边的文钦，小声哔哔：“皇后娘娘跟外面那个是一个人吗？”

文钦做了个“嘘~”的手势，意思是小声点，别被皇上听到了。

“皇上知道那是皇后娘娘。”

“所以皇上这么晚是专程来找皇后娘娘的？”

文钦：“……”话还没出口。

前方的背影顿住，冷眼瞥过来，“你们两个以为朕听不到吗？”

文钦丘俭立刻昂首挺胸标准站姿，不敢吭声。

“谁说朕是专程来找她的，朕只是闲的。”宣和帝傲娇脸。

文钦丘俭：行，皇上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可真闲。

*

卫莞刚在床上躺下，耳骨钉发出幽蓝色的光芒。

“阿莞在吗？”

卫莞啧嘴，“师父您一定要这时候传音吗？”

“咳咳，师父刚跟你师弟师妹们开完会。”师天命那边精神奕奕。“师父上次让你去查看的尸体怎么样？有何异常？”

“并无。”卫莞淡淡。

“哦~”

“师父你不要告诉我，你让我不用急着回瀛洲，安安心心嫁给大魏皇帝就为了这事儿？”如果真就这点破事儿，她带着七剑拔腿就跑。

“当然不是！”师天命心里嘀咕：为师这不是在给你俩制造见面机会嘛~

“我今天出宫被宣和帝撞见了。”卫莞道。

师天命假装惊讶，“啊？这么不巧？”

师天命马上转口，”不过没关系，师父交给你的重大任务反正也跟宣和帝有关，撞见也没事。”

“什么重大任务？”

师天命清了清嗓子，用一副正义凌然、道德高尚的语气道：“兼济天下，扶持明君。”

卫莞一脸冷漠，“师父你是不是欠师伯钱了？”

仙宗该干的活儿什么时候轮到他们玄宗干了？她师父确定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