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母气鼎宛若一叶扁舟,在魂幽之河中极速奔驰。
身后无数魂幽尸骨已经解决掉了那些生灵,正踏入魂幽之河朝着诸葛青遨游而来。
甚至不少魂幽尸骨正全力激荡着河水,企图将万物母气鼎震翻。
诸葛青调动仙力在万物母气鼎的内部形成一个小型法阵,一道道仙力注入其中,在万物母气鼎外部形成一个喷气符文,全力喷射。
神念之力也没闲着,操控着万物母气鼎自主移动。
神学和科学的完美结合大大的加快了万物母气鼎的速度。
没过多久便将魂幽尸骨们甩开了。
“有人?”
诸葛青疑惑的凝神探查,发现前方河面上有位女子的虚影。
心中大惊。
诸葛青怀着忐忑的心情,驾驭者万物母气鼎…绕开了。
管他是人是鬼还是仙,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绕开最是安全。
不然一旦被牵绊住,肯定得让后面那群魂幽尸骨追上来。
又行驶了一段路,诸葛青再次在前方看见了那女子的虚影。
万物母气鼎缓缓停止。
诸葛青双眸微凝,他感觉自己似乎被困了!
身后也并未有魂幽尸骨的踪迹,莫非进入某个不可知区域了?
诸葛青一咬牙,决定再试一次。
驾驭着万物母气鼎再次绕开了前方那女子虚影。
小半柱香后,诸葛青又一次在前方看见那女子虚影。
“看来避无可避,那就直接面对好了。”
诸葛青喃喃低语,驾驭着万物母气鼎朝着前方女子需要行驶而去。
当万物母气鼎靠近那女子虚影数千米时,一道幽柔之声响起。
“你看见我夫君了吗?”
那女子并非实体,很是虚幻,她目光看向万物母气鼎,微微一笑。
温文典雅,落落大方。
但是诸葛青却是毛骨悚然。
这可是魂幽之河,非仙境生灵不可存活!
他本以为这女子虚影只是某种古史的映照,没想到居然还存有意识!
甚至诸葛青感觉,一旦自己回答不知道,对方会立刻变脸对他发起进攻。
但是他又怎么会知道对方的夫君在哪?
诸葛青面带笑意,淡然的说道:“知道。”
那女子虚影听到这个回答显得万分欣喜,一道神秘灵力围绕在她周身,竟直接带着她穿过了万物母气鼎,来到了万物母气鼎内。
望着近在咫尺的女子虚影,诸葛青心中剧震。
万物母气短鼎可是无上仙器,对方居然视其如无物,随意穿行。
她生前究竟修炼到了何等境界?
又或者说这女子尚未死去?
“他在哪?你快告诉我。”
女子虚影欣喜不已,竟宛若小女孩般蹦跳起来。
诸葛青望着这一幕,心中竟浮现起一丝心酸之意。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忍心自己的妻子存于魂幽之河中等待无尽岁月。
又是怎样的一段爱情让这女子如此留恋不舍。
诸葛青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问题没法解答。
诸葛青一脸认真的说道:“你若是和我说说你们之间的故事,下次我再来的时候一定将人带来见人。”
那女子虚影露出思索的表情,突然她宛若疯癫,双手捂着脑袋,惊慌的嘟囔道:“我记不清,啊!!!!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是谁?他是谁???”
到最后,女子虚影不甘的嘶吼着,周身力量翻腾,竟消失在了万物母气鼎内。
任凭诸葛青如何寻找也未曾找到她的身影。
诸葛青心中顿时松了口气,面对那女子,压力实在太大了!
驾驭着万物母气鼎,诸葛青继续前行。
三个月后。
诸葛青整个人都沧桑了不少,精神萎靡的躺在万物母气鼎中。
整整三个月了!
各个方向他都走了个遍,各种方法他也尝试了个遍,却是怎么也无法走出去。
甚至就连之前数千具魂幽尸骨都没有看见过。
“我该不会被困死在这里吧!”
诸葛青无奈的叹息一声,望着四周漫无边际的魂幽之河,心中竟浮现起一抹绝望之色。
手环中的天使雪显然了错估了仙王血的威力,一直未曾苏醒。
不过一旦完成炼化,天使雪的实力也必将发生质的飞跃。
“看来只能将希望放在天使雪的身上了,待她苏醒,可直接借助超强力量击碎这困境,破镜而出,到达彼岸!”诸葛青说道。
又这样在魂幽之河上漂泊了三天。
“是她。”
诸葛青望着前方熟悉的虚影,竟露出些许喜色。
想要离开这困境,希望可能就在对方身上。
万物母气鼎缓缓靠近,一道幽柔之声响起。
“你看见我夫君了吗?”
又是这句话。
对方仿佛完全忘记了之前和诸葛青之间的交谈。
诸葛青沉思片刻,露出真挚的表情,说道:“我看见了。”
女子虚影听见这话再次激动起来,一道神秘力量浮现,身影再次来到万物母气鼎内。
“他在哪?你快告诉我。”
女子虚影望着诸葛青欣喜不已,再次如小女孩般蹦跳起来。
如果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还残留着,诸葛青甚至都怀疑自己又回到了之前的时间节点。
这次诸葛青并没有询问对方夫君消息,那样肯定会再次刺激她,自己可又得再等三个月了。
诸葛青微微一笑,哄道:“下次我再来这里的时候,带他来见你可好?”
“真的吗?”
女子虚影无比欢喜,伸出一根手指,笑道:“我们拉钩,不许骗人。”
诸葛青有些犹豫,最后还是伸出小拇指与对方拉勾保证道。
他或许永远也不会再来这个地方。
他日登临绝巅,可帮他推演夫君下落,完成此番因果。
一道黑气顺着小拇指缓缓进入诸葛青体内,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那黑气来到诸葛青丹田位置,竟盘旋在两枚沉寂的古之真言旁。
“它可以帮助你离开这里。”女子虚影露出无比甜美的笑容。
诸葛青心中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东西似乎比那缕不详之气更难以对付。
甚至都无法知道它是什么,这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