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温熊二人赶到,只见温良正一脸苦笑的坐在院子里。见他们赶来,温良正想开口解释,却见温熊一抬手打断了他,一脸正色的指着身后那一道数丈来宽的沟壑对着温良问道:
“这是你干的?”
见他们二人的样子,温良知道这个时候就是不认也是不行了。毕竟你要说是剑灵干的,那人家也得信啊?就自己手中这破破烂烂的铁剑,还有剑灵?谁家剑灵会选择这么一柄丑不拉几的剑,谁信啊!
见他点了点头,温熊猛得一抬手,看着那眼前的身影动了,温良下意识的缩了缩头,但那记忆里的巴掌并没有落下,温良只感觉道一只有力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那手的老茧摩擦着自己的头发。
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见温熊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嘴里说道:“好儿子!有出息!”
温良微微一愣,见他并未责备自己,心中低落的心情也不由得好了些,对着他咧嘴一笑。温熊也随着大笑了出来。
看到这样的一幕,感到最为震惊的莫过于温逊。作为一个活了几十年的老家伙,这一剑可不是开境修士所能发挥出来的,可以这么说,在整个青元帝国,能斩出这一剑之威的,最低也是一名死境的修士。
“就是不知道,这只是随手的一剑,还是全力的一剑。”看着温良一脸轻松的样子,温逊不由的犹豫了起来,同时也暗自猜想,“这小子身应该还有什么底牌!”不过这对自己而言,并没有什么坏处。相反的,温良越强,对温家就越有利。
“走!跟爹去一个地方!”
看着对着自己笑的儿子,温熊微笑的开口道。没有多问,温良站起了身。望着这已经比自己还高的孩子,温熊的心里不由的感叹了一声。
接着,转身对着温逊道:“大哥!家里的事情,还麻烦你处理一下!”
见温熊一脸正色的样子,温逊赶忙道:“你们放心去吧,我来打理!”
“嗯!”
二人互相点了点头,温熊便带着温良出了院子,然后绕过一座闲时无聊建造的花园,再穿过一堆假山,转身进入道一条暗暗的走廊。来到后院,沿着脚下的路走了几步,转身推开门,进入到温府的后巷。
踏青石板路,一路向北,出了城,跨过曾经那片寂静的竹林,转而往不远处的一座矮山走去,来到山脚,一条狭隘且杂草丛生的小路,展露在二人的面前。
只见温熊熟练的撇过路边的一枝粗壮的树干,然后对着那已经被淹没的小道,扫荡了起来。一路不紧不慢,当温熊手中的树干劈开眼前的遮挡,一处开阔的地方展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这里是一处空地,一旁立着一座木屋,屋前还有一圈由篱笆围起来的小院,而在那院子的前方,那靠山的地方,一座不那么显然的坟包就哪样孤孤单单的立在哪里。
看着这一切,温良显得有些好奇,不过当看到那坐坟包时,内心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悲悯的感情。“这就是,自己母亲的坟墓了吧!”
推开由篱笆编织而成的院门,温熊转身对着温良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不一会儿,就见他才房间里出来,手里还拿着有些打理杂草的工具。不用说,温良就已经知道他带自己来这里的意义了。没有说话,接过递过来的镰刀。然后对着身前半人高的杂草,割了起来。很快,在二给男人的努力下,一座由石堆垒起的坟墓,完整的呈现了出来。
“每隔半年,我就来这里一次,一个人住几天。这里是一处好地方,挺安静的。”
说着,温熊对着这四周看了看,自言自语道。
“为父知道你现在不同与以前了,良儿!今天在你娘的坟前,让我好好给你道个歉!温家,确实欠你太多了!”
说着,温熊竟双膝一弯直直的就要跪下。温良见此,立马扶起了他,趁他还没完全跪下之前将他端了起来。
“爹!你这是干什么?温家!不就是我家吗?”
见一个大男人,竟对自己的儿子下跪,温良一时间也被吓道了。他没有想到,在温熊的心里,竟时时刻刻的记挂着这个事情。
“况且你是带我来祭拜我娘的,怎么还站不稳了呢?”
温良半开玩笑道,温熊只是一声叹息,接着说道。“你娘一生命运多舛,没过几天好日子。哎~~~”
“可惜了我,为了那可笑的面子。我该怎么去面对你娘啊!”
见温熊在哪里自责着,温良实在是不行谈论这个话题,于是干脆回避道:“爹!我想住在这里可以吗?”
温熊听罢,只是笑笑。
“你要是真的想好好修炼,这里就腾出来给你住吧!我喊紫萍那小丫头一起陪你过来,也好照顾你!”
“不用了!你也看见了,我在家里老是弄得一团糟,还不如来这里,又空旷,刚好适合我练剑了。至于紫萍,还是别麻烦她了。我想一个人先待一段时间。”
“嗯~~”
思量着温良对自己说的话,温熊点了点头。“那这几日,你就先在这里住下吧!”
“嗯!”
接着,二人将屋子打理了出来。温熊也赔着温良住了几天,在第三天的时候,离开了。
这一日,温良照常的清晨就起来了。林间的雾还没有散去,习惯性的转动着腰肢,温良一扭一扭的走出了房门。来到了外面的院子里,随便洗漱了一番,又开始了一天的晨练。
“今天的目标,是标准的挥动五千下!”
伸了伸腰,又扭了几下,确定身的关节完全打开之后。温良捡起随手插在地的铁剑,对着院子中央的一颗高大的树木,挥动了起来。
学着凝墨拿剑的样子,极力回忆着她拿剑时的姿态,神情,感觉到差不多了。举起手中的剑,一剑挥出。
“咔!咔!咔!咔!”
像是在砍伐这一颗树木一样,温良不知疲倦的挥动着手中的剑。只见他的每一次挥动都在极力要求着自己做到一个标准,而这个标准,大概每挥动十次,才仅仅有两次是完美的。
“不行!不行!还差了点!”
温良的嘴里喃喃念叨着,眼神死死的盯着剑落下的位置。仔细看去,那剑锋每次落下,似乎都在砍向同一条线。
而温良之所以这么玩命的练习,完全取决与那天另一个凝墨又来刺激自己了。不过也是奇怪,他在把自己奚落了一道之后,又指导自己练起了剑。
至于她的那招“纵!!!”用她的话来讲,没个百来年,温良是不可能领悟其中的真意的。就连这“纵!”的形,也要十来年才能摸到边。
于是温良不经在内心吐槽了起来,“那你一开始说什么传我一招干嘛?那不是纯纯的装逼吗?”
可惜温良忘了,自己和剑的关系,所以这些话都被凝墨真真切切的听在了耳朵里。
对着他没好气道:“哼!给你看就不错了,就你这资质,真不知道那白痴为什么会认你为主!要是我,你这样的货色,我连眼睛都懒得撇一下。”
对于她的毒舌,温良不能说完全免疫了吧!只能说选择性失聪,自己不去听那些不好的话就行了,再者说,每次对于自己的问题,虽然他都要先对着温良一顿冷嘲热讽,但是该说的该指点的,是一句不差。所以在这一点说,温良是完全没有生气的必要啊!
“你骂我没关系,能教我练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