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什么话都没有说,怎么就把头磕起来了,她看着都觉得疼。
徐珠贤转头看向裴听,把眼神当中的疑问传递出去,裴听直接低头喝茶。
只轻呷了一口,便抬头问道:“张嬷嬷您说自己有罪,那您到底犯了什么罪?”
张嬷嬷没想到说话的人是裴听,愣怔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在反应过来的同时又立马低头,只是在低头的一瞬间,嘴角微勾。
呵,敢在殿下面前放肆。
殿下都没有开口说话,就摆起了主人的架子。
张嬷嬷打定主意裴听会被批评,因为并没有要回答对方的意思,她的头低垂着,只被众人显示一个头顶。
当她跪得脚麻了的时候,周围任旧没有一丝声音,再抬头便看见殿下把手中的茶杯给小将军递过去,小将军喝了一口,随后微蹙眉头,一脸不悦,反观殿下,则是把茶杯放下,脸上大有嫌弃之意。
徐珠贤余光瞥见张嬷嬷,大有不悦,收敛住刚才所有的笑意,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看来张嬷嬷是想清楚自己犯了什么罪,那就说来听听吧。”
张嬷嬷这才意识到自己贴到了铁板,竟然觉得竟然觉得小将军不受宠,就算小将军不受宠,那也是正殿,都是她不该轻视的人。
徐珠贤就这么看着张嬷嬷从额头滴落下来一滴冷汗。
有点无语,就这点魄力,怎么还能做杂剧团管事的。
张嬷嬷又叩了三个头,冒出单音节的嗯,她支吾着:“殿下,殿下……我,我犯了隐瞒罪,昨日,我在南门看见了陈嬷嬷背着包袱,鬼鬼祟祟,却没有上报此事。”
“哦?还有此事?”徐珠贤抬眸看了她一眼,看得张嬷嬷头皮发麻。
她又嗯了几声,疯狂点头。
为了使话语听得更加真切,她还动手开始比划,“是真的,那晚上我起夜起得十分频繁,意外就撞见了这一幕。”
“但因为位置问题,我看不清陈嬷嬷在跟谁交谈,只知晓她没多久就从南门离开了。”
这意外的消息是徐珠贤没想到的,她抬眸看了眼张嬷嬷,“哦?就一点也没看清?”
她这是说的跟陈嬷嬷交谈的那个人。
张嬷嬷听后,立马思索起来,忽然间恍然大悟似的,双手在空中挥舞。
“我,我想起来了,那个男人穿的黑袍,布料上绣有金丝,正是因为金丝发出的光,我还特意多看了两眼。”
话落,只听见陶瓷清脆的一声。
徐珠贤手一滑,茶盖垂直掉落到茶杯上,溅出了少许茶水在手上。
下一秒,裴听不知道从哪儿拿来的手帕轻轻地拿着她的手开始擦拭起来。
她低头去看他,只能看到他鸦黑又浓密的睫毛,顺着往下是高挺的鼻梁。
他的动作非常认真,像在细细打磨物件,不急不乱的。
“殿下急什么,不就是一件黑色金丝云纹衣衫。”
徐珠贤:“……”
亲,看看您的脸都黑成什么样了,再说这种话合适吗?
跪在下方的张嬷嬷则是满头问号,她刚才有说过是云纹的吗?明明她自己都没有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