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他仔细思考程嘉泽说的话,不无道理,现在陛下下了旨,他落入了敌人的圈套现如今成了现在的局面,万万不能再连累陛下。
就算是死...
就算是死,他也要陛下知道程嘉泽的真面目,好叫他离开之际没有遗憾,殿下身边也都干干净净的。
程嘉泽见姚君神色落寞,并且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便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确认姚君不会乱说话之后,便离开了。
这肮脏的大牢他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
醉酒过后的夜晚,徐珠贤忽然从睡梦中惊醒。
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坐在床上思考了三秒,立马掀开被子下床,她从衣架上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直到门关上的那一秒,睡在外侧的裴听睁眼了。
他就只是睁开眼,静静地躺着,思索着徐珠贤现下离开会去哪。
少时,他掀开被子给曹影传送信号。
曹影立马从窗外翻进来,站在裴听面前。
裴听坐在床上,随意地披散了一件外衫,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
曹影行了个礼拱手作揖:“将军,方才程嘉泽从大牢出来,不到一刻钟便出来了,根据刚才殿下出门的线路估计也是往大牢去。”
这会去大牢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去见姚君的。
这件事姚君被充当了棋子,一个挡箭牌,程嘉泽去他是理解的,但是徐珠贤去,他就不太理解了。
裴听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把李珏盯紧了,行了下去吧。”
曹影:“是。”
就在曹影要离开之际,裴听想到什么似的,又叫住了对方。
他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一壶酒:“帮我查查这是什么酒。”
喝醉酒是没问题的,但是徐珠贤喝醉酒之后还揩油,那就有问题了。
他得进一步证实一下这酒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功效。
曹影感到疑惑,却不说,老老实实地捧着酒,表示保证给裴听一个交代就离开了。
因为睡了一会的关系,加上走在走廊上还有冷风的加持,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她醒了醒神,快速地走到了大牢门口。
“殿下好!”
“殿下好!”
守门的人非常热情地跟徐珠贤打招呼。
热情到什么地步,热情到姚君在大牢内都听见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本来因为程嘉泽打击整个人无精打采瞬间就神采奕奕了。
他不顾被镣铐扣着的手和脚,蹲在大牢门口乖巧地等着徐珠贤来。
徐珠贤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往日神采飞扬高傲地不行的小孔雀现在可怜巴巴地蹲在大牢门口,周遭的环境乱糟糟的,姚君不哭也不闹小小的一块,就蹲在哪儿。
衣袍的下摆好多地方就弄得脏兮兮的,头发上的簪子也歪斜了下来。
她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随后走到姚君面前,轻声道:“姚君。”
其实在徐珠贤走过来的时候,他都感受到了,但是他不敢抬头,不敢让殿下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