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谭诺瞪了她一眼,然后解释道:
“其实家师前些日子就提前出发来到了西凉城,只是我这师妹性格顽劣,喜欢热闹。听闻有赏莲法会这样的盛会,所以自己偷偷跑了出来,我也是后来发现不对,才追了上来。”
玉景道人莞尔,“罢了,这里离西凉城也不算远了,贫道就捎你们一程吧。”
说罢,他长袖一挥,一朵白云凭空汇聚而成,托起三人升空,然后便朝着西凉城的方向飞去。
“前辈,这”
谭诺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地上的妖鲵尸体,她出身普通,更知道修行资源的珍贵,这妖鲵身上有不少珍贵的材料,就这么丢弃,实在是可惜
“怎么?”
玉景道人回头望她。
“没没什么。”
此时三人已经渐飞渐远,谭诺面皮薄,也拉不下脸来拜托这位前辈折返回去,支支吾吾地随口应付了一句。
玉景道人点头,扭过头去没说什么。
这时,一旁的严钰才趁机对自家师姐做了个鬼脸。
谭诺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银牙一咬,要不是有外人在,恨不得当场打烂她的屁股。
等三人离去。
不多时,妖鲵的尸体忽然颤动了一下。
接着,眼睛倏然睁开,闪过一丝幽光。
它往玉景道人三人离去的地方扭动脑袋看了一眼,然后四肢开始在地上爬动。
很快,便蹿进了大澜江里,庞大的身影消失不见。
三人速度很快。
没多久便到了西凉城,玉景道人在城门口附近寻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落下,放下两女,飘然离去。
两女再次恭敬一礼,目送玉景道人远去。
然后来到城门口,排队进城。
各交了二个铜板后,走在城中大街上,两女忍不住有些发愣。
只见两边高阁林立,尽是些商铺酒馆,布庄客栈之类。
街头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路面宽阔而平整,看起来很是干净、气派。
两女从小在火枫谷长大,除了山下的小镇外,一辈子几乎没有出过山,何曾见过这般热闹的景象。
“哇这就是幽州州城嘛,好大好热闹”
“是啊,师父说过,这座大城还分为内城和外城。如果是内城,恐怕要更热闹一些。”
两女嘀嘀咕咕了一会儿,严钰突然道:“师姐,你说刚才这位玉景前辈的修为如何,比得上咱们师父吗?”
在她眼里,除了谷主外,自家师父恐怕便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物了。
“这个”
谭诺却被这个问题问到了。
比起这个懵懂无知的小师妹,她对修炼界中的一些常识知道的更多一些。
她很清楚,能够带着两人飞行的这么远,且毫不费力,这一点,就算是自家师父也难做到。
更何况,刚才这位玉景前辈似乎并未使用法器,而是单纯施展的法术,而且看起来还颇为风轻云淡,毫不费力。
不过她性情纯良,又身为弟子,自然不能在背地里说自家师父的不是,昧着良心随口敷衍了一句:“应该跟师父差不多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莫名有些心虚。
之后又瞥了眼这个性格精灵古怪地师妹:
“怎么?师妹,你问这个做什么?”
严钰眼珠咕噜噜转悠了一圈,“人家只是好奇嘛。”
谭诺无奈摇头,拉扯着师妹走远:“走吧,先带你去找师父,免得你再四处乱跑”
严钰嘟着嘴,可怜巴巴道:“不要师姐,求你了,师父知道了,肯定会狠狠地责罚我的。”
谭诺一脸的冷酷无情,“按照寻常百姓的年龄来算,你都是要嫁人的姑娘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走吧,有我在,你别想偷偷溜走!”
另一边,玉景道人施了个隐身术,进城后很快回到了自家院子门口。
神识一扫,确定附近无人,他迅速恢复成了庄元的样子。
这还没完,他还随手一挥,一道光芒飞出,化作一个一身黑衣,体型修长,一双眼眸锋锐如刀的青年模样。
正是断无极!
马甲断无极向庄元略微点头,便朝着桃花园而去。
庄元自己,也推开了大门,进了自家小院。
刚进院子,就见院子里小家碧玉般妇人打扮的媚娘,正弯腰洗衣服。
宽大的衣服遮盖不住那丰腴诱人的身段。
脸蛋儿白净细嫩,吹弹可破,睫毛又长又弯,跟两把小刷子一样,眨起来忽扇忽扇的,格外的勾人。
“夫君,你回来啦。”
媚娘很快注意到门口的庄元,连忙放下手中的衣物,起身迎接。
殷勤地帮庄元脱下外衫,又整了整他那有些凌乱的发丝。
一副贤惠体贴的模样。
两人虽无夫妻之名,却已有了夫妻之实。
所以这声夫君,沈罗艳叫的理所当然,话音儿还带着几分甜腻诱人的柔媚劲儿。
这让庄元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心里暗叹,看来今天晚上,自己又有得忙了
“这几天我外出,有什么发生什么事情?”
两人坐下,庄元问。
他离开西凉城的消息,也就石老道师徒,陈枫叔侄二人,以及沈罗艳知道,最多再加上一个鳝嵩。
这趟出去了半个多月,没了断无极的镇守,也不知西凉城有没有闹出什么乱子。
“最近西凉的局势越来越复杂,因为南柯寺开始举办赏莲法会,所以这段时间西凉城不知来了多少牛鬼蛇神。”
“不过因为你杀了朱平,余威仍在,所以这段时间倒也没有人敢惹什么乱子。”
沈罗艳给他倒了一杯茶,放下茶壶:“就算有,也顶多在暗地里进行。”
说到这里,她也忍不住有些暗暗钦佩自己这个小男人。
以一人之力,震慑整座城的人,这是何等的霸道。
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担心道:“对了,你杀了朱平,那白猿山”
庄元知道她想问什么,摇头道:“放心,有人已经帮我处理好了。”
两人这边聊着天,另一边,断无极也回了桃园居。
打开院门,院子里没什么变化。
依旧是老样子。
石老道坐在一旁石桌前乐滋滋地喝着茶水。
长庚小道士盘坐在院子里打坐练气。
不远处,陈枫在自家二叔的监视下演练一套刀法。
不是什么精妙的刀法,但在陈枫的施展下虎虎生风,刚强凌厉,却又带着几分绵绵不尽的味道,显然已得其中三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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