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来信,本是平常的事情,晕倒还被前任知道,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安宁喝着汤,她醉了几日,颠簸劳累,早就忘了自己的日子,这般光景,李昀朗看着她,似乎要从她脸上读出些什么,营帐内就他们两个人独处,很是煎熬。
躺了这两天,吃了药,现在身子已经好多了,大可以回那个破马车上安居乐业,而不用在这看李昀朗的脸色。
过了很久很久,军医领了个女郎中过来,说是全城最好的女郎中了,专治女子疑难杂症。
女子诊病,那军医很识趣的避开了,走时眼神提醒太子,这种场合,他们男人还是少看微妙。
李昀朗倒不避嫌,反而上前了几步,看的仔细些。
这女郎中只当给人看病,却不知是给太子帐中的人,来的路上别人也只嘱咐她,多看少问,只管看病罢了。这女郎中虽是这小城的郎中,却七拐八拐与太子妃沈慧认识,还是个远亲。见到塌上的柳儿,又见太子不避嫌,只当这人太子养的一个女人,心中替太子妃打抱不平。
女郎中诊脉,问道:“你这气血不足,这次日子不准的吧,以前也不准过吗?”
安宁眼角余光瞧了瞧李昀朗,瘪了瘪嘴,回道:“自小就不准。”
“不像啊,像是伤了底子,你若不诚心,我也伺候不了。”这女郎中不卑不亢的。
安宁抬头很无语的望了眼李昀朗,摆了摆手,说道:“你出去吧,你留在这,打扰到我了。”
安宁这么一说,李昀朗很听话,直接就出去了。
这女郎中一看,太子殿下这么吃这个女的一套,她可不。
安宁的身子其实调理的差不多,也都一千两的补品不是白吃的,这次真是个意外,一直都在忙,情绪起伏特别大,又大醉了几次,在那破马车上饿了那么几日,这一切聚到一起,就导致她晕了过去。
安宁诚实道:“自上次小产,有几个月不准,之后的日子一直很准。这次真的是意外。”
女郎中面色依旧不佳,安宁还觉得是不是郎中觉得自己不诚实。
女郎中又问:“怎么小产的,几个月的时候?”
“摔了一跤,大概两个多月的时候。”从山上摔下来,也是摔了一跤吧。
女郎中又把了回脉,开了方子,叮嘱安宁以后少饮酒,饮酒过量伤身,安宁道了谢,从手上退下一直玉镯,送到女郎中手上,求道:“先生待会出去,他们必要问你,还麻烦先生帮我同他们说,我身子没事。”
郎中拿了镯子,点了点头。
送了郎中,安宁继续躺着睡觉,这几日还是安分点养养身子,都练功这么久,若是也都知道,定要笑话她,然后又会买很多的补品。
不知也都现在怎么样了,伤势恢复得如何了。
女郎中出去,果不其然,军医和太子等着她问话。
女郎中半真半假,临到最后,突然惊恐的跪了下来,将手中的镯子递交出来,哆嗦道:“民妇不敢相瞒,那女子伤了身体,恐今后都不能再怀孕了,她给了我这个镯子让我帮忙不要说出来,民妇不敢不说。”
太子拿了玉镯,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
女郎中心有余悸,刚刚那下,不过是希望太子不要在迷恋这个女子了,善待太子妃才是正事,再说伤了基底是真,能不能怀孕谁也不知道,她也不过猜测,猜测未必是对的。真真假假,又何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