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宫前,麽麽们教过我如何服饰殿下,既是做妾之人,本就低上一等,若是这事上还害羞忸怩,惹了主子不快,这日子就更是难过。”
柳儿对答如流,真不知这事有什么害羞的,皇上同妃子们做事的时候,还有不少公公宫女在旁边听,也没见哪个娘娘害羞呢。
柳儿自小入宫,皇后又多让她做事,极少去看些伦理经纶的,就是一些规矩学的好,也不过是照着宫里的老人的样子做,她不爱深究,自然只学的表面,对于男女之事及其他关乎道德之事,她也只懂行为,而不懂不可为之因果。
柳儿这般坦荡,倒换的李昀朗面红耳赤了。
“今日它状态不好,我不愿你见它,等来日他持枪上阵,我再让你见它?”
柳儿神经绷紧。
“见谁?”这屋子里莫不是还有旁人在?
“不见谁。”
气氛有些尴尬,李昀朗闭了眼睡觉,柳儿也盖上被子睡在了卧榻上。
虽是同处一室,但是从来也没有同床共枕过。夜里,柳儿听见李昀朗起身的声音,临走之时,竟还记得替她拉了拉被子,轻声关上了门。
做太子,也不是别人眼中那么轻松的事情。可是,看秦飞羽做皇后,每日吃吃喝喝玩玩闹闹的,把宫中事务扔给淑妃处理,实在看不过眼的,才会自己处理。
这娘两个,还真是有种天差地别的感觉啊,柳儿打了个哈欠,继续睡觉。
李昀朗身上所中幻术已经消了,出门的时候,秦四还没回来,去了书房,看到地上的血迹未干。
“殿下,这蛇是五步蛇,肯定是自幼由毒物养着的,是以血迹不会干,依旧鲜亮,这歹人心思恶毒,幸亏殿下没有大碍。”
说话的是太子的另一伴读俞逍遥,前些日子,因是家中有事而告假,此次随着李昀朗一起来山东治理旱灾。
“秦四回来了没。”
“还没,这里难民杂多,估计要一时半会,殿下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两倍的侍卫巡视了。”
“那知府如今怎么样了?”
“吃了药,还没醒,殿下,此等宵小之徒,属下定然竭尽全力抓捕。”
李昀朗点头,一个人在书房呆着。
谁要刺杀他,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旱灾该如何处理。那术士即是假的,那有雨之事便也是假的。
若不能仰仗老天,这旱灾该是如何处理才好。
李昀朗看着上奏的赈灾方案,开仓放粮这只能解决眼下几日的问题。
“殿下,你名单上的人此时都已经来了,按规矩他们要在外面等候,天亮了才进来的。”
“不急,泡杯茶,舟车劳顿,让各位缓缓。对了,秦四回来了吗?”
俞逍遥点头,“回来了,受了点伤,我让大夫先给他包扎,待会再过来。”
李昀朗一惊,凭秦虎的武功,会受了点伤回来。
“殿下莫急,不过是小伤。”秦四笑着进来。
“怎么说?”
“我追了那人五里路,他去了难民堆里,混在难民里,我又去了那知府家,问了他家人,说这术士半年前就在他家为他办事了,他们不相信这术士会做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