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无虞,我便无忧。
殿下,你这般言语,是深情还是假意?
李昀朗和秦四两个人没有过多停留,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匆忙上路了。
柳儿站在马车旁,就这样看着李昀朗的背影越来越远,侍卫请柳儿上车,说是殿下交代,马车颠簸,慢慢走也行,这样人也不至于坐的难受。
“俞逍遥,俞侍卫,我听说你和秦侍卫一样,也是太子伴读做了侍卫的。”
“是,我是建元三年的时候进宫伴读,建元六年殿下在宫外建府,我就是太子的家臣了。”
这些事情,柳儿不清楚的,她过去这么些年,心思全在宫里,她对李昀朗的关心,仅仅是记忆里对于幼年李昀朗的依赖,她一直都很清楚,他们之间云泥之别,陛下这般爱护皇后,为了国家基业,不也是一个又一个的填充后宫。
“我记得秦四他是建元五年的时候才成为太子伴读的,那时他还小,他母亲带着他进宫谢恩。”
俞逍遥有些苦涩的一笑,答道:“秦四比我还晚两年,但是他和殿下毕竟是表兄弟,情分非我所能比,我们这些侍卫,也唯有秦四最得殿下重视。”
“情分又不是血缘所能维系的,我相信,殿下是公平的,我们走吧,不用慢慢走的,殿下走先,我们也得追上殿下呀。”
俞逍遥领命,太子叮嘱好生照看这位夫人,他定会完好无损地把她送回京师。
夜晚,俞逍遥听当地的人说前面是一片密林,有猛兽出入,因为柳儿说要赶时间,回程是绕了一条近路,白日里过这片林子也要几人成行,夜里是万万不能过的。
柳儿也知道大家都害怕,只好听俞逍遥的安排,在城中的客栈留宿一晚。
白日里赶路,骨头早已经散架,坐马车的尚且这般,若是骑马的,真不知现在是死是活了,李昀朗说得对,多年过去,纵使当初会骑马的,现在也已经马技生疏了。
幸好没有跟着太子一起回去,走的话,岂不是给太子殿下拖后腿了。
柳儿不知道,此刻客栈后面的茅屋里,有两个人正在商量着事情。
一个黑衣人说道:“今日是最好的机会了。”
黑衣人蒙着面,声音也是刻意处理过的。
“我知道,我白日加速赶路,现在侍卫们都累了,现在杀了她,有助于少主举事。”
月光稀疏,那人的面容却是清楚,竟是太子的衷心侍卫,俞逍遥。
俞逍遥放水,黑衣人很容易就进入天字一号房,匕首在凄冷的月光上闪现嗜血的光芒,那人看准了床上的人盖着被子,安静的休息,便狠狠地把匕首往下扎了进去,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来不及思考,就听见外面有个女的敲着铜锣在叫喊。
“有刺客,有刺客,天字一号房,快来人啊。”
黑衣人拔出匕首,见匕首上无血迹,翻开被子,里面只是一个枕头,根本没有人。外面的侍卫破门而入,黑衣人已经来不及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