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到那些战舰,他们究竟在什么地方,他们可能会落在什么地方,我要在第一时间联系到他们。”
想要寻找到那一百支舰队的人,不仅仅只是亚伦。
在核心星系的这位独眼的舰队司令官他要比亚伦更加着急。
但是在自己心中万般焦急之下,他也得面对着自己的眼前的现实。
他很清楚,对于作为联邦舰队总司令的自己来说,如果他手下没有舰队,那么自己只不过就是个空壳。
甚至在面一些大型战区来说,只不过拥有着三支整编舰队,未必能穿过防御火力阵列。
对方可以在不打招呼的情况下,在自己穿越星门的一瞬间,对舰队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他清楚的知道战区的防御实力。
所以这也就只能让他这种程度的战斗力,勉强让他们驻守在核心星系,无法动弹。
变成了一群像是看门狗一样的存在……
曾经纵横这个人类联邦的无敌舰队,现在变成了只能看家的看门狗。
面对这种屈辱,他又怎能接受。
所以他必须要赶快找到自己的部下并且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联系到他们,只有这样做才能维持自己对联邦的影响力。
只要要重振联邦一半的工业实力,然后进行舰队的补充维护才行。
他在自己的心中如此的设想着。
理想也总是让人觉得如此美好……
若没有足够强大的拳头,即便是在某种名义上仍然存在着联邦。
现在只剩下一个直辖星系的情况下,他们也做不了什么事情,只能坐以待毙。
所以寻找舰队这样做,还能有着一丝挽回的可能。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所有事情。
事实上在这种绝望的情况下,他除了保持自己的乐观之外,已经找不到其他别的应对的选择。
所以也就是在这种状况当中,他只能在无奈中接受事实,这是亚伦在来到核心星系之后,所做出来的一系列的事情当中。
真正切实有效的,最打击他的行为!
在大撤退后,被审判前的前任联邦总司令,他将星港停泊在了核心星系的立场当中。
真是不知道这是运气,还是命运。
亚伦的到访,想要达成的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夺走星港,只要让联邦没有了这个中央指挥装置。
没有了这个中型星城,联邦想要重整旗鼓,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这事实上也是亚伦为了防止计划可能会出现纰漏而特意埋下的伏笔,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多此一举。
绝望的他濒临崩溃,距离堕入疯狂,已经不再遥远。
……
但是想要联系到舰队?这是个不可能的任务。
也是个绝对不可能达到的行动。
这让技术人员在面对着联邦司令官的命令时,他们所能够回应的唯一的行动,就是直面自己的无奈。
现实状况,他们比谁都清楚。
这些家伙是联邦通讯系统研究领域最精锐的科学家。
也正是因为他们最精锐,所以才最清楚的认识到,想要做到这一点是多么的不可能。
但是直言自己的无能,他们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这可不是这些跟政府工作的科学家会做出的事。
他们只会在答应下这样的命令后,就扭头,用着自己苦涩的态度,面对着一切的废墟。
星港被夺走,想要凭借星港找到舰队这基本成为了一个不现实的计划。
而在面对着一大堆被摧毁的卫星,一大堆被激光贯穿核心的通讯基站,想要修复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即便是工程师,也只能一点点敲敲打打,修复着几个螺丝,或者更换几块线路板。
慢慢的对这些机器进行调试,而这所需要耗费的时间,只能看人类的耐心究竟有多长了。
不过最终要的是,即便能够将核心星系内所有的通讯装置全部修好,这也不一定能够联系到那些舰队。
因为如果对方是故意隐藏起来,就算是自己能够呼叫到对方,也不一定能够确定对方的位置。
而对方如果拒绝回复,自己就算是呼叫再怎么多次,也是完全没用的。
他们如果想要真的叛乱,这样的事情将会变得无可避免。
不过事情可不仅仅只有联邦中央单方面的,因此感觉到非常的困扰。
通讯系统被封锁,在进入到跃迁通道时,杜卡林将军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但是在强大的不落要塞的末日武器前,进入跃迁通道的联邦舰队面对着一个非常现实的情况。
末日武器的毁灭性力量打击之下,任何的被威力覆盖的舰队都要毁灭。
而舰队因为进入跃迁通道,而不得不全部的聚拢起来,这也就意味着。
只要做好充能,那么在离开跃迁通道的第一时间,它想要摧毁这一百多支舰队。
甚至连一秒都不需要。
没有护盾充能,也无法启动跃迁引擎,这一百支舰队会被瞬间秒杀。
犹豫了很长时间之后,他选择了沟通这位诺斯克财团的代言人,对方也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回复。
“杜卡林将军,我很遗憾,在我这里刚刚接受了一个新的消息,恐怕这对您并不利。”
“什么消息?!”
他一瞬间在这个时候紧张的认真起来,做好了应对一切问题的可能性。
随即这位诺斯克财团的代言人,就将舰队离开战场时,将一百余艘战舰抛弃在备受关注的战场上。
以及不落要塞摧毁瑞德舰队,而联邦舰队却只是进入到不落要塞的跃迁阵列。
从头至尾没有反击,直接让重组后的联邦国会宣布,杜卡林是联邦的叛徒,他将被处以死刑。
这些影像,还要联邦国会的审判命令出现在了杜卡林的面前。
如果在曾经那件事情发生之前,这种谎言可绝对不会让他这样轻易的就相信。
可是在这场星系战争打响的第一时间,联邦舰队总司令官,在做的全部都是正确的行动时。
最终仍然以抛弃一些战区星球,倒是数百亿人口死亡,而被判处死刑。
即便是在自己的心中清楚的知道,这些只不过是眼前的这个家伙的谎言。
但是他真的能够否认,这种可能性不会发生么?
那位独眼司令官一口血喷在屏幕前,大声叫喊着叛徒,让他自己都感觉到。
好像自己的所作所为跟叛徒没有任何的区别,哪怕是为了保全这剩下的一百支舰队。
“我想,那位亚伦将军正是因为这点,导致他彻底对联邦失望,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在给对方看完这些掺真半假的影像后,这位代言人就是如此说道。
“是的,这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们的确会做出这种死刑宣判。”
双方在沉默了一阵后,这位诺斯克代言人说道。
“我有一笔合作的计划,不知道阁下您愿不愿意接受,加入我们诺斯克财团,我们联合起来。”
“毕竟,您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不是么?”
这番话说的并非是没有一丁点的道理,但是在面对着这种事情的时候,究竟要不要做出这种选择,人们还是需要犹豫。
只要自己选择了答应眼前的事情,那么也就意味着自己成为联邦叛徒的行为,彻底落实。
而自己如果想要在这个时候,坚定自己的立场,选择否定,那么说不定会在离开跃迁通道的瞬间。
所有舰队根本来不及散开,就会被打成废铁。
在这个时候,他犹豫了,最终,在面对着作为叛徒而死,和作为叛徒而活这两个选项下。
他痛苦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知道自己只有一个选择。
只有活下去,才能有机会向所有人证明,自己并非是叛徒,而要证明,那么就必须要答应对方的合作。
但是只要答应对方的合作要求,也就意味着自己真的是一个叛徒了。
……
只有活下去,才有可能让人们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是么?
一个声音在他脑海当中响起,听着这个来自于自己脑海当中的声音,他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事实证明,联邦在面对异虫的作战,已经完全失败了,他们做出了错误的事情,就必须要以自己的毁灭为代价。”
“而我所做的事实将会证明,我是为全人类而战,而并非是为了我个人。”
他所说的话,彻底的否定了自己对于联邦的背叛,而是专注于应对自己眼前所发生的所有的事情。
专注于这些,自己所需要面对和处理的事情。
因此只要是啊在这种状况下,他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太多好考虑的。
这样的回答让这位诺斯克财团的代言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而且是用着开怀大笑的姿态,放声大笑着。
没错,只有这样才对嘛,在已经必死的情况下,人们还有什么其它别的选择么?
大家都是喜欢给自己的行为跟选择,找出一个绝对光明正大的理由,一个合情合理完全理所当然的理由。
这才是对于一切事情的处理,真正最有价值的表现。
可是那直接展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一幕,赤裸裸的虚伪的一面,让他根本无法忍耐自己的笑意。
而在接下来杜卡林渐渐难堪的脸色当中,最终这个家伙还是收敛了自己的笑意。
已经没有必要去继续欺负眼前这个已经毫无选择余地的,只能靠欺骗自己来找到心里安慰的家伙了。
“诺斯克财团一向是喜欢跟聪明人合作,而阁下您毫无疑问,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他收敛起自己的笑意。
但是在说完这番话后,这个代言人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仿佛像是一切都是在某人的安排和计划之下,所有的问题都根本不是问题。
而在面对着这种事情的时候,又何必再有什么其它别的对于问题的更多的猜测?
某些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一个不得不必须要做出来的选择,已经在这个时候变成了眼前所看到的现实。
而杜卡林也在这个时候追问着说道。
“那么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是合作伙伴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而你又想要做什么?”
在面对着这件事情的时候,所有的当事人的,都已经做出了自己应对眼前这场变故的准备。
这位最终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并且收敛了自己笑意的诺斯克财团代言人则是抬起了自己的手指摇了摇。
“请不要太着急,阁下,您会知道在这长途的跃迁当中,我们的目的地究竟是什么地方。”
“您可以亲眼目睹,诺斯克财团的防御星系之一,双子星系的强大火力。”
听着这话,杜卡林脸色一变。
而在这场漫长的跃迁之后,终于,不落要塞带领着已经叛变的联邦舰队,出现在了诺斯克财团的大本营当中。
不,这应该并不能够被称之为是大本营,而是一道强大的防御阵地。
在舰队落点的第一时间,亚伦就立刻通过星港,在茫茫的宇宙当中,找到了这支舰队的位置。
而在迅速锁定了这支舰队的位置之后,接下来,更加值得让人们关注的,是呈现在人们眼前的无比雄伟的钢铁建筑。
这是在亿万分之一的状况下,才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在一个星系当中有着两个恒星。
而这两个恒星,统统都被金属所笼罩,形成了强大的防御火力,以及建造超巨型星城的动力源。
在一瞬间所能够探明的状况,是仅仅凭借着已有的强大防御力量,异虫常规部队不可能突破这个地方。
除非是使用感染渗透,或者类似的手段,不然的话,这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况当中,在面对着自己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可怕的一幕时。
杜卡林屏住了自己的呼吸,选择了自己的沉默。
而亚伦在看着眼前的这个双子星系时,眼角直跳。
双方这相距千年的发展差距,现在赤裸裸的展现在自己的面前,让他认清楚了现实。
在面对着自己眼前所看到的这样的一幕时,他清楚的知道,这是有人故意想要让自己看到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