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墨寒沉默，关彦以为他动心了，故作语重心长道，“墨寒，你我两家也算是远亲，如今我当真是为你考虑，你是不知道，外界传得多凶，那妖女收你为徒不过是看上了你的皮囊，你当真认为她那样的人会找不到更好的苗子吗？”

“接着说。”

闻言，关彦觉得肯定有门，虽然他觉得至少他见过的同辈里，确实是墨寒的天赋和悟性惊人，但为了打动他，关彦还是故意说出了许多不太好听的，“清醒一点吧，墨寒，那妖女如此恬不知耻，打着收徒的名号，就是为了对你下手，你真想自甘堕落，做她的男宠吗？”

“况且之前妖界送去的那两只狐狸，天底下谁不知道那是妖界送给妖女的男宠？谁知道那妖女私下是不是一个荡妇……也许早就和那两只狐狸……咳啊？！”

墨寒面色未改，死水般毫无波澜的眼眸像看个死人一样看着地上面孔扭曲的关彦，踏着他胸膛的力度逐渐加重。

“…墨…墨寒！？咳咳咳……”

他微微歪过脸，语气十分平静，“…我还以为这些年，乱嚼舌根的人，我已经杀得差不多了。”

关彦惊恐地瞪大眼睛，想挣脱却无法动弹，口中的鲜血不断冒出。

此话一出，染玖一脸震惊。

闭关之前，墨寒确实经常外出独自历练，但很快就会回来，染玖也就随他去了，但现在仔细想了想，每次对方回来，身上总会染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曾以为是杀了什么妖兽，也不曾放在心上。

现在想来，对方没有实际的与人对战过，怎么可能会进步那么快？

染玖原本觉得许多事都是在她掌握范围之内的，但现在有种事态渐渐超出她想象的感觉了？

墨寒似是想起了什么，收回了脚，另外取出了一把不起眼的匕首，面无表情地望着地上的将死之人，“她不喜欢我身上染上脏污，你这样人的血，太脏了。”

手起刀落不过一瞬之间，一丝血花都不曾溅到少年身上。

他歪了歪脸，眼底仿佛结上一层冰霜，“还有，你们这类杂碎，连她一根发丝都是比不上的。”

关彦的面容完全扭曲，不可置信地望着对方，他颤抖着嘴唇，“…墨寒，你疯了…你对她……”

话没有说完，便死不瞑目地垂下了手。

这之间不知道是不是墨寒做了手脚，染玖完全听不见他们俩说什么。

而且墨寒起刀那速度，染玖将这身体目前的所有灵力全部聚起，竟然也没看清那动作。

系统君…这走向不对吧…？

系统君呵呵了一声。

叫你早年天天自己吃猪蹄子，换别人早就开始补亏损的灵力了，现在好了吧，影界第一大魔头连自家徒弟都快打不过了。

染玖面上一烫，尴尬地假装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