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正帝又被噎了一下,实在是形势危急,永正帝直接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永正帝说道:“贾爱卿,朕打算任命爱卿为京营中的第三团营的指挥使,这团营中的五千精锐全部由你指挥,不知爱卿意下如何?”
大雍军制,五人一伍、有伍长,十人一什、有什长,五十人一队,有队长,百人一屯,有屯长,二百人一曲,有军侯,千人一部,有校尉为正司马为副。
五千人为一团营,有指挥使,一万人为一军,有统领,五万人以及五万人以上,为一营,有节度使。
校尉是正五品,与贾蓉的龙禁尉一个品级,再往上的指挥使为正四品,统领为正三品,节度使为正二品,再往上就是正一品的大将军了。
那是武将的最高职位,可惜只是虚职而已。
就如同文官的最高职位,三公三孤一样,都是死后追封的。
京营是大雍最精锐的军队,其中有十二团营,以步卒为主,神机营以弓弩为主,三千营以骑兵为主。
大雍建国之初,京营有三十万人马,百年时间过去,现在只剩下这十万人马了。
这京营的指挥使的职位,也就大不如前了。
但是永正帝既然敢给,贾瑞就敢接,贾瑞心想:“左右自己这次要与胡虏一战,有人指挥总比自己单枪匹马要强得多。”
贾瑞拱手说道:“臣领旨!”
永正帝见贾瑞应了下来,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他说道:“既然如此,那胡虏之事就有劳爱卿了!”
永正帝对着一旁侍立的夏守忠吩咐道:“就由你送贾爱卿出宫吧!”
夏守忠连忙接旨,说道:“奴婢领旨!”二人一同出了这上书房。
等贾瑞从上书房出来时,时间已经到了二更时分,夜色深沉。
贾瑞仰头看着茫茫夜空,因为今天是五月初三,月亮还未升起,此时只有点点星光点缀。
贾瑞很快从无边思绪中回过神来,对着一旁侍立的夏守忠拱手说道:“有劳夏公公了!”
夏守忠连忙摆手说道:“咱家可当不得贾伯爷如此客气,能为伯爷带路,实乃是咱家的福分!”
贾瑞也不想和他客套了,说道:“那公公请吧!”
于是贾瑞在夏守忠的带领下,出了这戒备森严的皇宫。
等出了宫门,贾瑞坐上了自己的马车,将宫灯放在车厢之上。
路上遇到了夜间巡逻查宵禁的士兵,他们一见宫灯,就远远的躲开了,所以贾瑞的马车一路上都在平稳的行驶着。
回到府里,下人们见贾瑞回来了,都围了上来,对贾瑞是一阵阵的嘘寒问暖。
也有几个机灵的,连忙去正院那里,向薛宝钗还有贾代儒夫妇通报贾瑞回来的消息。
等贾瑞来到正院的时候,正堂那里一片灯火通明。
贾瑞进入正堂,果然,一家人都在大堂里面坐着。
贾代儒夫妇高坐主位,薛宝钗坐在下首,莺儿还有秋月在一旁伺候着。
一见贾瑞进来,秋月还有莺儿二人连忙行礼说道:“见过伯爷!”
贾代儒夫妇还有薛宝钗见了贾瑞归来,那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一番问候之后,见贾瑞没什么事,老两口也是放下心来,就回房里休息去了。
眼看时间不早了,贾瑞与薛宝钗夫妻两个在看了一眼熟睡的贾苍之后,洗漱完毕,也回到了卧室那里,夫妻两个相拥而眠。
等到第二天一早,夏守忠就过来宣旨了。
贾瑞一家,除了还小的贾苍,所有人一起来到了大门口,迎接永正帝的旨意。
夏守忠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朕受命于天,登基以来,天下安定,百姓安居乐业,今有北方胡虏不识天意,妄动刀兵,入侵疆土,烧杀劫掠,无恶不作,致使百姓流离失所
今有和顺伯贾瑞,兵马娴熟,神勇非凡,特封为京营第三团营营指挥使一职,即刻上任,钦此!”
贾瑞躬身行礼说道:“臣贾瑞接旨!”
贾瑞伸出双手,从夏守忠手中接过了圣旨。
与圣旨一起的,还有自己作为指挥使的,官印,官袍,甲胄等等东西。
一切交接完毕,夏守忠笑着对贾瑞恭贺道:“恭喜伯爷,贺喜伯爷了,既然伯爷接了旨意,那咱家这边也该回宫交差了!”
贾瑞听了这话,也客气的对夏守忠说道:“既然如此,那本伯就不留公公了,公公慢走!”
在送走了夏守忠之后,贾瑞家里自然免不了一番热闹。
薛宝钗对于这些想要讨彩头的丫鬟仆人,也都不小气,让莺儿还有秋月,给他们每人都发了一个月的月钱,还不包括另外的赏钱。
下人们得了赏,一个个就更高兴了,那恭维的话更是一句接着一句,让贾代儒夫妇脸上都笑开了花。
热闹完,这些人都散了之后,贾瑞一家子还得把这圣旨供奉起来。
贾瑞看着香案上的这么多圣旨,还有赏赐之物,也是觉得:“这香案好像还是小了一些。”
等把这一切收拾好,这高兴的劲过去之后,贾代儒突然想到了圣旨里提到的胡虏之事。
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孙子贾瑞,即将要上战场,有些担忧!
贾代儒开口问道:“瑞儿,这胡虏之事,真是如此吗?”
贾瑞想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道:“就如圣旨中所言,今年这胡虏一共是三十万大军南下,如今有着十万胡虏的铁骑在北疆肆虐,最近的距离京畿附近也不过三五百里,还有那山西陕西两地。”
贾代儒夫妇听了这话,那心里也是吓了一跳,这好好的,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了呢?
贾代儒接着问道:“皇上封了你团营指挥使的差事,是不是意味着你将来也要上战场啊?”
贾瑞对于这件事,也是点头承认了,毕竟这事,纸是包不住火的。
见贾瑞点头,老太太有些激动的说道:“这战场上刀箭无眼,这圣上怎么就选了你啊?实在不行,咱们辞了这差事怎么样?对,就说你病了,就这样,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