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看着她小人得意的样子,忍不住唾弃,“枉费容煦那么信任你!”
就在这个时候,九皇子搀扶着皇帝走了进来。
皇帝看着官员们一个个朝着九皇子磕头高呼殿下千岁,一颗心在下坠。
“楚相,竟然是你?”
皇帝愣是没想到,帮着九皇子掌控朝臣的,竟然是身后任何势力都没有楚相爷。
楚相站起来,微微一笑“陛下,正是微臣。”
“尔等若群起剿灭叛党,明日朕必有重赏!”
皇帝沉声道。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鸦雀无声。
那些三皇子一脉的官员总是有心也是无力。
刀子明晃晃的架在他们上脖子上,谁又敢多说半句。
“父皇,时间到了,儿臣给您看个好玩儿的吧。”
九皇子撩袍而坐,他话音将落。
忽然有官员抽搐倒地。
“好痒,好痒啊,救救我。”
那名官员只是一个开始。
他们一个个面露痛苦,像是被抽干了精血一样,面容苍白,眼神浑浊。
他们跪在地上,扯着九皇子的袍角,痛苦呻吟哀嚎,状似痛苦不堪。
皇帝愣在原地,看着这一幕,额头青筋暴起“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九皇子知不知道,这些官员都是朝廷铜梁之才,如今敌国虎视眈眈,他用这种极端的方式祸害控制官员。
就不怕灭国吗?
皇帝怒不可遏,心中万分悲痛。
“这就要感谢丞相了。”九皇子浅笑。
如今局势已定,任凭他们如何挣扎。
“楚相!朕待你不薄啊!你一介布衣,朕赐你丞相之位,视为心腹,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你是要毁了朕的基业吗?”
皇帝说着,气急攻心,竟然生生吐出一口血。
“陛下!”
皇帝瘫坐在地。
“陛下还真是说对了,臣,就是要毁了你的江山。”
否则,她为什么要扶持一个疯子继承皇位呢。
“九殿下,镇北王带到。”
段姑娘一身战甲,威风凛凛,疾步而来,身后跟着一队人马,压着镇北王以及林清月。
“镇北王想去调兵,属下已经将他拦截,可惜林小公子逃走了。”
“无碍。”
九皇子摆摆手。
“跪下!”
段姑娘恶狠狠的踢中镇北王的腿弯。
镇北王被一届女子这样对待,眼神凶狠的看了过去。
“父皇,这封退位诏书,儿臣已经帮您写好了,就劳烦您扣个章吧。”
九皇子笑容邪肆。
“九皇子就真这么确定,自己万无一失了吗?”
宫殿外传来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
宫殿涌入大量锦衣卫和士兵。
团团将他们包围住。
带兵的竟然是方砚舟。
带着锦衣卫过来的她大哥。
沈容煦缓缓进了宫殿,身侧跟着三皇子。
三皇子毫发无损。
师兄和楚河他们呢?
陆南枝心口跳的厉害。
“你不是去找太医了?”
九皇子眯眼。
“九殿下忘了,在下不才,学过医术。”
“那父皇呢?”
刚才还吐血倒在地上的皇帝,竟然站了起来。
三皇子上前,以保护的姿态挡在皇帝面前。
原本已经掌控的局势瞬间变了。
铁衣将视线准备好的药一一喂给官员。
“你们不用怕,世子已经把解药研究出来了。”
而地上已经被压制的镇北王站起来,大手一挥,身旁的士兵被震出老远。
段姑娘刚想逃,镇北王掐住她的脖子。
“小丫头片子!敢暗算本王?”
他冷笑。
不好,段姐姐有危险!
“你没有中……迷药。”
段姑娘挣扎起来。
与此同时,陆南枝手持长剑冲了出去。
镇北王松开段姑娘,一掌对上陆南枝。
镇北王习武大半辈子,内力深厚,不是陆南枝可以抵挡的,剑锋震动。
陆南枝凝聚内力,就快要抵挡不住的时候。
九皇子正要出手。
沈容煦身形一闪,来到了陆南枝面前。
双方被震的后退一步。
众人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沈容煦护着陆南枝后退,二人站稳,他低声问“没事吧?”
陆南枝一把推开他。
“计中计好玩吗?”
到现在,她还有这么不明白的呢?
镇北王投靠了三皇子,可他明明知道,镇北王和她不共戴天。
他提前研制出解药,知道她暗中和九皇子有来往,也推测出她的每一步计划,并且找到应对之策。
今天晚上的一切,她们每一个人,包括皇帝在内,都是被他任意拿捏的棋子。
他精准的掌控了每一步,眼睁睁的看着她往火坑里跳而冷眼旁观。
“容煦。”
皇帝皱着眉不悦的喊了一句。
她们已经没有还手的必要了,手里的棋子全没了,就连段姐姐都会因此付出生命。
“容煦,你来告诉大家,眼前的楚相爷,究竟是谁?”
皇帝坐在高位上,冷眼看着他们。
沈容煦拱手,朝着陛下低低的说了一声是。
陆南枝被士兵抓住了胳膊,她没有反抗,就看着她深深爱着那个人一步步的走到她面前,撕开她的真面目。
沈容煦对上她冰冷冰的眼睛,面无表情的撕下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面具下,是众人再熟悉不过的容貌来。
陆南枝一一扫过他们的脸。
他们震惊,不可置信,像是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幕。
楚相爷竟然是女儿身?竟然是那个伪冒的侯府小姐?
“陆南枝?”
“竟然是她。”
“她怎么会是楚相爷呢?”
楚相爷不是二十多岁吗?
“回禀陛下,经过臣的探查和确认,此女是楚国后主,楚皇唯一遗留下来的女儿楚冬茶。”
这消息比之前更加让人瞠目结舌。
楚国公主?她隐姓埋名多年,又以一女子之身混迹官场,如今又帮着九皇子谋划皇位造反,其目的不言而喻。
沈容煦抓了她,那可是大功一件。
“楚冬茶,你意图霍乱我国朝纲!罪该万死!”
皇帝重重的拍了拍桌面。
罪该万死?
陆南枝仰头看着皇帝,目光憎恨,她眼中含泪,却始终没有掉下来。
低低的笑出声,内力凝聚,她手腕翻转,一掌震飞身旁的士兵。
“罪该万死?该死的是你!是他!是你们所有人!”
她歇斯底里大喊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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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详细写是怎么攻破宫门了,加快节奏了,应该不突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