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半个小时。
期间主要是和苏樱樱聊,之后楚伊人也回复消息,说在酒店和她父亲聊天,也聊了几句,看到爬虫程序运行完毕,曾书书当即结束聊天。
这只是点缀,是调剂。
我是个木的感情的程序员。
曾书书自我笑着吐槽。
看着爬出来的表格,当即开始详细分析。
下载量十亿以上的,基本上可称之为国民级,微信,支付宝,抖音,之类,数量很少,十二款,都是业界知名的巨头公司出品。
下载量以亿为单位的,共三十五款,每个细分领域的头部选手,,音乐,视频,短视频,社交,直播,购物等等。
下载量千万量级的,则大都立足于更细分领域,可实现某一领域的具体功能,痛点清晰精准,解决模式优异。
下载量百万量级的,主要则是胜在创意,在市场空白中寻找机会,在某一方面有突出亮点,但也有固有弊病。
除了表格外,曾书书还做个类型图。
将各种类型的,来了一个详细的区分,以类型、下载量、占比三个维度为主。
两个表格看完,心里顿时有了数。
从概率上来说,工具类,和小游戏类,是最容易获得初始流量,达到百万量级的。
不过这俩,被苏博文给禁止了。
小打小闹,没前途,基本没有后续的发展潜力。
除非是类似于相机、闹钟、日历、铃声、壁纸,这类强刚需产品,但即便如此,也缺乏后续变现的渠道,靠广告赚点苦巴巴的钱。
至于游戏类,更难。
小型体量的游戏,很容易失去可玩性,稍大一点体量,凭借自己一个人,打死都完不成。
更何况,推广更是地狱模式。
想着这些
曾书书感觉脑海逐渐清晰起来,对于全盘有了清晰的把握。
虽然这样的分析,在专业人士看来,或许显得简陋,但曾书书相信,这是正确的思维方式。
简陋,无非只是因为客观条件不足。
如果有更详细的数据,自己还想做其它数据:次日留存率,七日留存率,流量爆发节点,下载量增长图,平均付费人数和比例,付费节点、付费模式
但这些数据爬起来难度都很大,而且对于很多公司而言是机密。
研究了一会儿,在纸上写了些零零散散的思路,看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了,曾书书再次洗了把脸,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这个“任务”的时限是一年,不着急。
曾书书计划用一个月的时间来“立项”,确定合适的路径。
思考很重要。
谋定而后动。
关灯。
安稳睡去。
“起床了吗?”
早晨六点,曾书书刚醒,感觉神清气爽,心想自己这个适应力也是牛逼,一点都不认床,也没做梦,睡得很香。
收到一条微信消息。
楚伊人发来的。
曾书书:“早。”
楚伊人:“我给你带了一份早餐,五星级酒店的五星级早餐,快点下楼喽,你们宿舍楼是哪个?”
曾书书感到一种幸福,忽然觉得,这种感觉也挺不错的,是被人牵挂的恋爱赶脚。
回复道:“你怎么那么好。”
楚伊人过了十几秒钟才回道:“我只是想晨跑,顺便给你带份饭,你直接来操场找我吧。”
曾书书不由轻轻笑出声。
傲娇。
回了她一个表情包,“为何你明明动了情,却又不靠近”的两条狗狗发情的表情。
楚伊人:
“你从哪里找的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没有回复,曾书书洗脸刷牙,换了一身跑步装备,迅速下楼,到了操场。
盛夏的早晨,天还没亮透,还是比较凉爽的。
操场上有不少人正在跑步锻炼,有人在打篮球,也有人在背书,角落里大声的叽里咕噜,可能是什么小语种。
有那么一瞬间曾书书仿佛回到高三。
顶级学府,恐怖如斯。
不由的想到那个“哈佛凌晨四点”的谣言。
在人群中扫了一眼,楚伊人就在操场入口处的健身器材上晃荡,两条大长腿裹着黑色丝袜。
准确来说,是看上去像黑色丝袜的压缩裤。
上半身白色恤,扎个清爽的马尾。
像花儿一般绽放的美好姑娘。
“这边!”
她也看到曾书书,脆生生的喊道。
曾书书大步走过去。
“早。”
“嗯,早,你先吃着,我热身完毕,跑步去啦。”
她说着,指了指包裹保温盒的塑料袋,胳膊挥舞开,便是如同一头优雅而轻快的小鹿,冲进了跑道。
眼神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秒钟,曾书书拆开这份来自五星级酒店的早餐。
一个中间夹着鱼肉和煎蛋的多层三明治,一份一半是蓝莓一半是草莓的果泥,中间还点缀着坚果碎,一杯牛奶,以及两个鸡蛋。
还真挺丰盛的。
大概十分钟后,曾书书吃完早餐,楚伊人第二圈已经跑完,脸色红扑扑的,步履不停。
太阳高度角逐渐升高,金黄色的光芒彻底笼罩操场,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曾书书在微微冰凉的仰卧起坐器材上躺了下去,抬头看着蔚蓝的略刺眼的天空。
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她估计是要跑十圈。
到第八圈时,已然明显有些无力,汗水把鬓角的头发都打湿了,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胸膛起伏剧烈,但还是坚持的跑着。
曾书书就坐那儿看着,想了想,到旁边的便利店买了瓶水,找了阳光最好的角度,晒。
等到十圈跑完,楚伊人人都有点累傻的样子,拿着略带暖意的矿泉水,小口小口抿着。
几分钟后,她逐渐喘匀了呼吸:“你今天干嘛去?”
曾书书懒洋洋道:“没事儿啊,浮生偷得一日闲。”
楚伊人:“驾照考试呢?”
曾书书:“预约的明天。”
顿了顿,曾书书问道:“你爸呢?”
楚伊人:“开庭去了,开完庭就要飞魔都,那边还有个案子。”
曾书书:
“牛逼。”
心中微微一动。
在这个目前还算是陌生而崭新的城市,忽然间有了彻底自由的一天,可以朝夕相处的一天。
对于楚伊人而言,还真是不容易。
然后就听她说道:“上午我想去地坛,就是史铁生我与地坛的那个地坛。下午想去观复博物馆看看,预约进场票了,两个人。晚上想去德云社听相声,票我也买好了。”
“你呢就负责午餐和晚餐。”
曾书书不由笑出声。
笑说:“你还真是公平公正公开啊,约个会,搞得跟开会一样,时间地点情绪,权责划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