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绵绵会意:“你指我向别人介绍你是哥哥的事吧?能买我头饰的姑娘,和我年纪都差不多,爱美善妒,你这么帅,如果说你是我对象,她们肯定不买我的头饰啊。”
萧远道面色沉沉,别以为夸他,他就没意见了。她为了钱,是不是能卖了他?
他把车子骑得飞快。
李绵绵尖叫,坐在后面害怕被甩下来,死死搂住他的腰,紧张的声音发颤,喊他慢点。
萧远道充耳不闻。
骑行至目的地,李绵绵长发凌乱,从车后座下来,脚步虚浮,看也不看男人一眼,提步上楼。
萧远道发泄完情绪,对自己刚才的行为又感到后悔,他深吸口气,跟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经过冯腊梅家门口。
柳艳红陪着冯腊梅说话,抬眼一扫:“这两人不会闹脾气了吧?平时并肩走的。”
冯腊梅酸溜溜:“恩爱着呢。”
晌午还亲亲我我,秀恩爱,死得快!
李绵绵进屋后反锁房门,萧远道先从窗户处看她,而她眼含怒意瞪他,她生气也可爱,他敲门:“绵绵,我进去了啊。”
李绵绵低下头,一言不发。
只听啪嗒一声。
门栓开了,萧远道大摇大摆进来。
李绵绵目瞪口呆:“你,我分明反锁了啊。”
萧远道:“溜门撬锁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李绵绵:“......”流氓啊。她停顿一下:“你很过分,我想要回家。”她今天卖头饰赚了八块钱多,加上原来攒的,有十多块,一个人省吃俭用,够生活一段时间。
萧远道审视她,目光锐利而沉静。
又要回家?
想跑吧?
她这会儿手里没有20块也有18,依照她现在头脑,跑到大城市落脚,很快就能钱生钱,在外头过上滋润的日子了。
他怎么办?
他走到她身旁坐下,抬手扶住她肩膀两侧:“生气了啊?我错了。”
李绵绵身子一扭,一句错了,可以弥补她心灵受到的伤害?
她不能同意。
她稍作犹豫:“听说再过半个月赵阿姨就会回来,那时可以让我先回家吧?”
萧远道答应了:“听你的。”
李绵绵心道,半个月一晃而过,她再忍忍。
下一秒。
属于男人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将她团团围住。
李绵绵来不及挣扎,便被搂个满怀,她想出声制止,又怕惊动隔壁的冯腊梅,她轻轻推他,他纹丝不动,他的力气真的好大啊。那他以前为什么打不过原主?
冷不丁的,她嘴上一痛。
她嘶了一声,他的技术真烂。
一次两次,不是啃就是咬。
但他却好像沉溺其中,偏她又挣脱不开,好气!
她报复性的回应他。
心说,老兄,仔细瞧着,这才叫吻!
男人胸口轰的一下炸开,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下子如鱼得水,这次换李绵绵跟不上节奏了。
他放开她时,她气喘吁吁,气恼不已,低声呵斥道:“你也不怕被人看到。”
萧远道收敛住渴望,不在意的说:“我在自己家,怕什么?”
李绵绵无言以为。
萧远道起身关门,李绵绵心脏咚咚跳个不停:“你疯啦?大白天我不同意。”
萧远道:“你想屁呢,我是见你脸红,有人过来发现你会不好意思才关门。”
李绵绵:“.......”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萧哥,来活了。”
李绵绵:“......”来得真及时!
萧远道应声后,对李绵绵道:“我晚上应该不回来,不用准备我的饭了。”
李绵绵哦了一声。
萧远道走后,李绵绵还在回忆刚刚的吻,不禁脸红耳热,腿软筋酥。她真是鬼迷心窍了,居然回应他。
他会不会怀疑她有经验啊?
管他呢。
怀疑了正好,她可以脱身。
李绵绵胡思乱想,靠在床边睡着了,她是被喵咪的叫声吵醒的,睁开眼,屋内漆黑一片。
窗外月光明亮。
她起来随便做了一顿晚饭凑合,喂饱小猫咪,简单的洗漱后贴着黄瓜面膜,靠在床头看书,猫咪趴在她的肚皮上,她时不时顺一下它的毛。
冯腊梅起夜的时候,见隔壁亮着灯,走到窗边往屋里看,女孩微微低头,脖颈修长,一只手举着书,脸上贴着薄薄的黄瓜片,朴素的衣着,挡不住出众的气质。
小妖精!
怪不得皮肤白呢,原来贴了黄瓜。
她暗唾一口,转身时头顶挂着的葫芦瓢掉下来,砸到她的头。
冯腊梅痛呼。
猫咪对着门口米娅米娅叫唤。
李绵绵放下书:“谁?嫂子吗?”
冯腊梅换上温和的面孔:“是我,出来上茅厕呢。”
李绵绵出门查看,冯腊梅拿着葫芦瓢往墙上挂。
李绵绵疑惑,被葫芦瓢砸啦?“这么晚不睡啊?”
冯腊梅:“你不也没睡吗?”停顿一下:“你皮肤好,是不是贴黄瓜贴的啊?”
李绵绵:“当然不是,我从小就白。”
冯腊梅翻白眼,藏着掖着的不想让自己知道,是怕自己也贴皮肤比她好吧?
好心机!
冯腊梅发出邀请:“睡不着上我家说会儿话吧,我也睡不着。”总心绪不宁。
李绵绵摆手:“不了,我这就睡,晚安啊。”她揭下黄瓜片扔进泔水桶,回屋关上门,走到脸盆架前鞠水洗了一把脸,关灯睡觉。
第二天,李绵绵路过冯腊梅家门口,发现冯腊梅也在贴黄瓜面膜。
不禁觉得好笑。
她摘的黄瓜放两天不太新鲜了,直接扔掉浪费,所以拿来贴脸,冯腊梅竟然认为她皮肤白是因为贴了黄瓜,有样学样。
赶巧柳艳红上门,也看到了冯腊梅的黄瓜面膜。
离开后四处宣扬冯腊梅不会过日子,居然拿黄瓜贴脸。
冯腊梅长得俏丽,守寡后隔三差五就有人上门帮其介绍对象,如今霉运缠身,胳膊可能会留下残疾,吓退不少想要跟她二婚的大龄青年。
而今又听说她不会过日子,热闹的门庭,渐渐冷落。
她百思不得其解,经常照镜子自我怀疑,是不是变丑了媒婆才不上门。
李绵绵的日子倒是过得惬意平静,除开萧远道三五不时占她便宜,却不知为什么不进行下一步之外。
她毫无烦恼。
不用做饭的时候,就待在家里做发饰,一周卖一次,一次收入稳定在八块左右,加上单位发的工资,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攒下近50块私房钱。她找了个机会,和萧远道提及回老家的事。
萧远道神色微顿:“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啊,离月底也没多长时间了,干脆等我一块儿回去好了。”
李绵绵当下便不满道:“说好了呀,又变卦。”
萧远道不疾不徐的说:“我这哪是变卦?我明明是关心你啊。火车上扒手多,还有人贩子,你一个弱女子,万一你中招,我去哪儿找你?钱被偷了是小,被人卖了怎么办?我前些天就办了一个案子,女的被拐来的,男人天天打,女人受不住喝药了。”
李绵绵:“.......”
记忆中,原主和萧远道坐绿皮火车来的,还是卧铺,车厢内好几个青年说丢了钱。
她孤身一人,确实不太安全啊。
萧远道见她神色松动,又是一番语言恐吓,李绵绵决定再忍忍,到了大城市,治安就好多了。“听你一说,我心里直发毛,我等你一块儿吧。”
萧远道眸中含笑,她还真听劝。
其实他不算忽悠她,真的有姑娘坐火车被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