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可不管,他认为同为女婿,萧远道应该和吕兵拿一样多。
李绵绵轻轻拉萧远道的衣摆,并朝外看,示意他不要与之废话直接离开便是。
但萧远道的表现令她大跌眼镜,只听他叹了口气:“行吧,大姐夫住哪儿?我过几天就会回汶水县,明儿抽空找他商量一下这钱什么时候拿出来比较合适。”
娄春花跳出来阻止:“有啥好商量的?你出你的,他出他的。”
两人若碰面,万一萧远道这小子胡说八道,小兵知道了铃铃和萧远道订过婚,那还得了?
李怀德也有这个顾虑,他叫萧远道直接把钱给他。
萧远道不同意,他说一千块不是小数目,必须亲眼看到吕兵拿出来,他才会拿。
事情谈不拢,萧远道才带着李绵绵走,出病房前,李怀德理所应当的命令李绵绵明天饭点准时送饭菜来。
......
夜色掩饰下。
李绵绵若有所思。
娄春花和李怀德方才貌似很担心萧远道和吕兵碰面,她不理解。
他们作为连襟,见面的机会虽然不多,但逢年过节,总归有一次吧?
他们怕什么呢?
萧远道忽然道:“你知道你大姐夫家哪里的吗?”
李绵绵就连李铃铃结婚的事,还是从婆婆哪儿听说的。
回娘家那天,也没有人明明白白的告诉她李铃铃结婚的事情,仿佛一致默认她知道。
她回转思绪后道:“不清楚,婆婆不是说,他和大姐一个单位?你想找他直接去他的单位不就好了?”
萧远道一笑:“你心思还挺细腻。”
李绵绵:“.......”故意套路她?
她不吭声了。
萧远道唇瓣勾了勾,他感觉现在的李绵绵和之前的不是一个。
不仅仅是性格的变化,还有为人处世,也大不相同。
寂静的公路上,蛙声、虫鸣不断。
偶尔有一阵风吹过,带来一丝丝的凉意。
李绵绵:“远道,你说,那个大姐夫,知道你和大姐订过婚吗?”
萧远道眸底再次有了笑意,她好聪明,一下子就猜出岳父母阻止他和吕兵单独见面的目的了。“我估计不知道。”
其实这门亲事,即便他有错遭女方退亲,李铃铃也不好再说亲事。
因为村里的老人们迷信,认为退过亲的女人不祥。
是以,他们家人才想不通李铃铃为何逃婚。待对方于次月嫁人,父母便怀疑李铃铃是早有预谋。
但他和李绵绵已经结婚了,如果父母跑到李铃铃酒席上闹事。李家说不准会反咬一口,泼萧家脏水。而他们家又没把握赢,搞不好又丢一次人。
老太太身体可经不起刺激了,所以萧家选择息事宁人。
李绵绵有个大胆的想法,李铃铃和吕兵早就好上了,搞不好还曾弄大过肚子,要不她在病房里说李铃铃可能会习惯性流产,吕兵的神色为什么一下子慌了呢?
萧远道输的真憋屈,论身材,样貌,甩吕兵十八条街啊。
难不成.......另一方面不大行?
要不然每次怎么只亲她呢?
她可比李铃铃俊多了。
她突然想逗逗他:“远道,我们结婚好久了呀,要不生个小孩来玩.......啊!”
萧远道急刹车,李绵绵的脸撞到他坚硬如铁的背后,精致的五官疼得扭作一团。
下一秒,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说话声:“你真的这么想?”
李绵绵害羞低头:“嗯。”
萧远道拉住她的手,环上自己的腰:“抓紧了啊。”
李绵绵惊叫,骑得也太快了:“路上这么黑,你小心点啊。”
萧远道:“放心,我夜视能力好的很,前面300米没问题。”
李绵绵暗暗撇嘴,吹牛逼的吧。
没有路灯,哪可能瞧那么远?她正常视力,感觉能见度只有50米左右,更远就开始模糊了。
他千里眼啊?
嘴上还是说:“你好厉害。”
萧远道:“我还有更厉害的,等一下就让你瞧瞧。”
李绵绵忽然就污了,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
本来大半个小时的车程,萧远道15分钟就到家了。
刚下车,萧远道便催促开始李绵绵洗澡,他自己跑到院子里冲。
李绵绵有点打退堂鼓,来真的啊?
玩大发了啊。
萧远道:“还楞着干什么?”
李绵绵指着院子里成堆的桌子板凳:“这是为在院子里摆喜宴准备的吗?”
萧远道:“嗯,土灶里有热水,你赶紧去洗。”
李绵绵:“......”
李绵绵只能硬着头皮上,兑水的时候,婆婆过来找她,后天老太太过寿,叫李绵绵换李铁铮送饭,她可以提前准备好,李铁铮来拿就好了。
李绵绵应下,送走婆婆,她打开衣柜里挑来挑去,她的衣服很单一,只有短袖长裤。
裙子倒是有一条,但不适合睡觉时候穿。
小手停留在萧远道的白衬衫上,应该可以调动一下情趣吧?
她拿下来放在床上,准备洗过澡换上。
萧远道收拾得快,他已经敲门了:“绵绵,洗好了吗?”
李绵绵无语:“我刚洗。”
过了一会儿,他又敲门:“绵绵,五分钟了,好了没有?”
李绵绵:“我才刚洗好头。”
萧远道扶额,五分钟她居然就洗了个头,槽!等了近十分钟,再次敲门:“绵绵,你.......”
这次不等李绵绵回应,韩淑静从房内走出:“你干嘛呢?一会好了没有,好了没有?”
萧远道:“.......我搬了一天的桌椅,有点累,好困,想早点睡,她磨磨蹭蹭的。”
韩淑静:“再坚持一会儿能困死你咋滴?”
萧远道:“........”
李绵绵擦干了头发,才开门。
萧远道直接扑上来,抬脚关门。
李绵绵吓得半死:“门没锁。”
萧远道:“不会有人进来。”
李绵绵挣扎,萧远道只得反锁上门,推着她到了床边,李绵绵紧闭双眼,两只手紧握成拳放在胸前。
不等她胡思乱想,听到萧远道说:“还是睡觉吧。”
李绵绵懵了,睁开眼:“啊?为什么?”
萧远道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每次想进行下一步,脑子里总有个他的声音,文绉绉的说:时机未到,切莫急迫。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幻听了,但那声音如绕梁般,一次次提醒。
他亲身经历过许多离奇的事,因而不得不重视,反过来认为应该等她先提及同房。
她今天提了,但没想到那声音又出现了。
他很快想到了借口,把过错推给她:“看你一脸的不情愿,我就没兴致了。”
李绵绵:“.......”黑灯瞎火的,他怎么看到她脸上不情愿了?
再说她只是紧张的闭上了眼睛而已。
这家伙不行,反而倒打一耙。
什么人嘛?
她真想揭穿他,又怕他的男性尊严遭到打击,发疯了打她。
她心里有点不舒服,想了想,不行就不行吧,她也不是非要不可。
她拉开灯:“那你能帮我把洗澡水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