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
李绵绵不再去管程双两兄弟偷狗的事。
她一边忙着工作,一边和萧远道规划自家客厅、厨房前面空院子的改造问题。
工作方面的设计稿过关后,家院改造问题也协商好了。
李绵绵原本计划她和萧远道抽空的时候慢慢搭建,但她现在怀有身孕。
萧远道不允许她做重活,直接请了施工队,确定图纸可施工,房子开始装修。
这一天周末休息。
李绵绵和萧远道逛商场买冰箱,看中后付钱,商铺工人负责刚送货上门。
将冰箱送到指定地点,安装好才离开。
萧远道和李绵绵一同送其出门。
老太太看着冰箱说:“现在的小年轻,就爱瞎折腾,菜每天买新鲜的不行吗?非浪费钱弄个冰箱存隔天的。”
韩淑静:“夏天的时候吃不完的饭菜放进去不会馊。”
老太太:“哪有剩饭?家里不养着狗呢?”
韩淑静噎住了。
老太太:“我非得说说孩子不可。”
萧家大门口。
小夫妻俩刚把送货工送走,
温新伟来了,身后跟着一对气势汹汹的夫妻。
两人远远便质问温新伟,萧远道和李绵绵是不是狗主人。
温新伟眼神闪烁,轻轻嗯了一声。
男人闻言,立马握着朝萧远道冲过来,抡起胳膊朝其面部挥过来。
萧远道不慌不忙,抬手腕轻轻地一档,稍稍使力,将对方胳膊推开。
随后一把掐住男人的脖子,将其往后一甩,男人后退两步。
震慑住对方。
萧远道平静且冷漠道:“打我?什么事?”后面的问题,他问的是吓愣的温新伟。
不等温新伟回答。
中年妇女情绪失控的道出原因。
原来,程双程平两兄弟被萧家家的狗咬了,感染狂犬病毒,大夫通知她这病没得救。
萧远道听后,依旧不疾不徐:“确定被我家狗咬的?”
“不确定我们怎么会来找你?你陪我两个孩子啊.......”中年妇女哭倒在地。
萧远道:“他们亲口说的?”
中年男人恨得咬牙切齿:“不是他们亲口说,我怎么会知道?”
萧远道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道:“我倒想问问他们,怎么会被我家狗咬到。他们只在我家吃了一顿晚饭,狗全程不挨他们边,饭后也是我亲自送他们出门,后来他们再也没出现过,他们什么时候又来的我家?”
“他们就是那天晚上来你们家吃饭被咬的。”中年男人加了一句:“腿上硬生生被扯下一块肉。”
萧远道大怒:“放屁!我带两兄弟走的时候,好几个街坊看着,我还和街坊们打了招呼,他们全都可以作证,当时两兄弟身体明明完好。倒是我们这边的街坊,看到他二人第二天白天从我家巷子里走出去。”
萧远道说到这儿,恍然大悟一般。“难怪我家墙上的青苔上会留有脚印,那天我家也狗死了一只,我媳妇以为有人偷狗,还到派出所去报过案。现在看,是不是你们儿子白天趁我们不在家,翻墙进屋搜刮点什么?这才被狗咬了?”
被哭闹声吸引过来的邻居们,有几个都主动作证,那天晚上见到萧远道带着两兄弟出门,那会子两人无异常。
林大娘也说,两人白天鬼鬼祟祟的从巷子里钻出来跑了。
中年夫妻不信,大闹着骂一群人欺凌弱小。
大家只道自己实话实说。
萧远道又在一旁说:“那两兄弟俩要么不是我们家狗咬的,故意诬陷。要么趁着我们家人不在,想偷东西被狗咬到。”他说完,开始埋怨温新伟:“你带得什么人来我们家?以后不要给我们找事!这件事也没完!”
温新伟终于回过神,他哪会想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这件事上周妹妹回家也说了,他因此不知道被爷奶骂了多少遍。
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谁能知道那两个人会染上病?
萧远道拉着李绵绵进屋,把三人关到门外。
李绵绵:“我们家狗打过疫苗,那两个人肯定不是我们家狗咬伤的。”她还有些不放心:“这两口子不会讹上我们吧。”
萧远道开始背起律法相关。
“饲养的动物造成他人损害的,饲养人或管理人应当承担侵权责任。若能证明损害是因被侵权人故意或重大过失造成,动物饲养人或管理人则可以不承担或者减轻责任。”
他又说:“我们家的狗关在屋里,谁也没招。他们非法入侵他人住宅,事后不去打疫苗防护,自作自受。”
“话是这么说,但这些人不讲理,趁你不在家,来找麻烦怎么办呢?都是我的错,不该答应堂哥收留他们。”李绵绵陷入自责中。
萧远道安慰她:“不关你的事,善良本没有错。”
外面围观的街坊邻居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因萧家大门关了,他们也相继散场。
程家夫妻却没有走,他们家两个孩子染病,这件事不能就算了。
两人守着门口闹。
韩淑静和老太太听动静来打听,两人这才了解详情。
李绵绵:“奶奶,妈,都是我不好。”
两人安抚她,说起狗的事,咬人不得了啊,疯狗得处理掉。
李绵绵紧张了,狗又没疯,疯的是人,为什么处理她的狗?她不愿意,看向萧远道。
萧远道:“养着,狗不会疯,也不会无缘无故咬人。”
门外的温新伟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当他准备悄悄离开。
温老爷子带温成汉夫妻来了。
李绵绵听到温老爷子的声音,准备开门。
萧远道先她一步,中年夫妻再次朝他冲过来,他朝温新伟后面躲。
温新伟反应慢,被程父一拳打倒在地。
这可惹急了江开凤,大叫一声,扑过去撕扯中年男人,三两下就把对方的脸抓花了。
中年女人嗷的一声加入,江开凤弄不过,温新伟跟上帮忙。
几人扭作一团。
温老爷子头疼。
萧远道走到温老爷子旁边:“爷爷,闹下去不是个事啊,我家没有宁日了。”
温老爷子低斥温成汉:“你还愣着干啥?这件事全是你家那臭小子惹出来的。”
温成汉老实巴交,和人动手的事情他没有做过。他选择到附近衙门报警。
不久后,两名穿制服的工作人员便上门了,双方这才停手。
工作人员做一番了解,又走访街坊四邻,最后叫程家夫妻带他们见犯事的两兄弟做调查。
程家夫妻这个时候也心虚了。
但他们家两个孩子的病,总得有人负责,他们说那两个人现在住院,不宜见人,要求萧远道先做赔偿。
萧远道让他们去告。
律法真的判,他就赔。
程父眼看今天讨不到好,想起大夫说他儿完了,忽然发狂扑向李绵绵,嘴里喊着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年轻人他弄不过这个女的他肯定能。
萧远道眼疾手快,一把搂住李绵绵闪过一旁。
程父扑了个空,左脚踩到右脚,脚步乱了,一头栽到墙上磕得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程母便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场面再次一团乱。
事情以程父被送医告一段落。
.......
韩淑静冲茶招待温老爷子几人。
温老爷子道谢,再次数落温新伟的不是。“我早跟你说,不要充大头,不要充大头,你非瞎嘚瑟,你看看你给你妹妹一家子惹出多大的麻烦。下次还敢吗?”
温新伟畏畏缩缩的说不敢了。
江开凤见不得儿子受委屈,沉着脸:“难道绵绵没有问题?她不收留那两个杂种也不会有现在的事。”
老头子偏心,竟然一直说他儿子的不是,安慰野丫头。
韩淑静不悦:“你说得这叫什么话?!怎么能怪我们家小孩头上?首先这事是你们引起的,其次那两人动机不纯,咎由自取。我家小孩从头到尾最无辜,贴钱招待他们一句好没落住,还赔上了家里的一条狗,最后还要被人上门刁难,我们找谁算账?!”
江开凤嘀咕:“活该呗。”
韩淑静耳朵尖,要么也不能生出天赋异禀的萧远道,她清清楚楚听见了活该呗三字。
大怒!
她儿媳妇好心还成活该了?
她顾不上亲戚关系,伸手把江开凤手里的杯子扯过来扔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滚,滚滚滚!占我家小孩便宜还在我这里大放厥词!”
韩淑静提着江开凤的后衣领往外面拖。
江开凤又懒又馋,一到农忙的时候躲起来偷懒。
而韩淑静跟着萧福明什么活都干。
打男人她肯定不行,对付女人不在话下,江开凤被她提着衣领往前推了两步,下意识就要反抗。
被她反手赏了两巴掌,打得耳朵嗡嗡响。
温老爷子颜面无光,但自始至终没反驳一句,他孙女性子软好说话,让人欺负了。
婆家不撑腰,他也是要做主的,就是没想到婆家这么厉害,直接上手。
温成汉想拉架,温老爷子瞪过去,他抿抿嘴,和韩淑静说有话好讲。
韩淑静松手拍拍手掌,比江开凤还泼辣:“下次再说我儿媳妇,打到你家!都给我走。”她冷脸拿起了笤帚。
江开凤还想闹,温成汉死死的拉住她。
李绵绵目瞪口呆,婆婆这么厉害啊,她一直以为对方小鸟依人。她心头暖暖的,但更加内疚了,都是她识人不清惹的麻烦。
她这才来得及问温老爷子怎么过来的,准备叫车送温老爷子回家,温老爷子说不用,跟着她小叔一起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