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难得的阴天,陈飞羽和赵郝一起回山城。
赵媛媛虽然瘪着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但还是乖乖的来车站送别陈飞羽。
陈飞羽也没告诉她,自己大概率只是去一两天就回来。
有时候一推一拉,要比直接的实话实说要讨人喜欢的多。
“耗子,你去买几瓶水呗。”陈飞羽找了个借口把赵郝支开。
他和赵媛媛两人坐在车站的破椅子,陈飞羽问道:“你有没有指甲刀。”
“有呀,在包包里。”赵媛媛清脆的回答道,随后打开了少女感十足的鹅黄色长方形小挎包的扣子,把指甲刀拿给他。
陈飞羽瞄了一眼,看周围没人,便伸手从里面捻出了一包东西。
“你怎么用这么大号的创可贴啊?”陈飞羽一脸惊叹的低声逗弄着她。
赵媛媛愣了一下,脸蛋微红的蹙起了眉头,随后扭过了身子沉默着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漂亮的眼睛变得有些泛红。
陈飞羽有些傻眼,道:“我逗你玩的。”
赵媛媛吸了吸鼻子,撇了他一眼,冷声道:“还给我。”
陈飞羽无奈的把它放了回去,同时还夹带着一个小盒子一起送了进去。
赵媛媛其实一会儿就不气了,陈飞羽就给她个台阶下,催促道:“赵郝快回来了,你没什么想说的嘛。”
“没有。”赵媛媛撅着嘴巴。
“真的没有?”陈飞羽就捏了捏她的下巴,嘴唇便嘟了起来,看起来煞是可爱。
赵媛媛哼了一声,忍不住俏声笑了起来。
她想了想,认认真真的教他,道:“那你答应我,我给你打电话一定要接,可不能像之前一样了,知道吗?”
“我有时间肯定会接的。”陈飞羽假惺惺道,“不过经常非工作时间也要开会或者加班。”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要接。”
赵媛媛想起之前陈飞羽的人间消失,跺跺脚又闹起了小脾气。
少女任性其实就是想要哄哄,享受被偏爱的感觉,并不是真的不讲道理。
可惜陈飞羽十分不解风情。
“赵郝回来了,我先走了,你赶紧回家。”
陈飞羽直接溜走,把赵媛媛扔在了原地,赵媛媛气的想咬死这个无情的男人。
车,赵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愤愤道:“小羽,你怎么又惹媛媛生气呢,我觉得你这样真的不好。”
“你懂什么。”陈飞羽一脸不屑。
大巴司机坐到了驾驶位,准备发车。
陈飞羽看向车窗外,赵媛媛还赌气的站在原地,他拿出了手机给赵媛媛打了个电话。
“干嘛!”赵媛媛凶巴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陈飞羽道:“翻一翻你的包包,里面有惊喜。”
站在外边的赵媛媛愣了愣,把手伸进她的小挎包里,摸到了一个小盒子。
赵媛媛拿出来一看,是一支包装精美的YSL少女款口红。
“呀,你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陈飞羽笑了笑,问道:“喜欢吗?”
“嗯,喜欢!”赵媛媛脆生生的声音有些雀跃,随后她又有些迟疑道,“可是这个,好像挺贵的。”
陈飞羽一听,哪里能放过这种机会,立刻就往身贴金,虚伪的淡然笑道。
“这就是我工作的意义。”
“小羽......”赵媛媛泪盈盈的有被感动到,“那等你回来,我涂给你看哦。”
“好。”陈飞羽笑着回应。
挂断了电话,赵媛媛眼巴巴的看着车子冒起了尾气,徐徐离开。
车内,陈飞羽放下手机,拍了拍赵郝的肩膀,夹枪带棒道。
“耗子,我建议你先找个女朋友,把第一次贡献出去,再回来教我谈恋爱。”
赵郝有些羞耻的往陈飞羽手臂来了一拳,还是有些不服气。
......
到达山城后,和赵郝分别,陈飞羽直接打了个的,来到了永新伞具厂。
他没有先去找严念颍,而是走到了仓管办公室,管军正拿着笔做仓库货物的表格。
仓库那边多了三个人进进出出,看起来十分忙碌,和前几天还死气沉沉的样子大不相同。
“老管,忙呢?”陈飞羽笑着散了支烟。
管军见到陈飞羽微微愣了下,没想到他还会来找自己。
他接过烟点,客气笑道:“最近工厂运转大起来了,是挺忙,拖你的福,我职位又升回来了,现在是仓管主任。”
“那挺不错。”陈飞羽从管军办公桌拿了张白纸,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
“这是拓展教育区域经理的电话号码,等八月补习的时候,你提一声我的名字,到时候他会给你孩子安排。”
“好,谢谢你了。”管军接过纸条笑着点了点头。
“没什么谢的,互帮互助而已。”陈飞羽摆了摆手。
随后两人又闲着扯了一会儿淡,管军也没有多问陈飞羽的表哥哪去了。
陈飞羽没有吃相难看的赚到了钱就不把他当回事。
态度和以往没什么区别,走之前还给他留了包中华烟,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就算之前利用了他,但最终结果是好的就行了,没必要事事摆在台面。
......
陈飞羽出了仓管办公室,径直去了严念颍的办公室,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
他站在原地给严念颍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是嘈杂的滴水声。
陈飞羽心中一动,道:“你在哪呢,我在你办公室外边。”
严念颍顿时欣喜的回应道:“你来了呀,等我五分钟,我在洗澡呢。”
陈飞羽的喉咙动了动,雨洒的声音太动听,有些让人把持不住。
他站在门外等了几分钟,办公室的门才打开。
严念颖的衣服已经穿戴的整整齐齐,但是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脖颈流着几滴清水,把衬衫稍微的染湿。
陈飞羽走了进去,嗅了嗅馥郁的香气,搂着严念颍的腰肢,逗弄道:“干嘛这个时间点洗澡,难道特地洗个澡欢迎我吗?”
严念颍啐了一口,把门重新锁。
然后把双手挂在陈飞羽的脖子,轻轻撒娇道:“想让你给我吹头发。”
陈飞羽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没什么意见,给严念颍这样的女人吹头发是一种享受。
严念颍把他带到了办公室的小房间里,从抽屉里拿了一把电风吹出来。
开启了电源,电风吹发出了“呜呜”的响声,陈飞羽把手陷进软乎乎的黑色波浪里轻轻抖动。
严念颍舒服的微微眯起了眼睛。
但陈飞羽的手在眼前晃了几下,她突然发现他的手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面有些青紫色的伤痕,看起来像是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