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老吴摇了摇头。
大门外面,蒋君山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刚从车上下来。老吴赶紧跑到小门那里,殷勤地把门打开,笑容可掬地问候道:“您来啦。”
“人在里面吗?”
“在!”
“哎呦,我看看这是谁来了?”唐友友堵在门口,狠狠地瞪了老吴一眼。
老吴头一缩,谷诗虽然没说什么,但唐友友已经警告过他,让他不要再放这个少校进来!他也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可一看到蒋君山肩上的少校军衔,他的心就哆嗦起来,一股沉重的压力让他不由自主地矮了下来。
“唐先生,麻烦你让一让,我不是来找你的。”福清武馆门前的蒋君山没有了之前在国安酒店里的那份霸气,语气却依然冷冽。
唐友友心里鄙夷,就蒋君山这副大爷德性怎么可能会讨女孩子的欢心浑然忘了自己也被程梦佳甩了的惨痛经历。
“谷诗,她不想见你。哥,你好歹也是咱华夏国少校,何必这么纠缠不清?“
“我们有婚约“蒋君山强调道,他知道眼前这位貌不惊人的胖子其实是位修行者,也不敢强行往里走。
“婚约?又不是卖身契,你想多了“唐友友皱着眉头,大义凛然地说道:“哥,我要是你,见女人如此抗拒,只会送上祝福,然后转身就走“
“真爱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让她幸福,而不是仅会占有。“唐友友侃侃而谈。
老吴在旁边听了,连连点头。可惜蒋君山眼神更冷了。
“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麻烦让我进去。“
“没啊,我们多聊会嘛哥,你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少校,肯定特别优秀,我有个同学,介绍给你怎么样?“
“友友,让他进去吧。“正当蒋君山脾气上来的时候,郑庭基戴着个口罩,背着双手晃悠到门口。
蒋君山悚然一惊,忙避到一边,向郑庭基问好。
像郑庭基这样的绝世强者,民族英雄,早已将生命的辉煌镌刻在华夏的历史上,哪怕如今仅是一个普通老人的形象,也足够世人所敬畏。
“曾爷爷,吃完饭了?“唐友友满脸堆笑道。
武馆附近有个敬老院,郑庭基发现后,最近去得很勤,每天傍晚都会跑过去,跟一帮老头老太跳个广场舞。
“感情是两个人的,就像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自己知道,码数不对,还要硬穿,不是把脚挤得生疼,就是半路掉鞋。“
蒋君山何尝听不出郑庭基话里的规劝,只是鞋子不合脚也架不住自己喜欢啊!鞋子大了垫双鞋垫就是了,鞋子小了撑一撑总比没鞋穿强吧。以前张翠山在的时候他只能压抑这份感情,张翠山去了后,他发现经过长久的蕴酿后,反而让他爆发出更大的激情。
上次强闯国安酒店后已让他关了一个星期的禁闭,出来后,蒋君山就来到了海连市。
“让他们自己处理吧,友友跟俺跳舞去。“
唐友友赶紧摆手说道:“我晚上还有课,你们聊“说完,唐友友转身跑向演武馆。
“我看那个少校长得挺帅的,人又殷勤,与你又有婚约,就从了吧。“江蓠坐在餐厅的沙发,端起茶,抿了一口,眼里露出狡黠之色。
“你和王实仙不也有约婚吗?也没见你从了啊。“谷诗站在桌前,往奶瓶里添加奶粉,然后将调好的温水倒了进去。
“我们不一样,他天天被你们国安弄去出差,我就是想从,也没机会啊。“
“他这次什么时候能回来?“江蓠说着,还是忍不住地问道。
“不清楚,这次任务的等级很高。“谷诗拧好奶瓶,又在手面上滴了几滴奶水,感受了下温度。
“你好像比我对他还有信心。“江蓠表情有点奇怪。
“我对他有信心,只是因为他的能力。“这段时间的两女相处也还可以,谷诗放下了奶瓶解释道:“而你是担心他,牵挂他。“
“谁担心他?谁牵挂他?“江蓠撇撇嘴,说道:“我只是好奇而已。“
江蓠的矛盾,连谷诗都感觉到了,至少有份爱意在里边,可蒋君山,他真得爱自己吗?或许他更爱的是他自己。出生在那样的家庭里,感情生活并不是由自己决定的,她能遇到张翠山,已是很天幸,她已经将自己的爱情与翠山葬在了一起。
她抬头看到窗户外,蒋君山正拿着一大束鲜花走了过来……。
当王实仙在军营里看到雷朋时,就知道他们离归国不远了。
毕竟有防弹衣的缘故,加上各方的注意力都在机甲上,雷朋的虎贲特种大队的伤亡其实不大,只是当他们突击到悬崖边时,发现绳索已被人从上面割断,等他们千辛万苦架设好绳索爬上悬崖后,却一头撞进了重新进入隧道的熊国部队的包围圈里,干脆投降了事。
雷朋对王实仙并不怎么热情,只是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就转身离开,
雷朋的不满,王实仙能感觉得到,但他并不在意,总不能为了让他满意自己就不活了吧?只是想到了孙传玉,王实仙心里黯然,这种事情没有对和错,也没有值不值得之说,每个人对生命的理解不同而已,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还会选择先保住生命再谈其他。
不知不觉中王实仙走到了炊事班,直到董文广递给他一根香肠,他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