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打探消息这种简单的活计还不是手到擒来!”言生笑的跟朵花似的邀功。
卫玠有些头疼,言生这咋咋呼呼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再多说一个废字,麻利的从这跳下去!”
说完指了指百丈高的城墙。
言生尴尬一笑,缩缩脖子,离城墙又远了些:“那…那也用不着这么麻利!”
卫玠冷淡的看了看言生。
言生想起了正事,一脸得意:“哦哦,对了,打探的消息,我懂的!南朝驻军那边暂时还没有动静,也不知道他们这次要干什么,不过二皇子,这次属下刺探到了南朝十分重要的军情!”
“什么?”
言生神秘一笑,小眼神中透出得意:“属下打探到这次南朝的随军将领中有一位女将军,名叫沈未若,是南朝萧王殿下的长女,长相那叫一个美艳,气质那叫一个潇洒,听说她可是...哎,殿下,殿下,你去哪?”
言生哎呀一句,赶忙小跑追随早已离开的身影。
南朝与北朝交界处是一座东西延绵数百里的枫林山脉,枫林山脉以漫山遍野的枫树得名。
枫林山脉与南北纵横的次水河交界处有一断裂山谷,名为枫林谷,也是南北朝交通往来的重要通道。
北朝的幽州关与南朝的渡陵关,便在枫林山谷北南两边遥遥相望,守护着各自国家的门户。
幽州关坐北朝南,与渡陵关相距三十余里,前方是一片开阔的平地,两边则长满枫树。
穿越而来的阮小襄则落在了这片枫树林外围的一个小草丛中,风鸣端坐在地上啃着鸡腿,叽喳鸟则是好奇的看着被电成鸡窝头的阮小襄。
叽喳鸟偏过头,好奇问道:“老头,你说这丫头被雷劈成这样,会不会直接被劈傻了?”
风鸣淡淡的瞥了一眼:“不知道,也许吧!”
叽喳鸟张大嘴巴,有些恐慌:“那咱们不就摊上事了?三无产品荼毒祖国栋梁,这可是十分恶劣的行径啊!咱们不该收拾收拾跑路?”
风鸣却一脸无所谓:“反正这丫头原本就傻愣愣的,被雷劈一劈没准还能变聪明呢!再说了,现在走了,我的钱怎么办?”
叽喳鸟赞同的点了点头:“也是,天大地大,吃鸡翅最大,到时候她醒了我们就说是她使用不得当,导致接触不良,或者还可以说她人品太差才会被雷劈,嗯,没错!不过都这么长时间了她怎么还没醒?”
“得,醒了!”
小襄慢慢悠悠睁开了眼,打量了四周,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我是谁,我在哪,我怎么了?
最后看向了风鸣,皱着眉头,起身走了过去:“疯老头,你怎么也在这?难道你也死了?”
风鸣没好气的呸道:“呸呸呸,谁死了?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小襄疑惑的揉了揉鸡窝头,又摸了摸身上的皮肤,深感疑惑:“难道我没死?不对啊,我明明感觉到自己被雷劈了,还浑身抽搐来着。”
叽喳鸟哼唧一句,抖机灵:“那是因为你人品太差才会被雷劈的,幸好我们坚硬无比的头盔救了你一条小命,还不赶紧拿点钱出来拜谢一下救命恩人?”
一提到要交钱,小襄立马反驳,顺带证明了一把自己的人品绝对杠杠的。
“什么呀!我的人品绝对没有问题,就连吃鸡翅都会把骨头舔得干干净净的,不像疯老头,吃个鸡腿这么浪费!骨头上还剩下那么多的肉没啃下来就扔了!”
听完,叽喳鸟激动扑棱翅膀,瞬间临阵倒戈:“知音啊,我也是哎,我也是哎!”
风鸣一个鸡骨头丢了过去,叽喳鸟顿时蔫儿了,一人一鸟用眼神交流着。
“哎,不对啊,你这个黄绿小鸟怎么还会说话呢?”小襄上下打量着叽喳鸟,随后又不在意的摆手。
她被雷劈了都没死,一只小鸟会说话也不稀奇。
但看着这一人一鸟眼神里那颇有意味的东西,小襄顿时回过味来:
“噢,我知道了,你们的那个偷窥头盔是三无产品吧,才害得我差点被雷劈死,刚刚还想推卸责任骗钱,好啊,你们,等着,我要去消费者协会告你们,告到裤衩都不剩!”
叽喳鸟顿时求饶,抱紧了怀里的包裹:“别啊,好歹给我留条裤衩吧,我怕牢里太冷,留着保个暖!”
风鸣一巴掌呼了过去:“混蛋玩意,干啥啥不行,认怂第一名!她想告我们也得能回去,能不能有点脑子!”
叽喳鸟恍然大悟,瞬间又硬气起来,叉起腰哈哈大笑:“对啊,哈哈哈哈!”
这句话倒是让小襄不解了:“疯老头,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也得能回去”,还有,你这什么打扮?cosplay?”
风鸣掐指一算,神秘一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跟我来看看,你就知道了!”
风鸣拨开了身边的草丛,小襄好奇的凑过去看,便瞧见百丈城墙巍峨矗立,城墙上百名士兵板着脸站岗,城门上方挂着一块匾额,趁着月色,小襄勉强认清了上面的几个字--幽州关!
小襄惊诧出声:“这是?这不是…”
但她激动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风鸣好心提醒道:“别太激动,继续往下看,好戏还在后边呢,记住,不管之后发生的情景给你脆弱的小心脏带来了多大的冲击,都与我无关,全都是因为你那不堪一击的承受力!”
小襄翻了个白眼,就在这时,一红衣女子策马至幽州关外几里。
沈未若下马,冷冽的眼神扫视一番幽州关城墙,反手一个飞刀朝着北朝城墙射去。
城墙上,卫玠正闲坐翻着兵书,言生无聊的蹲在城墙护栏下,托腮看着卫玠,一想到今天打探到的关于沈未若的消息,心里一动,准备起身跟自己主子再说道说道。
此时卫玠眉目一敛,伸手拉了言生一把,飞刀与言生擦肩而过,他侥幸捡回一条小命。
卫玠移步至城墙,目光一扫,发现城墙下一身红色骑装的沈未若,视线上下打量,沈未若也盯着他,两人久久对视!
言生劫后余生,拍了拍胸脯:“哎呦呦,好险,好险!是谁,居然敢偷袭我这么可爱的小侍卫?真是心肠歹毒啊!”
说完,走到卫玠身边,眼尖的看到城墙下的沈未若,瞪大眼睛,伸手指着喊道:“这不是她嘛!”
卫玠扭头好奇道:“你认识她?”
言生乖巧的点了点头:“当然了,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十分重要的军情,她,沈未若,南朝萧王殿下的长女,也是南朝第一个领兵的郡主!这么出名的美貌帅气的郡主,二皇子你居然没听说过?”
“从未!”
言生习以为常,瞟了一眼刚刚的飞刀,捂嘴惊讶:“这不是...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红缨飞刀吗?原来今晚要取我性命的居然是沈未若?没道理啊,我这么可爱!”
草丛里,小襄一拍大腿。
“这女人帅啊!嘿嘿,这么快俩人就对上眼了,真上道!哈哈哈!”
风鸣见状翻白眼,真是不上道。
小襄后知后觉,才发现了不对劲,挠着头有些不可思议:
“不对啊,这情节怎么感觉有点熟悉?这不是我构思的小说里男女主相遇的场景吗?”说完疑惑的看向了风鸣。
“到现在才意识到?就这智商,我真为你这本小说感到着急啊!”
看着她一脸傻样,风鸣简直没眼看。
“到底怎么回事?疯老头你使得什么妖法把我拐来了这个地方,快点把我劈回去!”
风鸣不紧不慢,从衣袖里拿出一根鸡腿吃了起来,很是惬意:
“劈呢暂时是劈不回去了,再说了,这也赖不到我身上,之前那么多的客户都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偏偏就你缺心眼跑到这里来了,我都还没有找你收钱呢!
还有,这不是你建构的世界吗?你对它的嫌弃就是对你自己智商的质疑,哪有人这么不给自己面子的!”
小襄语噎:“你!”
风鸣一拍脑袋,差点忘了正事,好心提醒道:“哦,对了,记得挑空缴费!”
突然,蹲在草丛边抱着包裹的叽喳鸟神情激动:“快来,快来,两个人打起来了!”
闻言,小襄着急蹲过去张望:“什么?打起来了?这么快,我看看!哎呦,还真是!”
城墙下,一黑一红两道身影正激烈的打斗着,兵器相交发出铮铮响声,正是卫玠与沈未若。
小襄被场面震撼的感叹:“我的乖乖!”
叽喳鸟疑惑道:“你的乖乖?在哪?我怎么没看见,他也来这里了?要加钱的!”
小襄嫌弃的拍了拍叽喳鸟的头:“笨,我这是在感叹,能不能让我静静的看戏,吵死了!掉钱眼里了?”
叽喳鸟撇了撇嘴,抱紧包裹,继续看戏,风鸣也耐不住好奇,凑了过来。
“瞧瞧,这俩人是不是天作之合,合体同框简直分分钟秀一脸虐一车单身狗,嘿嘿,这也得益于本襄的心灵手巧!”
小襄开始旁若无人的自吹自擂起来,说完怕被人发现,又自觉的捂起嘴巴!
另一边,卫玠与沈未若大战了十几回合,难分胜负,两人拿着兵器各占一方,一脸警惕的盯着对方,城墙上言生一脸得意的鼓掌喝彩,那模样很是欠揍。
侍卫甲:“言生大人,你这是在?”
言生扬起高傲的小头:“当然是为我家二皇子加油了,你,还有你们,哎,说你呢,都别闲着,赶紧的,拿出你们吃饭的力气,给我们家二皇子加加油啊!”
侍卫甲有些为难:“言生大人,这样不好吧!”
侍卫乙也不赞成:“是啊,这下面正打架呢,对方还只是一个女子,我们二皇子下去迎战已经不太合适了,咱们要是还在这里加油助威,是不是太欠了!”
侍卫丙更是摆摆手表示拒绝:“这不是欺负人家小姑娘嘛!”
听完他们这一番仗义执言,气的言生跳起来,毫不客气的一人给了一个暴栗:“什么小姑娘,她可是南朝的女将军沈未若,没看到她和咱们二皇子殿下打的不分伯仲吗?但凡你们要是有眼睛也不会说出这种瞎话吧!”
几个侍卫相视一看...
随后异口同声,卖力的喊了起来:“二皇子加油,二皇子加油!”
城墙下的沈未若看到这番情景,怒火更盛。
“你们北朝真是欺人太甚!”
话音刚落,扬鞭一起,带着杀意朝着卫玠袭去,卫玠敛起剑眉,拔剑相迎,一鞭一剑划破虚空,破空声乍然响起,气氛霎时间变得剑拔弩张,硝烟悄然弥漫。
见场面一度变得惊心动魄,叽喳鸟有些呆愣,随后激动了起来:“打架还有人加油助威?这剧情够可以的,刺激,嘿嘿,我喜欢!”
小襄看了看城墙:“哎这,谁啊,拆我的墙角,怎么这么欠儿啊!”
风鸣瞥了一眼义愤填膺的小襄:“怎么了?要骂街的应该是那个女将军吧,你这算怎么回事?狗熊为美人打抱不平!”
小襄不客气的回怼道:“疯老头我发现你这张嘴真欠揍,什么叫骂街,说那么难听,我们家未若那是...”
纠结了半天,比了个大拇指继续道:“这个级别的女主,怎么会骂街呢!注意点措辞,你这已经涉及到人身攻击了,我都可以去告你了!”
风鸣翻白眼:“你还真是舍己为人!”
小襄恍然大悟,较起了劲:“好啊,疯老头,你跟我玩文字游戏是吧,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和文学生比划文字,因为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玩死的!”
风鸣也不服输,勇敢应战:“嘿呦,还来劲了是吧,好,今天老头我就陪你比划几下,有没有人曾经告诉过你,如果碰到了一个半吊子书生,千万不要犹豫,撸袖子直接嘚啵嘚啵嘴皮子,因为欺负他们很容易!”
你!
行啊,老头子,看着脑子不太灵活,嘴皮子还挺溜,不行,这么下去,她这个文学生还怎么混,必须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风鸣得意的摸了摸胡须。
哼,小丫头,跟他斗,嫩的不止一星半点,就凭他这么多年穿梭于各种故事世界里摸打滚打养成的金嗓子,还说不过这个看着脑子不灵光,实际脑子比看起来还不灵光的小丫头?
他们俩又掐起了架,叽喳鸟小拳拳捶着包裹,愤愤道:
“你们两个能不能稍微敬业一点?看戏就看戏,哪有看戏的人向你们这样三心二意的,动不动还要吵上几嘴,你们又不是主角,没有那么多的戏份,敢不敢专业一点,安静,OK?”
说完慢慢转身,自顾自的嘀咕,语气里满是无奈:“自己吵嘴就算了,还要打扰我,真的是,我也很无奈,但凡我有两个头,就两个一起看了,唉。”
那边刚打起来的人几十个回合,双方都占不到便宜,便默契的中场休息。
卫玠凝眸紧盯着对面的红衣女将,虽然她是来找茬的,但是心中却不由得赞赏起来。
好厉害的鞭法,他竟然找不出一点破绽!此女子,不可小觑!
同样,沈未若也对卫玠的滴水不漏感到钦佩。
好厉害的剑法,她居然找不出一点破绽!这个男人不简单!
就在卫玠思索如何取胜之时,敏锐察觉到了草丛中的动静,立刻提剑袭来,大喝一声:
“谁?”
叽喳鸟才刚转过头,便见卫玠提着剑朝着这里袭来。
“不好!”
说完一把将包裹丢进了小襄怀里,拉着风鸣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根还没有啃完的鸡腿萧瑟落地。
小襄面露不解,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地面,又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包裹,满头问号:
“这又是什么戏码?金蝉脱壳?哦!大变活...”
话还没有说完,脖间一凉,低头一看,一支银剑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随后小襄抬头,愣愣的看着卫玠,说完最后一个字:“人!”
沈未若随之奔来,开口冷笑道:“这又是你们北朝安插在这里准备偷袭的?真是卑鄙!”
卫玠淡淡回击:“你们南朝随随便便就能给别人扣帽子难道不卑鄙,我还说这是你们南朝安插的探子,是来刺探我方军情的,毕竟这里可是幽州关!”
听到对方倒打一耙,沈未若火冒三丈:“姓卫的,你可别血口喷人贼喊捉贼!”
卫玠冷哼一声:“这都是和沈小姐学习的!”
你!
看到两个人剑拔弩张的吵架,小襄却低头全程姨母笑。
远看配一脸,近看就更配了,这就应该直接拉入洞房,热艳女将军配上高冷皇子,冰与火的碰撞,那火花可是蹭蹭的,吵吧吵吧,前期你们吵得有多凶,后期你们就会有多腻歪。
被噎的无话可说的沈未若见从卫玠身上找不到缺口,就把矛头指向了坐在地上的小襄。
“既然你怀疑这人是我们南朝的探子,那我就亲手取了她的性命,也好自证清白,免得有人趁机泼脏水!”
卫玠一把拉起小襄:“要取也是我取,人在我手上,要想杀人当初就该自己捉,就是有人没那个本事!”
“姓卫的,你莫不是想要包庇?”
“我看是沈小姐想要趁机放走自家暗探吧!”
被揪住命运后脖子的小襄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们如此争吵,是在讨论到底谁来杀她,顿时就慌了:“等一下,打断一下...你们要杀我?”
卫玠沈未若异口同声,连语气都是出乎意料的相似:“闭嘴!”
小襄捂嘴偷偷笑了,但很快就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哎不对,你们争吵着要取的命好像是我的吧,凭什么我要闭嘴,再说了,你们为什么要杀我?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值得你们这么吵?”
见小襄狡辩,卫玠冷笑道:“你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我...”
她还真不清楚。
没等小襄有机会说话,沈未若又接了一句:“哼,北朝人就是虚伪,到现在还在演戏!看我不给你们一点教训!”
说完便抬起了鞭子!
小襄心里憋屈啊,怎么都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言生头戴铁盆,手里操起扫把冲了过来,盯着杀气大放的沈未若,满脸谨慎,“呔,哪里逃…”
确认卫玠无恙后,走到他身边,道:“二皇子,我来了,你...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乱晃了几下扫把,灰尘洋洋散散的落下,恰巧一阵风吹来,灰尘朝着卫玠飞去,卫玠机灵,顿时提溜起手里正在思考的小襄。
“咳咳咳!”
小襄吃力的在空气里乱挥小手,言生那边还在制造灰尘!
言生摇头晃头,不管不顾:“啊啊啊啊啊啊,不管你是何方妖魔,还不速速吃我言生一扫帚!”
小襄忍无可忍,大吼一声:“够了,那边拿着扫把的傻子快点停手!”
闻言,言生停了下来,卫玠放下小襄,她顺势一屁股坐下,开始扒拉自己脸上的灰,见卫玠还在拍着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小襄呲牙咧嘴,很想打人。
拍什么拍,玩捏?明明灰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了好吧,真是!
又瞟了瞟卫玠身边正在嘘寒问暖的言生。
还有这言生,脑子怎么像是被烟熏过一样,里里外外都透露出一股焦味,真是没眼看,太傻了。
她之前写的里面好像也没有提溜扫把这一段,怎么回事?难道她又被疯老头坑了?
沈未若看够了戏码,忍无可忍:“够了,你们北朝人真是欺人太甚,要打就给个痛快话!”
卫玠皱眉,脸色一沉,不悦道:“沈小姐,你单刀纵马,无端挑衅,难道就不过分?”
“那是你们北朝人小人行径,趁夜派军偷袭我军驻地!”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少说废话,来吧!”说完沈未若就摆起了迎战的姿势。
小襄心中感慨:终于有我知道的情节了!
见言生也要加入剑拔弩张的阵营,小襄赶忙拉住他,两人就地坐下,唠起了嗑。
“你别过去,人家两个人吵架有你什么事!你就乖乖的在这里闪闪亮亮就行了,咱俩还能有个伴唠个嗑,多好!”
说完便自来熟的挽住言生的胳膊。
言生赞同点头,随后看了看小襄挽住自己的手,眉毛一皱,发现不对劲,赶忙抽开:“不对不对,你谁啊,怎么这么会自来熟,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北朝二皇子麾下,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言生,你又是什么身份?”
这个问题问得好。
按辈分,她应该是这里所有人的爸爸。
不过她可不能这么说。
“我是那个...阮小襄啊!你看咱们是不是挺投缘的,没必要把关系搞得这么僵,对不对?”
言生翻白眼,半点不领情:“没关系才怪,你刚刚还骂我是傻子呢,这笔账咱们怎么算?”
说完气哼哼的拨弄扫把。
小襄语噎:“你...”
言生眯眼看她:“你什么?”
小襄瞬间怒意消失,咬牙切齿,强挤笑容道:“你怎么这么好看!”
言生傲娇仰头:“哼,我早就知道了,还用你说?”
见他们俩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沈未若收起兵器,怒道:“这两个人都开始叙旧了,还敢说这个人不是你们北朝人的奸细!”
卫玠瞥了眼,收起兵器:“言生!”
言生立刻收了傲娇,屁颠屁颠跑了过去,狗腿笑道:“哎,二皇子!”
卫玠手指指向小襄:“这个人你认识?”
顺着手指看过去,言生立马摇头否认:“不认识不认识,绝对不认识!”
卫玠点头,对着沈未若冷哼道:“听见了?不认识!”
沈未若冷笑,明显不相信:“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北朝人的阴谋?”
此话一出,两人剑拔弩张,又是要打起来的样子。
见状,小襄内心暗叫不好,这样下去不行,她还得先把自己洗白,不然小命时刻就可能会直接交代在卫玠手里。
按目前来看,现在是天启年九月二十三日的晚上,有一队身穿铁蓝军装的阿达木奸细秘密偷袭渡陵关驻军,沈未若才会气急策马而来。
但是现在她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拜疯老头所赐,倒是替他们背了黑锅。
要怎么悄无声息,自然而然衔接故事情节?
直接告诉他们是阿达木部落干的?
不行不行,这话肯定没人信,说不定她还会遭殃...
正当小襄想着如何洗白自己的时候,言生摸了摸下巴,乱出起主意:“二皇子,我看这个人突然冒出来倒是十分可疑,要是咱们双方都说这个人不是自家派出的,那要不每人砍一刀以证清白?”
卫玠沈未若异口同声的点头应下:“好主意!”
小襄着急,瞪向言生:“言生,你没那个智商,能不能不要冒充狗头军师瞎出馊主意!一边扫你的地去!”
听到自己被质疑,言生不服气的昂首挺胸,反驳道:“我说你这都当人质了,还敢嘴硬,能不能有点觉悟?”
小襄脸不红气不喘的哼哼:“我没脑子,当然没觉悟了!”
见她如此大言不惭的承认,言生吞吞吐吐的半晌:“我!你!”
随后看了看卫玠,泄气道:“我没话了,第一次见人这么损自己,我都不好意思继续了!”
卫玠此时也意识到不对,沈未若话里话外都表明是北朝袭击,可他是此次带兵的将领,从未下过什么偷袭的命令。
“沈将军,虽然北朝与南朝向来不和,但这战争自古以来却是能免则免,沈将军也是经历过的,想来也不会如此冲动,策马挑衅的背后的缘由,还请沈将军详谈,若是能避免大战的爆发,也是为两国的百姓生计造福!”
见他说的坦诚,不像是说谎,沈未若皱眉:“你难道不知道?”
言生好奇探头:“知道什么?”
见言生打岔,卫玠横目一瞪,言生登时缩回脑袋,蹲在小襄身旁,斜眼瞥她一眼,小襄正抱着包裹百无聊赖的扣土,问道:“哎哎,知道什么?”
小襄翻白眼:“我又没脑子,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