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九章不会吧,不会吧,卫玠不会喜欢她吧(1 / 1)乌上歧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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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静”语气痛苦道:“阿邻,我的脸好痛,你像从前那样抱抱我,好不好,我真的好疼啊,阿邻,救救我。”

“静静,我的静静。”关邻满眼疼惜,伸手努力够向那抹黄色身影,可身子无比沉重,移动一步都万分困难。

“阿邻,救救我,我不想被人欺辱,不想变成哑巴,静静还想给阿邻唱曲呢。”

“思静”泣不成声,每一声呜咽都让关邻心痛如刀割,他悲愤的捶地,温热的鲜血四处飞溅也丝毫不知痛感。

“钱均,你这个小人,我两次为你通风报信,让你伏击卫玠,又火烧粮草,抵死保密,你却如此对待静静,我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说完,关邻神情扭曲,眼神恶毒,伏在地上狠狠咒骂:“钱均,你这个卑鄙小人,背信弃义,我杀了你,杀了你。”

“思静”悲戚的喊到:“阿邻,你不要这样,我会心疼的,阿邻~”

还没喊完,“思静”后衣领被卫玠一路滴溜,直到听不见关邻的咒骂声,小襄才挣脱卫玠的桎梏,理了理衣领,挑眉道:“怎么样?演的还不错吧。”

卫玠瞥了眼她眼角晕染出的一片红渍,嫌弃的移开视线,解下身后的披风,丢给了小襄,随后大步离开。

小襄裹住披风,拔腿紧跟着卫玠身后,没好气道:“你也太会过河拆桥了,我刚刚帮了你唉,你就这么把我丢在这里?”

卫玠好笑的勾唇,“我看你玩的不亦乐乎,怎么好意思打搅你的雅兴?”

小襄撇了撇嘴,没再作声。

二人马不停蹄,一路回了屋子。

屋内,烛火摇曳。

卫玠端坐在圆桌前,慢条斯理的喝茶,小襄洗漱完毕,裹上厚厚一层外衣,拨开珠帘走了出来,眼角微微发红。

卫玠拧眉,面色稍稍不悦,“真哭了?”

小襄不以为意,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吸溜一口,没好气道:“那不然呢,演戏不得真情实感?”

说罢,撩开袖口,露出一片发青的皮肤,“不狠狠掐几下,还真哭不出来。”

说完,又喝了几口热茶,感觉浑身都活了过来,那囚牢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太冷了。

正胡乱想着的时候,忽然手腕一凉,小襄抬眸一看,便瞧见卫玠正握着她的手腕涂药。

她觉得有些小题大做,刚准备抽回手就被卫玠横目一扫,顿时蔫了。

药膏冰冰凉凉,很是舒服。

卫玠的指腹温热有力,药膏很快就涂抹匀称,化成一层薄薄的透明状敷在青瘀上。

小襄看着他,烛光明灭,再加上他半垂着头,根本看不清他面上的情绪,可她脑海中却莫名浮现出一张脸,眉头微拧,唇角也绷成一条直线,漆黑深邃的眸子专注认真。

他一般认真做一件事时,都会是这样一张一丝不苟的神色,给人一种较真、倔强的感觉。

将药膏涂抹均匀后,卫玠眸中流露出一丝疼惜,不由得俯首吹了吹,温热的气息洋洋洒洒喷薄在皮肤上时,小襄眸中一震,像是触电般缩回手,心中情绪复杂。

卫老二,他是在做什么?

手中一空,卫玠先是一愣,随后才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举动,面不改色的收起药膏,耳尖却悄悄鲜红。

空气寂静了良久,烛火被窗外渗进来的风吹的噗嗤作响,发出的光也忽明忽暗。

卫玠偷觑了小襄一眼,轻咳一声,淡淡道:“方才…”

小襄瞄了他一眼,脚趾正尴尬的抠地,干笑几声道:“二皇子的关心犹如寒风中的小火炉,让我的心中很是温暖啊,哈哈哈~”

天哪,都快尴尬死了。

卫玠的自我管理是干什么吃的,好端端的上药就上药,还吹什么吹?

卫玠眸中一暗,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心口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

小襄视线在屋内乱飘,见卫玠沉默不语,低头抠了抠手指,“那个…接下来该怎么做?”

卫玠微微合眼,再一睁开,面色也恢复往日的清冷,“关邻目前已经疯癫,他的话不能作为证据,接下来,只能去渠苍山。”

“可是,思静无端失踪,难道钱均就不会起疑么?”

“所以,我们现在就要去渠苍山。”

小襄惊愕:“现在?”

是不是太仓促了点?

似乎是看穿她的顾虑,卫玠补充道:“早已万事俱备。”

“行,那我也去准备准备。”

说罢,小襄转身跑进内室,再出来时,胸前系上了先前的包裹,里面装的鼓鼓囊囊,不知道有些什么。

小襄打了个死结,安心的拍了拍,“走吧。”

刚走几步,小襄忽然脚步一滞,“等一下。”

卫玠回头,“怎么了?”

小襄迟疑片刻,认真的看向卫玠,“首先我强调一下,我跟你是一派的,可是这毕竟是南朝地盘,确定不知会沈将军一声?万一又出什么幺蛾子怎么办?”

卫玠神色一软,语调也温和了不少,“去了你就知道了。”

……

渠苍山,枫林山脉东面最高的一座山峰。

北风瑟瑟,树影招摇。

山脚下,小襄缩紧脖子跟在卫玠身后,凌乱的头发彰显了她凌乱的内心。

这才九月底,就冷的跟冬天一样。

太不合理了。

卫玠瞥了眼冻的瑟瑟发抖的小襄,眸中略过一丝担忧,解下身上披风将她裹了起来。

小襄神情一滞,抬眸看向细心为她系好披风的卫玠,内心疯狂运作。

不会吧,不会吧,卫玠不会喜欢她吧。

卫玠瞥了她一眼,嘴下毫不留情:“可别出师未捷,你先冻死在路上了,还得找人给你刨坑……”

果然,是她想多了,小襄伸手打断他的话,呸,不吉利。

身后,御悄然而至,抱拳道:“殿下。”

“嗯,他们来了?”

卫玠转身,面色恢复冷淡。

“是,就在前面。”

“你去吧。”

说完,卫玠回头看了眼小襄,“我们走吧。”

小襄看了眼消失的御,狐疑道:“他不跟着一起去?”

卫玠摇头:“他有事。”

“哦!”小襄裹紧披风,迈步跟上。

不远处的树冠下升起一个小火堆,火焰微微摇曳,照亮了树下的人。

沈未若一改往常的鲜艳红衣,换上了一身黑衣,长发束冠,很是潇洒。

另外一人一身白衣,几缕青丝慵懒垂下,懒懒倚在树干上,走近后,小襄才认出那人,惊讶道:“金玉一?”

金玉一勾了勾唇,眼神别有意味的瞥了眼卫玠,“是我,阮姑娘还记得我呢。”

“那可忘不了。”小襄讪讪一笑,下意识的摸了摸包裹,那一千两还揣着呢。

“哦,对了,公赢般让我将这东西交给你,还托我带句话,明日不用去找他了,要查的地方,正是我们今晚要去的。”

说罢,从怀中拿出一支银簪,与寻常的发簪并无什么区别,上面雕刻了几朵梨花,还镶嵌上了几片白玉叶子。

但拧开簪头,拔出来的就是一枚锋利尖锐的钢针,比簪子的杀伤力要大上不少,女子用来防身最适合不过。

小襄接过,眸中满是惊艳,但金玉一手心还躺着一枚类似于戒指的铁环。

“这是?”

金玉一笑道:“公赢般说他与阮姑娘一见如故,知道姑娘喜欢用炭笔写字,为了不脏手,特地打造了这个握笔铁环。”

“送我的?”小襄捏着铁环左看右看,心中很是高兴,“没想到大叔这么细心,连这个都想到了,我明日可得好好感谢感谢他。”

金玉一道:“阮姑娘不必去了,公赢般已经离开渡陵关了。”

“离开了?为什么要走?”小襄满目不解。

卫玠面无表情道:“公赢般,铸铁鬼才,行踪不定,四海为家,这个你都不知道?”

“不……不知道啊,大叔,很有名么?”

沈未若面色尊敬:“自然,公赢般为四国巧匠所尊崇,红缨飞镖的图纸就是他设计的。”

小襄惊愕的捂住嘴,卫玠忽然面色一冷,没好气的敲了敲小襄的眉心,“原以为你去碧玉楼是因为相信公赢般的为人,谁知道你连他是谁都不清楚,竟敢这么傻乎乎的跟着去?早晚得蠢死。”

小襄捂着额头,毫不示弱:“我还不是为了调查那枚飞镖么!”

卫玠挑眉,“是么?我看,是为了你包裹里的一千两吧!”

“我……”小襄一时语噎,幽怨的瞪了眼一脸看好戏的金玉一,哼哼唧唧道:“一家子还是一家子,什么话都说,不讲信用。”

说完,刺溜一下跑到火堆边装死。

金玉一神色一滞,看向卫玠,正巧他的视线也投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的心情都挺复杂。

沈未若在他们俩之间扫了扫,轻咳一声,坐在火堆旁,眉目认真起来:“说吧,今晚什么安排?”

两人也相继落座,卫玠看了眼正在专注烤火的小襄,正色道:“枫林山脉与东山的伏击,是关邻泄密给钱均,而渡陵关粮草被烧,是钱均指使关邻。”

沈未若面色忽然凝重,沉默许久,“证据呢?”

卫玠淡淡道:“从关邻那里问出来的。”

沈未若盯着卫玠看了一会,神色依旧发沉,“卫玠,关邻已经疯了。”

“我知道。”

沈未若冷声道:“那你凭什么根据一个疯子的话断定凶手?”

卫玠对上沈未若质疑的眼神,一言不发,空气中陡然擦出电光火石的硝烟味。

小襄紧张的咽了口口水,瞥了眼懒洋洋倚在树干上的金玉一,刚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现场的剑拔弩张,就听见金玉一懒懒的声音响起:

“沈将军是当真怀疑还是不愿相信?”

沈未若眸色一厉:“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金玉一轻笑出声,“在下的意思很简单,沈将军在自欺欺人!”

闻言,小襄惊呆了,这也太敢说了,不能委婉一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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