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绘幽凌愤怒的吼了起来，泪水从眼眶滑落下去，她再也承受不住了，只想得到自己希望的答案。

大蛇丸无声长叹一声，眼中的冷意也消散下去，他平淡地开口道“卡因现在所做的，都是为了让你获得最完美的力量，我想你应该明白他对于这个的执着。”

“我不稀罕！大蛇丸老师又为什么要让他出现在我面前！！”

“他根本和青私不一样，他一直都想着怎么算计我，他就是恶魔！”

绘幽凌才不想听这种解释，好像一切是为了她，其实不过是满足青私他自己的私心罢了。

大蛇丸看绘幽凌的情绪依旧在失控状态，难得耐心地劝道“但是，绘，从你进入决斗场开始，每次重伤都是卡因救回你，也只有他能做到这个地步，这也是他会出现在你面前的原因。”

绘幽凌一下挥开手臂，拼命想挥散什么东西，她怒吼地质问道“不是！难道不是老师想这么做吗？！！”

他的救命不过是为了完成他的某种实验，从一开始他就不是期盼自己好过的人。

大蛇丸微眯眼眸，似提醒地说“绘，你要明白，太过在意和讨厌的东西都会成为你的阻碍。”

“要是连你自己的情绪都无法控制，那么你这段时间的学习又有什么意义，我想我已经教过你不止一次。”

“我不明白！大蛇丸老师总是这样，毁掉我所有的东西，为什么不能体谅一下我的心情！”反正也不想再隐藏了，她今天只想问清楚，只想将这些话说出来。

这种的不管不顾真的好久没有遇到，大蛇丸偶尔会提醒她不要被情绪左右，她确实也做到了，只是今天的事情她隐忍不下去。

听完绘幽凌的话，大蛇丸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才缓缓开口，沙哑的声音似乎又低了几分，甚至有些薄怒地反问道“毁掉？”

“从一开始就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也带你游历了那么多国家，你难道还不明白所谓的幸福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吗？”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绘幽凌，既然想要变强，就要知道是会付出代价的。”大蛇丸语气已经很冷了，甚至不再用亲近的称呼，显然绘幽凌已经触及了他愤怒的底线，只是他的愤怒一般代表的只有死亡。

“不是！不是…不是…”绘幽凌拼命摇头想要否定，坚定的语气也越来越弱。

这个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她要质问的也不是这个，为什么会扯到这里…

大蛇丸眼神一凝，威压化作实质般扑向绘幽凌，似乎要让她屈服，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反问道“你走到现在，里面有多少你自己的意志你应该很清楚。”

“就算我真的影响你不少，但是却没有改变你的本质，你总是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做一些多余又没用的事情。”

“要是连这点代价都不敢付出，那么你所获得的东西对于其他人都是不公平的，失败品的结局，你自己体会的很清楚。”大蛇丸无情的说着这些话，完全不管绘幽凌能不能接受，现在的她已经呆愣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青私也是按照自己的意志选择自己实验咒印，他的过去你甚至都不曾了解过，要是一开始就是你自作多情，那么现在就是你害死了他。”

所以错的人是你。

大蛇丸微微停顿了一下，脑中回忆起那几次遇到的纠缠着绘幽凌的卡因，他的样子确实比起常人病态不少，他想是该让绘幽凌更加明白一些东西。

大蛇丸继续说道“卡因的偏执你也明白，卡因的嫉妒你也明白，但是你偏要那么做，自以为救助了青私，安慰你那作祟的愧疚心，难道不是在给他留下危险的隐患。”

一切问题似乎全部绕到绘幽凌身上，一切过错又回到她身上，但是她做那些才不是那种原因，才不是那种原因……

她只是希望青私能变回来，只是希望未来能看到他挣脱一切束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只是祈祷他成为那道光，不仅仅在这里明亮，而是全世界。

他的未来要是不留在这里，说不定就能……

绘幽凌紧咬着下唇想压制住那份难受，不过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滑落下去，已经有些沙哑的鼻音说着“我不明白，我不明白，要是老师让我早点杀了卡因，现在的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

“卡因要是死了，你也会死，他在你身上进行的实验根本不能停止。”

“现在的你还只是一个半成品，那种折磨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超常的恢复力虽然让你获得不一样的力量，但是你现在就是很多人的救命之药，是他们想拆吞入腹的存在。”大蛇丸没有一点犹豫反驳了她的话语，毕竟这就是事实，也是卡因还不能死的原因。

“你就不该…让他出现，不出现…就没有这种事情了。”绘幽凌哽咽地说着这些，只是…又绕回了最初的一点，就像吵架到最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会揪住最在意的一点。

大蛇丸轻皱眉头，冷淡地说道“我说了，你的伤只有他能治好，我没有时间总围在你身边，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保护你不死掉。”

“绘，上次你自己跑出去却差点死掉的事情，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所以从一开始，不是卡因的问题，而是你的弱小。”

“是你太弱小才会受那么重的伤，是你太弱小才需要我去救你，是你太弱小才想进入决斗场，才会有卡因的出现。”

绘幽凌就像被定住一般，痛苦的捂着头盯着地面，所有的原因到最后都变成自己的过错，全是因为自己太过弱小。

那些话语就像魔咒一般在脑子盘旋，化作哀嚎在心中重复，誓要将她吞噬泯灭。

是你太过弱小。

是你太过弱小！

全部都是因为你太弱小！！

全部都是！

全部！！！

“啊！！！”绘幽凌怒吼了起来，眼眸骤然变成的无神，周身充满了毁灭和怨恨，她紧握着拳，查克拉居然成爆发式的包围住她的拳头。

绘幽凌淡漠目光紧紧盯着大蛇丸，没有一丝犹豫的冲了过去，带有巨大破坏力的一拳轰向大蛇丸的肚子，强大的风也席卷起来，随着绘幽凌的拳头冲向了大蛇丸。

远处的大蛇丸一下被乱风席面，头发和衣服都飘动起来，随着乱流凌乱的摆动着，看着绘幽凌的眼睛，以及这爆发式的力量，他原本平静的眼眸充满了惊讶与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