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个望向天空,全白的眼睛空洞而无神智,但莫名的让人看出一丝渴望,无端的诡异。
黑色的装甲车停在一堆丧尸中,精神力屏障隔开一片真空地带。
如同暗中蛰伏的猛兽,蓄势待发的等待着猎物。
整个世界都陷入静止,丧尸全部停留在原地,抬头看着天空。
如果从各个星球的上空来看,就会发现,所有的丧尸都如同一个发散的圆,看向中心的那个黑色的圆轮。
唐生筱动了动因为过度兴奋和本能的恐惧,相互叠加而产生麻痹的身体。
她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处,君黎的目光则带上了渴望。
他觉得,里面的东西对他绝对有什么好处。
唐弦的腿也有些发软,等级越高,对危险的感知就越发强烈。
他和陆酒一样,是双3S……
陆酒则是靠坐在椅子上,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止不住的有些颤抖。
惨白的太阳星早就已经升起来,和天空中那个诡异的圆轮朝晖相应。
在圆轮的那一边,一只巨大的白色生物在等待着。
感受着圆轮传来的气息,满足又舒谓的叹息一声。
待到圆轮开到足够大的时候,它往那边看了一眼……
在外界,圆轮发生了变化,唐生筱拿出一把长刀,低声道:“来了。”
没等所有人反应,那只狭长的绿色眼睛又缩回去,白色的光影变幻,尖尖的鼻子又从中探出来。
深吸一口,看不见的气息流动。
陆酒大概估算了一下,这只未知生物,光脑袋可能就有十米左右的直径……
唐生筱跃跃欲试,这只盘踞在蓝星首都市的神兽,是一只古老典籍上记载的九尾狐。
身长百米,实力十分强大,在前世,首都市从来都是人类的禁区。
但她无意中知道,这只九尾狐,其实很好骗。
前世在星际大搬迁的时候,这只九尾狐就被忽悠过去,清理问风赶来的丧尸,保护搬迁的顺利进行。
后来在大战的时候,也经常有看到它的身影。
九尾狐等的有些不耐烦,它迫不及待的想去吸收异界的灵力。
它被困在这里很久了……
九尾狐摇曳着身后的九条白尾,伸出爪子搭在圆轮的边沿,就那么用力一撕……
原本就极度脆弱的空间立马崩溃的更快,九尾狐的整个脑袋已经可以探出到外面。
它伸出脑袋又猛的吸了一口气,像是为自己加油打气一样,继续开始撕扯圆轮。
唐生筱大致估算了自己和圆轮的距离,还算安全。
在这些外来生物刚来到这里的十秒,是很强大的……
所以她最开始并不想靠的很近。
九尾狐贪婪的吸收着空气中的灵力,干涸的灵脉快速充盈。
它探出前半身,后腿在圆轮的边沿位置一蹬,空间破碎,它也整个的出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圆轮中的生物踏出,蛇形生物,虎形生物……
九尾狐漂浮在空中,狭长的狐狸眼往下一扫,微微眯起。
狐狸嘴微张,居然口吐人言,语气还带着疑惑:“魔族?”
接着九条白尾抖动,九团白色的能量团出现在它的每条尾巴上,投掷向下方。
高楼倒塌,尸横遍野……
一个能量团就爆炸在她的不远处,这是她精准估算的结果。
这些攻击留下的痕迹,在前世她可是记的很清楚的。
这相当于十五满级的实力,可不是现在她零级能抗的。
她开车向九尾狐的下方,十秒,已经过去了六秒。
九尾狐对自己造成的破坏十分满意,嘴角十分人性化的勾起一抹笑意。
九条尾巴又一次抖动,这次是九个红色的能量团。
四秒,看似很短,实则可以做到很多事。
唐生筱将车开到飞起,黑色的装甲车不断在倒下的建筑物之间穿行。
特殊的减震技术让车子里面没有一丝震感,可车里面的另外两个人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却被吓的够呛。
唐弦还算冷静,也是十几年来,第一次对唐生筱产生好奇的情绪。
君黎对唐生筱的映象,一直都是那个不学无术的大小姐,尽管她似乎知道很多其他人不知道事。
在看到那只白色生物的第一眼,君黎就后悔跟着唐生筱。
在看到唐生筱把油门踩到底后,他的想法就是,唐生筱疯了。
然而唐生筱疯了吗?
是的,她确实疯了,在看到陆酒开车走了之后,她就疯了。
陆酒的车一直停在她的不远处,她是在第六秒开车冲出去的,陆酒在第五秒就一脚油门。
他现在在她的前面……
唐生筱脑子里盘旋着两个字:完了……
她抢不过陆酒……
可脚却半分没松,凭着上辈子的经验,她熟练的避开障碍物,躲开砸下来的建筑。
和他们同向的,还有数不清的丧尸。
那些没有被九尾狐,彻底砸死的丧尸全都向中心汇聚。
第七秒:九个红色的能量团已经完全汇聚。
第八秒:红色能量团砸落。
第十秒:陆酒率先到达九尾狐下方的地方,唐生筱紧随其后。
九尾狐砸下红色能量团后,静静看着自己攻击造成的效果。
而在它到达这个世界的第十秒,这个世界的秩序无声发动,无形的锁链捆在九尾狐的身上。
九尾狐身形一滞,接着便猛的下坠。
它只感觉一股恢宏的秩序之力从锁链上传来,接着它的修为便开始下落。
不过一瞬间,它的修为就接近于零。
它还是可以感受到自己庞大的修为,只是用不出来……等同于没有。
失去修为的它,直接从半空中坠落,在蓝星垂直力的拉扯下,速度越来越快。
只是它到底是成了精的九尾狐,蓬松的白色毛发向后吹起,九条白尾摇曳生姿。
它轻巧的几个转身,庞大的身躯调整到最佳的姿势,准备完美落地。
可它现在是零修为,狐狸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它的身体猛的缩小,变得很是玲珑。
被蓝星上干冷的风一刮,便偏离了它原本预计的航道,在空中打了几个滚,随风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