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莎一把搂住马尔福，惊恐的冲卢修斯尖叫道

“给他！他要什么，都给他！”

“卢修斯！”

卢修斯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动着，尽管他表现的一直很沉稳，但从他抓着亚力克西斯手腕的手微微颤抖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他跟纳西莎就只有马尔福这么一个孩子，不管他做过什么，他始终希望自己在马尔福眼中是个高大、光辉的父亲，他希望马尔福能以身为卢修斯·马尔福的儿子而感到骄傲，而不是深以为耻。

亚力克西斯环顾四周，冲躲在楼梯口悄悄往下窥视的家养小精灵招招手。

他很矮，有着蝙蝠一样的耳朵，细长的鼻子，突出的绿眼睛有网球那么大。

在看到亚力克西斯冲自己招手后，他疑惑地探出大脑袋来，指了指自己，见亚力克西斯点头，他连忙缩回去，整个人消失在楼梯口。

“卢修斯，在你做决定前，我们不妨去你的储藏室看看，找一本日记本，看看上面的内容打发时间怎么样？”

亚力克西斯耸耸肩，回头问道。

“你到底要什么！”

听到亚力克西斯提起日记本，卢修斯额头开始冒汗，他咬牙问道。

“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去看看日记本吧，据说那里面记载着伏地魔学生时代的日记，没准儿我们可以从里面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

卢修斯颓然地坐回椅子上，他低着头，松开亚力克西斯的手腕，语气萧索地又重复一遍。

“你到底要什么？我都给你。”

“爸爸？”

马尔福从未见过这样的卢修斯，他不可置信地喊了出来，随后被纳西莎搂在怀里，转过身去，纳西莎隔绝了马尔福跟亚力克西斯这边的对视。

“纳西莎，你先带马尔福去楼上，给他准备些用品带回学校，我跟亚力克西斯先生有事情要谈。”

卢修斯吩咐道。

纳西莎担忧的看向卢修斯。

“去吧。我们有正事要谈。”

卢修斯摆摆手。

纳西莎点头，搂着马尔福朝楼梯走去。

“滚开，你这个肮脏的，下贱的丑八怪！”

楼梯处响起马尔福带着哭腔的吼声，接着是一阵踢打声，然后一只套着破旧枕头套的家养小精灵顺着楼梯滚了下来。

“多比真该死！多比惹得主人不开心！多比该死！多比不是故意的！”

家养小精灵抱着脑袋不停地撞墙，口中大声喊着一连串自责的话。

“滚到楼上去！照顾好纳西莎跟马尔福！”

卢修斯恼火的吼道。

多比吓了一跳，连忙爬起来，沿着楼梯追上去。

客厅里总算安静下来。

亚力克西斯坐在卢修斯对面。

“你想要什么，说吧。”卢修斯沉声问道“只要你保证，绝不做危害马尔福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

“福吉很快就会来找你，要求你去霍格沃茨，亲自宣布将卢平留职察看。”亚力克西斯也不废话，直接提出要求。

“不管用什么方法，拒绝他。”

“如果卢平被带走，马尔福就会变成第二个西弗勒斯·斯内普！”

“不，他会比斯内普更惨。我保证。”

卢修斯盯着亚力克西斯看了好一会儿，沉声说道

“可以。”

“但我不信任你。”

“亚力克西斯，我们都知道，你们毫无信誉可言。”

亚力克西斯耸耸肩，对此不置可否。

“那你说该怎么办？”

卢修斯说的是对的，如果卢修斯同意，以后他还会继续用马尔福要挟卢修斯，只要有所需要。

他赌的就是卢修斯不敢拿马尔福冒险。

尽管他不会真的那么做。

然而卢修斯并不傻，虽然亚力克西斯入学时，他已经快毕业了，但他听说过亚力克西斯跟詹姆四人的大名，这四个人中，尤其以亚力克西斯跟小天狼星布莱克最为恶劣。

“牢不可破的誓言。”

卢修斯说道。

“立下誓言，以后绝不会伤害马尔福，我就答应你。”

“可以。”亚力克西斯仅仅思索片刻就答应下来。

亚力克西斯知道卢修斯打的什么主意，他对卢修斯的看法一直没有改变，事实也证明他的看法是正确的。

但亚力克西斯并不害怕与卢修斯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

约克郡惨案的后续一系列影响让他有所警觉，他不能再躺在邓布利多跟格林德沃的威名上混日子了，他必须做点儿什么。

他与卢修斯虽然有仇，但从另一方面讲，卢修斯是一个非常好控制的人，只需要抓住马尔福家族这一点，卢修斯就是一个听话的提线木偶。而他所要付出的，仅仅是不伤害马尔福——事实上他一开始就不打算对德拉科·马尔福做什么。

正当卢修斯松一口气时，亚力克西斯开口说道

“我甚至可以保证，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马尔福在我这里可以得到与哈利同样的待遇。”

卢修斯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亚力克西斯，他没有放松，反而浑身绷紧，如临大敌。

哈利是詹姆·波特的孩子，以亚力克西斯跟詹姆的关系，他会如何照顾哈利，可想而知。

亚力克西斯敢于拿出这么大的价码，恐怕他所要求的，不会是刚刚说的那么简单了。

“但是，我也有条件。”

亚力克西斯如卢修斯所想的那样继续说道

“你应该知道哈利对我的意义，想让马尔福获得同等待遇，不拿出点儿诚意来可不行。”

亚力克西斯对卢修斯的反应很满意，两人之间的博弈到目前为止，完全符合格林德沃教授他的假定情景。

事实上所有人都弄错了一件事，哈利之于亚力克西斯，与詹姆之于亚力克西斯，是有所不同的。

“你说。”

卢修斯说道。

这算是认可了亚力克西斯的说法。

卢修斯并不傻，相反，他很精明。

尽管在他看来，亚力克西斯行为粗鲁恶劣，毫无信誉，是比伏地魔还要危险的疯子，但不要忘了，他还是邓布利多的养子。

如果两人誓约达成，马尔福将通过亚力克西斯与邓布利多搭上线，尽管他不会获得邓布利多的支持，但邓布利多也只有亚力克西斯这么一个继承人。

迟早有一天，邓布利多的全部人脉、遗产都将交给亚力克西斯，而一旦誓约达成，马尔福也将间接获得这些。

有了邓布利多的人脉及遗产的帮助，马尔福所形成的势力将无人可挡！

马尔福家族的荣光将闪耀整个巫师界！

而这些的代价，仅仅是他卢修斯·马尔福向这个疯子俯首称臣！

想到未来马尔福家族的辉煌，卢修斯只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不要说向亚力克西斯俯首，就是要他宣誓效忠亚力克西斯，他也愿意。

他与康奈利福吉合作，费劲巴拉地到处搞事情，为的什么？

不就是为了马尔福家族吗？

如今有了更简便的方式，他为什么不能选？

平心而论，卢修斯自认为与邓布利多并没有根本性的矛盾。【注1】

注：有关卢修斯、福吉跟邓布利多的恩怨过往，会在下一章解释。

另外，牢不可破的誓言除发誓双方外，还需要一位见证人，这里卢修斯与亚力克西斯之间的见证人并非纳西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