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了拳头,在他的胸口之处狠狠的砸了下去,双手撑起,正要起身时,墨玄钰突然反扣住了女人的脑袋,急切的吻住了她的唇瓣。
他想解释,可是解释什么呢?
他什么都没做啊!
但是好像又做了些什么,这满屋子都是别的女人的东西,若换成他,他也定是恼的不行,甚至很有可能因为无法忍受自己女人的领地被其它雄性占领,而将这个屋子给烧了呢。
可若是要让他说点什么,他又不知该如何说,索性也就不说了,便用行动告诉她,他的心里只住得进她一个女人。
她挣扎,捶打他的胸膛。
他却不顾身上的伤口,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他知道,若是伤口再裂开,她会替他再亲手缝回去,若是两个人的感情有了裂缝,缝回去的伤还是会很容易裂开的。
她最后也是妥协了,双手搭在他的胸前,肆意的划动着。
他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捧着她的小脸,额头碰着额头说:“卿尘,你放心,这辈子除了你,我心里再也容不下其她女人,哪怕没有你,我也不会跟庄月柔在一起。”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不喜欢便不喜欢,而我喜欢的人是那一眼望去,骨子里散发着一股不屈世俗,不畏皇权,纵使她满身伤痕的从山崖顶上掉落,都不曾认命的女子。”
“她的双手可以用来医治她想医治的人,也可用来杀欺负她的人,而她亦也可以温柔的如伊人,我能得到这样的妻子,又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抱紧了她,闭上了双眼,声音温柔的说。
云卿尘的脸贴着他的胸口,手指扣着他的手指,心里头冒着甜甜的感觉,刚才那一股子的怒火,全都消失了。
她喜滋滋的咧开了小嘴笑:“那若是没我,你会喜欢怎样的女子。”
“没你的话,我会去到天涯海角找到你……”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云卿尘戳了戳他的胸膛,贝齿咬了咬唇瓣,声音柔和的说:“你也学会了耍嘴皮子,谁信你的话,凤景篱那么喜欢你,若没我,她软磨硬泡,你还会不喜欢?”
轻轻的呼吸声拂过她的头顶,她久久未等到他的回话,便抬头望了望墨玄钰,发现他已经睡过去。
她忍不住的皱了皱眉,缓缓坐起身说:“罢了,凤景篱都已成了一堆白骨,我又何需跟一个死人较劲。”
她拉了拉一旁的被子,却发现那被子是粉色的,便抱起了被子走了出去。
无恨与随风守在门外,他们二人看到云卿尘抱着被子走出来时,赶紧转身行礼。云卿尘走出了房门,扫了扫他们二人道:“替王爷换一床被子,这一床拿去烧掉,零月,听说魅影山庄自然繁殖了不少药草,王爷这些年便是靠着这些药草疗伤缓毒,你带我去看一看,王爷的寒毒这几日便
会复发,我得为王爷提前准备准备。”
那三个人一听到云卿尘“王爷这”“王爷那”的时候,都忍不住的笑了。
方才他们可都看到,云卿尘那要杀了墨玄钰的眼神,这才一会的功夫,王妃就这么担心王爷的身体了。
王妃果然是有肚量的人。
云卿尘听到他们几个的暗笑声,眯了眯双眼,扫过他们几个,冷不丁的说:“王爷的院子里,本王妃不想看到半只母的飞进来。”
无恨与随风脸色立刻僵了。
王妃的意思是指……月柔小姐!
零月暗暗的取笑他们二人,幸好守院子的人不是她,这庄里的人都知道,月柔小姐不好招惹!
“王妃,你随属下来,庄主为了避免山中的野兽将药草拱了,便让人将那片药园子圈种起来,自打王爷到了山庄后,便有人在那儿打理。”零月在前头引路。
云卿尘“嗯”了一声,快步的离去。无恨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抱着的被子,然后抬了抬头看向随风那边,趁着随风不注意时,无恨赶紧将被子塞到了随风的怀里说:“我得赶紧去给主子拿一床新的被子,你就按王妃的意思,将这床拿到外头去
烧了。”
说完后,无恨转身快速的跑,跑到了走廊拐角处时,无恨回头冲着随风招了招手说:“祝你好运,别碰上月柔小姐。”
直到人消失在拐角处,随风才反应过来。
丫的该死!
随风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被子,无奈的摇摇头,走出了梅园。
刚好就看到那守在梅园大门处的青衣与零星,他瞥了瞥他们二人,随后将被子递到了青衣面前。
青衣伸手接过,不解的看向随风问:“这是……”
“主子吩咐,拿去烧掉!”
“哦。”
青衣将被子丢到了院门前的一个槽坑里,点燃了一把火,丢到了坑内,被子遇到了那火时,立刻燃起!
随风瞥了瞥那被烧了一半的被子,心里终于安定了不少,至少没有在半途中遇见……
“月柔小姐,那守卫的人说是王爷将那个女人带入庄内的,此刻必定在王爷的梅园里,她也是好不要脸,王爷让她入住,她就入住,也不瞧瞧这儿是什么地方,她真当这里是她的家不成。”
远远处,一群花花绿绿的身影,从九曲廊亭穿过,为首的女子身穿着鹅黄色的毛茸衣裙,她眉若如画,肤如凝脂,五官玲珑细致,长着一双丹凤眼,身形娇小可人,可是那娇人的脸色却泛着恼怒之色。
随风咽了口口水,瞥了眼在一旁翻搅着被子的青衣,忍不住的提醒:“青衣,主子是让你……走远一点烧,最好是……最好别让月柔小姐看到……”
随风的话越说越小,最后就如同蚊子一般,轻轻的低喃!
青衣回头望了望随风说:“你说什么?”
“你们几个在这儿烧什么,臭死了!”庄月柔身旁的丫鬟桃桃,气势嚣张的低喝。
青衣抬头,声音洪亮的说:“主子让我将被子烧了。”庄月柔脚步猛然一顿,娇俏的小脸顿时泛起了一抹戾色,猛然回头,视线落在了那槽坑里,就见那还未烧完的被子为粉色的,花纹是自己最喜爱的梅花,庄月柔顿时狠狠皱眉,声音尖细的问:“你家王爷让你们烧的?”